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哥,今天那新来的厨师是什么来头呢?”
“看起来好年轻啊,会做什么菜呢!”
“李勇叔不是去省里了么,还能招人,之前跟他说好了的?”
几人都嘴里叼着烟,你一言我一语问道。
“我怎么知道,人我都没看到好吗?”中年男子皱眉丢掉烟嘴。
“你没问问李叔么?”一人又问道。
“问什么问?要是我师父安排的,他肯定会跟我说,这人肯定不是他招的!”中年男子道。
“不是李叔招的啊?”
“那是谁同意这人进来的?”
“你傻啊!李叔不在,自然是江总招的。”
“这人叫什么名字来着?刘寒?也不姓江啊,难道是江家的亲戚?”
“不会的,从江老爷子开店起,就明确店里不用亲戚。”
“那这小子从哪蹦出来的,一进来就是厨师级别。”
“靠,老子辛辛苦苦在这里干了好几年,也就只做到配菜而已,他一进来就是厨师!”一鸡冠头男子道。
“金子你还好,我做了两年多,不还是个打杂?”
“我也是啊!好不服气啊!”
“别说你们不服气,就是常哥我也不服气,我在这十四年才当上厨师!”一瘦脸高个中年男子道。
几人在一家烧烤摊坐下,对刘寒一入职便成为店里的厨师心中都非常不甘。
这7个人,是喜悦来饭店的厨子,打头中分头的中年男子叫贾英俊,是李勇的徒弟,其他几个,有厨师,有配菜,还有打杂的,今天刚刚下班,相约过来一起吃烧烤。
“老板,7瓶啤酒、7条鱿鱼、30串豆角、30串豆腐、30串鸡杂、30串辣椒……”鸡冠头金子熟门熟路的冲烧烤摊老板叫着,看来平常没在这少吃。
“好嘞!”那老板朝他们做了一个ok的手势,叫旁边的女人拿了啤酒给他们,继续忙活着。
金子接过啤酒先给到贾英俊斟好,再自己倒上,其他人则各自自己倒酒。
“来,干了!漱漱口!”贾英俊端坐着举起一次性酒杯。
其他人都拿着酒杯往他杯子上碰,“干杯!”
“咦?那不是那小子吗?”突然,一人指着不远处的刘寒道。
众人都转头看去,“靠!真的是他!”
贾英俊也转头看了看,“今天进来的那厨师就是这小子?”
今天上午他晚到了一些,到饭店时,刘寒已经离开了。
“是啊俊哥!”金子不忿道。
贾英俊皱了皱眉,“看起来就一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嘛!他也会做菜?”
“可不是吗,真不知江总为什么招的他!”
“这尼玛毛都没长齐吧!”
“我儿子都快有他这么大了!”
“倒是挺能吃,一个人吃几家的烧烤。”
“当厨师了!有钱了!我干了那么久,才2000块,听说他进来就有3000呢!”
贾英俊端着酒杯,懒散地朝旁边的金子努努嘴,“去,把他给我叫过来。”
“好勒俊哥!”
刘寒一手拿着一串鱿鱼,看着它们烤成的颜色,闻着它们的味道。
恩,都放了洋葱做配料,所以闻起来都非常香,还加了孜然,辣椒,料酒。
唔,这家的还加了白糖,而且成色好像好不少,另外这家的烤的有些焦了。
还是试试味道吧。
“哟!刘寒,你也在这呢?”就在他想将手中的鱿鱼送人口中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他转头一看,这人有点眼熟,好像是喜悦来饭店的同事,看他这穿着,应该也是做后厨的,不过当时人太多,他不记得这人叫什么名字了。
“诶,你好,一起吃点?”他指了指桌上的烧烤,友善地打了个招呼。
“不用了!俊哥叫你过去!”金子一指他们坐的那一桌。
“俊哥?是谁?”
“俊哥你都不知道,还进来做厨子?听好了!他是主厨李叔的徒弟!饭店后厨,除了李叔,就他最大!”金子竖起大拇指大声喊着话,生怕那边的贾英俊没听到一样。
“李叔?又是谁?”
“靠!你怎么当厨子的,连我们饭店的主厨李勇叔都不知道?”金子鄙视了一声。
“李勇?哦,他我认识。”他不就是那次江凌雪叫到家里来的那个脑袋大脖子粗的胖子么。
“你认识李叔?别吹了,赶紧的,过去。”金子直翻白眼,连俊哥都不认识,还说认识李叔,扯淡么。
刘寒皱了皱眉,对眼前这鸡冠头有些反感,不过那边好像挺多同事在,他一个新人,不去打个招呼好像又不太好,他想了想,还是起身走向了贾英俊他们,“大家好,过来吃东西呢!”
坐在座位上的贾英俊等人没有应声,都用漠视的眼神看着他。
刘寒对他们的反应有些奇怪,不过还是自我介绍道:“大家可能没什么印象,我叫刘寒,就是今天新来的那个人,明天开始就要在喜来登上班,和大家一起做事了,还望大家多多关照。”
“关照?哪敢啊!”
“就是!你可是厨师,我们算什么,厨房打杂而已!”
“以后还要你多关照关照我们才是!”
他说完这话,章才、潘志松几个厨房打杂忍不住开始冷嘲热讽道。
刘寒看着他们冷眉冷眼的神态,脸色一变,“我好像不太受欢迎,那我回去了,你们玩好。”
“欢迎?你要我们怎样欢迎你?”厨师孙夫常鄙夷笑道。
“欢迎当然是要鼓掌了!对吧?”从后面跟回来的金子带着戏谑的表情看着他。
“哼!我在喜悦来做厨师这么久,还没见过有新人主动要求求欢迎的!”孙夫常又冷冷道。
刘寒一皱眉,“我可没有你们说的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新人不懂规矩?要我们来教你吗?看到俊哥还不敬酒?”金子指着贾英俊拍马屁道。
刘寒望着贾英俊,没有说话,要是在平时,敬个酒也没什么,毕竟人家是饭店的老人,而且岁数也比他大不少,但现在这情况,这些人好像一唱一和,要合起伙来欺负他,情况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