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宋恩曦气鼓鼓地瞪他,气自己没出息,凶几下眼眶就湿了。
暗夜里,祁璟谦的完美侧颜噙着夜色,越发迷人,尤其当这张脸缓缓在自己眼前放大的时候,宋恩曦心跳加速了几分。
作为颜控,她很没出息地别开了头。
呵。
祁璟谦心情愉悦淡笑出声,可落在宋恩曦心间,却听出满满嘲讽的味道来。
“恩恩,我刚去找白均璨,让他闭嘴。”
“请公关是因为网络传媒这块,我并不擅长。我看不得这些人污蔑抹黑你。”
“但是微博上发的内容,都是我想的,不是他们要求的。”
“我没有第二春,有也是你。”
“恩恩,你在吃醋。”他低低地笑着,声音又苏又醇,倒也能听出几分愉悦的音调。
“你神经病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宋恩曦怼了句,仓惶跑开,连刚刚想问的都忘记了。
祁璟谦低低地笑着,看着宋恩曦小跑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脸色才一点一点淡下来。
他双手搭在栏杆上,看向深邃的黑夜,满身疲倦。
他知道她要来问什么,可他已经不想说了。
他大抵永远也不会忘记那种绝望。他被保镖用专用直升飞机扔下山谷,但他并没有觉得难过,相反很开心。
他知道他爷爷松口了。他相信他爸能从山谷底徒手爬上去,他也能。
一定能!
当时的他,满心满眼里只有宋恩曦,她的笑,她的哭,她为他辗转的样子,为他在台下打call的样子。
他不擅长语言,但他心里头真的想过,要把全世间最美好的东西都捧到她手里。
他开始徒手从锐利的山崖壁上攀爬。
爬不到三分之一处,他摔了下来,撞得生疼。
而那次是他第一天爬得最高的。
第一次攀爬的体力是最好的,随着掉下来的次数多了,体力和信心都会大大下降。
好几次,他没有摔在地上,而是峭壁的尖锐石子上,鲜血直流。
已经忘记失败了多少次。他只知道他的恩恩,他的女孩在等他。
他曾经跟她说过,把絮状细胞的病毒研发出来,我们就结婚。
可现在他等不及了,他真的不知道絮状细胞病毒要多久才能研发出疫苗,不知道爷爷会不会使什么手段分开他们,他只想要迫切地把她娶进门。
他攀爬的时候,满心满眼里都是她。
他仿佛看到了她在山谷边缘上,微笑着对他伸出了手。
他的父亲花了三天三夜爬上去,而他花了四天半。
得到爷爷的认可后,他第一时间换了件深色西装套装,即便是渗血也看不出来。他胡乱地喝了杯牛奶,就兴奋地跑过去要跟宋恩曦登记结婚,路上还买了一束很贵的玫瑰花,贵到他有些肉疼。
两人登记后,他不想让宋恩曦发现他受伤,他不想让她有半点内疚,就找了实验室的借口,说是要分开几天。
当时,两人在廖家别墅门口还吻得难舍难分。
可转身,他刚走不久,就接到了一条匿名的信息,里面是一段小视频。。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看到那段视频的感受,就好像在大冷的冬天里对着他头顶淋下一桶冰块般,无情地嘲笑着他所有的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