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萧然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所以也不明白这玩意根本不是他能说算的。
这些玩具根本就是设计调教小宠的手段,设计初衷考虑的是怎么触动佩戴者的敏感点,考虑怎么让佩戴者动情而不释放,考虑怎么能最大激起使用者诱人的一面……主人亲自给戴上了,难道还会允许小宠们可以私下摘掉?
所以萧然注定白费工,外加自讨苦吃。
那三件东西用金链子彼此连着,金链子是最后按着距离长短扣上去的,根本没留富余。无论扯哪一边,都不够距离把东西卸下来。金链子多细啊,又细又韧,那上面的环扣更是精巧,别说萧然想解开,就是想看一眼他都看不到。
弄不开环扣,萧然就想把它推挤出来。可惜,那玩意本身前重后轻,除了花纹的凸起,其他地方都光滑异常,又浸过精油,他一动,它也跟着动,他一推挤,梭形造型让它跟萧然的意愿背道而驰滑向更深地方。萧然试了几次,其结果就是现在眼含泪水,满面春意,皮肤透着绯红上面又铺了层薄汗,阳光下倒衬得整个人越发诱人。
林晰一进屋,只觉得一室馨香、满眼金色,美得让人心醉。
“想好了么?”林晰直接过去把人抱起来换自己坐在贵妃椅上,然后把萧然搁在腿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东西先前都被浸在精油里,如今萧然身上全是淡淡的花香味。林晰抬起萧然的下巴,享用了一下怀里的软玉温香,在萧然胸口留下一串红痕,看萧然那副诱人的样子,恨不得下一秒就把人吞进肚子里。
萧然一看到林晰时,眼眶里一直打转的泪水终于挺不住了,说不上是因为身体难过,还是神经绷得太紧,或者别的什么……靠在林晰身上抽噎了好几下,还夹杂了听不真切的喃喃,林晰伏低身体才听明白,萧然是求他把东西拿出去。
看情形,好像真的快撑不住了。
“那你是答应签字了?”
萧然一颤,咬咬嘴唇,又不说话了。
那就是还能撑得住。
林晰笑了,“你会答应的。”然后,便用手一直拨弄深置在萧然身体里的按摩棒。
萧然的欲望之源在林晰的刻意刺激下挺了又挺,却又被那些器物紧紧地束缚着不能释放,精细的金铃声伴随着极低的喘息撩拨着林晰心底那根弦,明明他还没做什么,却分明的感觉到了一根羽毛在内心深处一直扫啊扫啊……
林晰都险些把握不住自己,更别说萧然那根本世面见不多的雏儿,早就被内外夹攻刺激的抽噎着说不出完整的话,原先萧然是不开口,后来他在想开口的时候,却已经连话语都组织不清,整个人都无力蜷缩在林晰怀里,之声若有若无带着哭腔呻吟。
林晰拨弄到看萧然真的快受不住的时候才停下手,顺带卸了前面的探针和环套,一股带着淡淡麝香的透明体液随着探针的被拿出而随之涌出,那粉红小东西颤巍巍的等着最后的释放,林晰却没有继续多加安抚,不是林晰非要萧然难受才算作罢,就凭当前萧然这状态,若真要他攀上极乐巅峰,一准儿昏过去。别忘了,那文件还等着萧然今天签字呢。
林晰给萧然喂了些蜂蜜水,又用温毛巾给他擦了擦汗渍,换了身干爽的衣裳,好一阵顺毛之后,人终于安静下来了,只是带着欲望没有被满足的余韵,在林晰怀里偶尔打个战栗。
林晰上楼之前,具体的附加条款他与金刚都已经都谈完了,现在律师在定稿,一会儿金刚要上来说服萧然签字。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林晰安抚好萧然之后告诉他楼下客厅来了一位故人来看他。还没等萧然猜猜这位故人的身份,金刚就被请进来了,带着已经修改好的法律文件。
金刚一直在担心萧然。
毫无疑问,林萧然跟太子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如果太子真的相中了萧然,并且已经出手了的话,那么萧然现在……金刚很难遏制自己停止想象那种可怕的画面。这种事娱乐圈里太多了,多少明星人前闪亮,背后却是那些有钱有势老板们的宠物,他们在那些人眼里根本不被当人看的。
看到萧然——没有金刚想象的糟——没瘦、没伤,被太子爷揽在怀里时,也没有忐忑与恐惧的迹象。虽然,金刚经验老辣的一眼就看得出,萧然刚刚哭过,明显被太子疼爱了,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混着花香味的那种味道。
可是,如果金刚期待看到萧然向他飞扑过来,诉说委屈,撒娇抹泪之类的诉苦场面,恐怕要失望了。别忘了萧然快二十岁了,不是两岁,也不是十二。作为一个成年人,萧然早过了那种受了欺负就会寻求长辈撑腰,扑到父母怀里哭鼻子的年龄,更何况,金刚还不是萧然的父母,仅仅是关系很亲近的父亲的同事罢了。
看到金刚,确实让萧然很惊喜,但惊喜也很快冷却,最终他跟金刚的亲密接触也仅限于一个较长时间的拥抱。萧然没提自己受过得任何委屈,就好像当初家里出了林晰这档子事之后,萧然也从来没想过给金刚打电话求救。只等逃出来之后,萧然才给金刚拨了一个报平安的电话,内容对林晰事件只字未提,只说了自己近期之内要出国留学。有些屈辱永远不足为外人道,不仅仅是脸面问题,还有尊严,也许还有少年的骄傲情怀。
金刚也不知道对萧然来说,太子爷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刚刚在楼下他与林晰谈判基金上的附加条款时,看太子爷的意思,对萧然不像对待寻常小宠,但话又说回来,就算太子爷真的把萧然当小猫小狗一般的玩具了,难道金刚还有资本跟他对着干?
在两方都有顾虑的前提下,让这场热络的见面会流为不疼不痒的一般话家常——太子爷还在旁边呢。
然后话题就不免转到那个‘林萧然信托基金’上。
“你认为我应该签?”萧然的声音里压抑着说不出来的颤抖。
金刚努力的维持着脸上的微笑,“萧然,你听我给你讲,金叔不会让你吃亏……”
信托基金这东西既然存在,就有它存在的优势。如果正常的情况下,萧然把自己所有的财产组织起来建立一个信托基金,托付给专业人士打理,那利滚利的一投资,肯定比放在萧然手里干吃银行利息强。
可现在是不正常的情况。
现在好比萧然出钱建了一个公司,但这个公司的一切一切都是林晰说了算,投进去的钱亏了、赚了、打了水漂……完全不干萧然的事。年终分红、分多少,分给谁也全都是林晰说了算,也就是说,林莫间夫妇心血一辈子的东西,到头来全归了林晰掌管,萧然被净身出户——这就是太子爷想要的结果,这就是底线。你说,你让金刚怎么办?
金刚对着这份合约琢磨了一下午,最后决定破釜沉舟。
好,你不是要掌控萧然的所有么?
可以!
不过,既然萧然碰不得,那谁也没资格受益音乐教父的财产!
“萧然,这里面所列的资产,未经你书面同意,任何人无权变卖,无权转让,不得用于交换。”这一条就把所有林莫间留下的股权和珍贵版权给变相冻结起来了。
“信托人有责任对你提供生活帮助,每月零用钱不得低于二十万,衣食住行不得低于你现在的生活标准。”
“全部财产当前市价四十一亿,包括四亿八千万流动资产,信托人要保证此财富以不少于每年百分之八的速度增长。”
“包括梧桐路在内的三处房产,保持现有格局和装潢,信托人要保证最大限度的维持原样,不得擅动。”
“还有附加条件五……”
平心而论,金刚真的尽力了。至少这些条件写进合约里之后,白字黑字,任何人包括太子在内都不可能私吞这一大笔财富。林莫间夫妇留下的房产、股权、版权,将被完好的封存起来,那些流动资金和债券什么的也能有人好好的操作一番,不会亏本。金刚心底里总有一丝期待,如果有一天萧然可以把财产拿回来,得保证他不吃亏。
是真的不吃亏!
有哪家理财公司敢在合同上写:把钱放到我这里来吧,我保证赚了钱都是你的,赔钱都是我的。敢写的肯定都是骗子。但是对金刚提出的条件,林晰同意了。
有哪家理财公司敢说:我给你赚钱,保你每年赢利百分之八以上。但林晰也同意了,如果每年赚不到四千万,太子将自掏腰包把缺额补上。
就这样,保证此信托基金里一年有四千万的净收益,保证林莫间夫妇留给萧然的家底不会被有心人侵吞,保证林宅内一切运行照旧,保证萧然的生活质量与之前无异……金刚可谓功不可没。
可是,不管金刚做了多少努力,不管这些条件是不是天花乱坠,眼下对萧然来说,签了字,他父母留给他的东西就再也不属于他了。那个基金每年赚四千万又怎样,就算赚八千万,一个子儿也不是他的。合约里说,林晰要负责养他,保证衣食无忧,可这更加坐实了自己被林晰包养的身份……
就是这样的结果,金叔却一个劲儿的怂恿他落笔签字。萧然觉得冷,孤零零一个人、无依无靠的那种悲凉。萧然神情恍惚地看着合约里的条款,那第一条‘林萧然先生自愿捐赠以下资产给信托基金……’的字眼几乎晃得萧然透不过气来。
捐赠……自愿……
萧然知道金叔应该是林晰专门绑来的说客,为的就是让他搞定自己,让自己搞定这纸合约。萧然理解金叔的难处,搁着自己也不会为外人强出头去得罪一个黑社会,尤其这伙黑社会身上带着枪,连上门的警察都能收买,而且金叔也有一家老小要顾及。
可是……能理解是一回事,伤心是另一回事。
在父母去世之后,萧然就知道没有什么人可以靠一辈子,最后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曾经险些发生的财产争夺战更是萧然明白利益驱动下,人心可以险恶到何种地步,一如那些如今老死不相往来的亲戚。只是……一次又一次的……
他其实没那么坚强。萧然觉得……觉得自己可能快撑不住了……
“想好了么?”林晰一直在注意萧然的动静。
萧然茫然的转过来看林晰,他一直很少敢看林晰的眼睛,太亮、太锐,一眼扫过去好像一把刀子从皮肉上刮过,现在望过去,萧然想看看林晰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事到临头,他依然忍不住瑟缩一下子,不!萧然想把脸转开,那双眼睛太深邃,太复杂,直觉告诉他暗藏在那复杂的情绪下有一丝他说不上来的光芒,那种光芒他不懂,但他知道很危险,非常危险。
林晰没让萧然得逞,把人拉到腿上,捏着下巴把小脸定在身前,“考虑清楚了么?”当着金刚的面,林晰吻上萧然的唇,好一阵厮磨。同时一只手摸到萧然身下的那处,拨了拨,一边亲着萧然的耳垂,一边低声逗他,“除了这个……我可还有别的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