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扬忽然发现,嫂子的心里头对自己还是有爱意的,要不然她会这么看着自己吗?而且看她好像很入神的样子。
接着嫂子轻轻地抬起了一只手,在他的脸上轻轻抚摩着。
王飞扬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也抬起他的一只巴掌,轻轻按在了嫂子的小手上,任由她抚摸着自己的脸。
接着就听到嫂子呼唤起来:“飞腾,飞腾,你是飞腾吗?你是我老公吗?”
就这么一句话,让王飞扬像是坠入了冰窖里头,他苦笑了一声,把嫂子的手轻轻拉了下去。
他带着苦涩地说:“嫂子,我不是我哥,我是……我是王飞扬。”
忽然间,嫂子的身子就打了个冷颤,脸上又透出了痛苦之色。
她的一只手就朝着肚子下边摸了过去,接着喃喃地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我怎么……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好像是医院,我怎么……我怎么会躺在病床上?我不是在……我不是在北洛秘境大酒店,顶层的那个天际泳池吗?”
“我怎么会在这里,王飞扬,你怎么又会在这里?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这到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着她意识的恢复,神经好像也恢复了正常的运作,让她感觉到越来越深切的疼痛,这让王飞扬看的更加心疼。
但有一件事情,他居然忍不住急迫地问了出来:“嫂子,你还记得……你还记得你在昏迷过去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是谁?是谁伤害了你?你还记得吗?”
嫂子脸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又闭上了眼睛。
她这一闭眼睛,就维持了两三分钟,让王飞扬一度以为她又晕过去了,但是他不敢说话,不敢呼唤。因为他好像知道嫂子闭上眼睛的缘故,是因为她在回忆当时发生的情景。
忽然间,他就看到嫂子的眼角那里流出了一滴泪水,接着她把眼睛睁开了,她说:“我记得,我记得当时我就趴在栏杆上看风景。周围有很多人,周围有很多人走来走去,我都没有在意。忽然,我感到有个人靠近了我,我也生出了警惕的心,想扭过头去看看他到底是谁。”
“突然间,就感觉到肚子上一疼,好像有一根又细又长的东西,从我的肚皮一侧,狠狠地扎了进去,甚至……甚至都贯穿了我的整个肚子,让我疼的一下子就透不过气来,眼前一阵阵发晕。我紧紧抓着栏杆,感觉到自己好像要掉下去了。”
“我……我还扭头看去,就看到……就看到一个人影,迅速地扭过身,朝着远处走去。那个人影刚才好像就是靠近了我的,他……他应该就是把什么东西扎进了我肚子里头的那个人。那个人……那个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嫂子的声音不单单变得结结巴巴,还变得含糊起来,满脸都露出恐惧之色,好像回到了当时的情景,满脸都是痛苦。甚至都有点扭曲了。
王飞扬忍不住着急地追问:“嫂子,那个人到底是谁?你赶紧跟我说他到底是谁?你有没有看出他是什么样子的?”
嫂子沉默了一会儿,又闭了一下眼睛,张开来她就说:“王飞扬,我告诉你,你也千万……你也千万不要太生气,这件事情也不一定就是她,可能当时……可能当时我已经疼得看不清东西了,难免会把别人看成她,这也是有可能的。”
嫂子这么说的时候,王飞扬的心再次像是往万丈深渊里边坠落。
虽然之前跟张警官的交流中,处处迹象都表明这就是关雅美下的手,是关雅美对嫂子下的毒手,但其实在王飞扬的心里头,还抱着万二分的希望,也许不是关雅美,也许另有其人呢?
所以最重要的还是嫂子这边的口供,她应该多少看到了行凶的人,而这个时候听她嘴里头说出这么一番话,王飞扬的心都紧紧地揪在了一起。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也闭了一下眼睛,睁开来之后就沉声问道:“嫂子,你不要慌,我不会生气的。其实,警察已经开始调查这件事情了,我跟警察经过交流,也基本上锁定了嫌疑人。现在就是要从你的嘴巴里确定她是谁。来告诉我好吗?”
嫂子看着王飞扬,微微一点头,接着就从她嘴巴里吐出了一个名字。
果不出其然,就是关雅美。
但嫂子接着又补充道:“我没有看见她的脸,当时我的眼睛里头都出现了重影了,很模糊,我疼的都哭出来了,所以只看到她的背影。我就觉得那个背影很像是关雅美,因为她的皮肤……她的皮肤特别白,身材也特别好。哪怕是有许多美女跟她待在一起,都能一眼把她给认出来。”
王飞扬默默地点了点头,确实,关雅美确实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美女,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勾他的魂,让他愿意为她付出所有。
只是现在呢?想到这里,王飞扬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苦笑。
有时候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的事情会这么精彩,精彩到让他这么**。
他接着问道:“嫂子,那你还记得当时那娘们穿着的是什么衣服吗?”
嫂子说:“她当时穿着的好像是三点式比基尼,所以我才能看到她的皮肤那么耀眼。”
王飞扬赶紧又问:“是什么样的比基尼?是什么样的?三点式什么款式?什么颜色?”
他问得都有些紧张了,但嫂子说出来的颜色,刹那间就印证了王飞扬心里头的想法。他感觉到浑身都好像是虚脱了一般。
从嫂子口里说出来的,那三点式比基尼的款式和颜色,跟他在关雅美房间里头所看到的是一模一样的。
如果说之前还是九成确定关雅美是杀人凶手,那现在几乎就可以说是十足十地确定了。
王飞扬深深呼出了一口气,从床上挺起了身子,一屁股就坐倒在椅子上。
梁甜芬喃喃地说:“但我还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关雅美,她会对我下这样子的毒手。她何苦要这样子对我呢?虽然我们有些矛盾,但这种矛盾并不足以发展到她要杀我的地步啊。”
“对了,她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刺穿我腹部的?我当时疼得非常厉害,虽然……虽然还清醒了一段时间,坚持到医生护士赶来,但是……但是我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像做梦一样。自从被她用什么东西扎进我肚子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