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的身份获得了证实,所有的剧情也终于串联了起来。
整个事情毫无疑问就是阎良所领导的“邪派团结互助会”所策划,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在gmd“反攻大陆”成功可能性越来越低的时候,最后垂死挣扎一次。
“邪派团结互助会”妄图建立的水匪部队和普通的水匪不可同日而语,他们选择的基地在川、鄂、湘、贵四省的交界处,这属于内陆的腹心位置,一旦成功之后挂上gmd的旗号,就会对国内的政局产生极为恶劣的影响。
那个年代通讯不发达,舆论难以管制,一旦流言传开就会造成全国性的恐慌,所以必须将“邪派团结互助会”的图谋扼杀在摇篮里。
值得庆幸的是,深知底细的蒋文选择了弃暗投明,将所有真相都告知了谢老等人,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应对。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困惑着龚警官和小马:
阎良如此煞费苦心让老古加入邪派团结互助会一定是有原因的,既然聂荣在投靠古家的时候已经没剩多少财物,也就基本排除了图财的可能,那么这个原因究竟是什么?
“古叔古婶,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小马道:“老古这人身上发生过什么奇怪的情况没?”
“奇怪的情况?”老两口相互对视了一眼,满脸疑惑,显然没有明白小马的意思。
龚警官补充道:“小马警官的意思是,老古曾经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没?”
老两口愕然道:“这个好像没有,就是整天在家写写画画,不过我们和他分开住的,他到底接触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情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老头子,那个算不算?”古婶仿佛想到了什么,提醒道:“就那副地图。”
“那个应该不算吧,又不是老古的东西。”古大叔嘀咕道。
“地图?什么地图?是谁的?”小马警觉道。
古大叔忙道:“是老古父亲聂荣的,老聂这人挺会画画,听说他落魄之前还有人专门花钱买他的画,所以我老伴去偷……”
“咳咳!”听到这里古婶连忙咳嗽了两声。
古大叔会过意来,连忙改口道:“哦,不对,是借,我老伴借了几幅画,想换点钱用,结果发现其中有一副地图,后来拿去卖的时候,买画的说地图不值钱,我就拿回来了。”
“聂荣画的地图?”
“不像是他画的,那种纸和他平常画画用的不同,而且也没地方买。”
“什么纸?”
“像是羊皮的。”
“羊皮纸!?”龚警官和小马对视了一眼,觉得很不寻常,那个年代羊皮纸不像我们现在所说的是合成的工业羊皮纸,而是真正的羊皮制成,非常稀有,聂荣即使再有钱也不可能奢侈到用羊皮纸画画。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聂荣去世的那天,老古让我们去帮忙处理后事,我老伴就趁机借了几幅画。”
龚警官和小马闻言更加警觉起来,据刚才古家老两口介绍,聂荣去世是在三年自然灾害期间,那个年代村镇居民缺衣少食的,除了外出找食物其余时间基本都呆在家里不出门,生活半径很小,地图这个东西在当时属于稀罕物件,绝大多数的居民不会有,也没有地方能买到,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是聂荣全家逃跑的时候带出来的。
为什么重要财物不带,偏偏要带一副地图出来?难道是为了逃跑的时候找到合适的逃跑线路吗?
想到这一点,小马连忙追问道:“是哪个区域的地图?”
老两口满脸尴尬道:“我……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一幅地图。”
“地图在哪?”
“在我家……”
“马上带我们去取!”
这个重大的线索龚警官和小马自然不会放过,两人在老两口的带领下来到了他们的家中。
这是一个县郊普通的农家小院,一圈木篱笆围着一栋土砖屋,低矮又阴暗,走进去里面一股浓烈的霉味熏得小马几乎睁不开眼睛。
老两口从卧室里一个破旧的床头柜中拿出了一副地图,地图印在一张防水的羊毛纸上,四周有明显裁剪的痕迹,应该是从一张大地图中裁下来的,从那泛黄的颜色和破损的程度可以看出经历了悠久的岁月。
地图只是一部分,上面没有标明地址,也没有标明范围,连比例尺都没有,但那一圈又一圈的等高线非常清楚,甚至连小溪、灌木林、密林、山路、洞穴都有明确的标注。
“军用地图!”龚警官和小马这一惊非同小可。
从地图上的细节可以看出,这是一副战争年代最常见的军用地图,而且是最详尽的那种,一般只有在军队部署某个重要战役的时候才会用到。
龚警官和小马仔细的观察,发现这幅地图并不是xy县附近的地形图,而是一个看起来似乎有点眼熟的地方。
“这个地方……”小马犹豫道:“我们是不是到过。”
龚警官用手指着地图右上角一些地形标注道:“这个灌木林,这条山路,还有这条小溪,没错,我们确实去过!”
“xx村!”小马惊呼出声道:“是xx村!”
龚警官重重点头道:“没错,就是xx村!”
军用地图上面,居然绘制的是远在数百公里之外sc省的xx村,邪派团结互助会策划阴谋的地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聂荣不是聂家的弃子吗?怎么会有xx村周边的地图?而且还将之看得如此重要,连逃命的时候都要带上?
看来阎良想方设法拉拢老古果然有大图谋,而真相,很可能就藏在这幅年代久远的军用地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