不过是一个女人，便是死了，对于天下大局而言也无关紧要。
“对，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楚玄淡淡的开口：“可这个女人是朱雀王府的太妃娘娘，大焱朱雀王的母亲。”
男人道：“你我都心知肚明，她不是。”
楚玄淡笑：“心知肚明是一回事，现状如何又是另外一回事，如今朝中上下多的是人盯着凤羽的位置等着他行差踏错，所以，如今的朱雀王太妃，王上可有方法能证明她是当年的诗家二小姐？”
“本王有人证。”
“供词可以造假。”
南疆王顿时拧紧了眉头。
若真是照着楚玄的思路，人证可以造假，物证可以造假，若是没办法证明她是诗家的二小姐，他们就奈何她不得？
楚玄也不在意男人的苦恼，他盯着面前盏中碧绿的茶水，淡道：“我很好奇，当年王上怎会容许她诈死离开。”
男人沉默了半晌，给了他答案：“她是碧鸢的妹妹。”
因为是她的妹妹，所以他不想为难她。
“那么，自己的王后害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还顶着那个人的身份成为了别人的妻，不知王上有何感想？”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插了进来，男人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一身红衣极尽张扬的男人。
以及他的身边，那个清俊隽永、神色疏淡的雍容男子。
男人目光有一瞬间的晃神。
只一眼，他就已经知道了来者何人。
焱国的朱雀王，素来喜爱红衣，能够出现在这里的红衣男子，除了凤羽之外不作他想。
况且……
“你长得真像你母亲……”男人喃喃轻语，说过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入了凤羽的耳中。
凤羽目光骤冷。
秦疏脚步一顿，看着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他觉得凤羽似乎有点钻死胡同里出不来了。
已经去世了二十余年的人，如今别人连提一下都不行。
在楚玄旁边坐了下来，秦疏抬眸看着对面的中年男子：“王上可认识丹阳公主？”
南疆王一愣，下意识的开口：“覃丹？”
“对。”
南疆王按了按额角，皱眉道：“她是朱雀王的堂妹，蛮族如今那位的首领的侄女儿。”
秦疏和楚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凤羽。
凤羽却只是皱着眉沉默的落座，对他这话显然有点意外。
“本王一直不太明白，你们焱国的帝王为什么会允许王族如此随意的与他国联姻，甚至都不介意血统被玷污。”
秦疏没有说话，只是望向了凤羽。
凤羽不太确定的看着秦疏：“我倒是有一个小姑姑，不过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秦疏无语。
凤羽的姑姑是覃丹和秦瑾年的母亲，他的姑姑同样也是蛮族如今那位首领的堂姐，檀国那位皇后为别人养了孩子而不自知，被自己的枕边人瞒得死死的，秦疏都觉得她命不好。
凤羽看着男人，分明是质问的话，语气却听不出多少不满：“焱国与檀国和蛮族的事情，南疆横插一手又是何意？”
男人道：“本王与她合作，拿下沧州，她给本王一件本王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