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五分钟进考场，沈清筠忍不住又瞥了一眼他。
谢晚寒已经醒了，沈清筠一扭头，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
她每次一回头，就能对上他漂亮的琥珀眸子。
百分百几率的“巧合”。
沈清筠问：“你吃了吗？”
谢晚寒笑，眸子里潋滟如春水，整个人神情虽带着刚醒的倦懒，但是桃花眼的弧度漂亮，盯一个人的时候仿佛快要溺进去。
他的话听不出真假，“吃了。”
小姑娘不太信，将剩下一半的小笼包放在他桌子上，眉眼之间很认真：“我吃不下了，剩下你吃掉吧。”
少年懒声笑了，“我就吃你剩下的啊……”
他从袋子里拿了一个，用手指抵进自己嘴里，嚼了几下，背脊往后靠了下，倚在椅背上：“也行。”
他就吃了一个，然后拿起一个，动作不容置喙地举在她唇边：“上次一下子吃了两碗馄饨，现在吃几个包子就饱了？”
沈清筠下意识咬住包子，愣愣看那眼带笑意的少年。
“我又不傻，都去食堂了还能让自己饿着？”
沈清筠觉得这话说的没错，没再强求。
谢晚寒突然拉住她一只手，挡在课桌后，手指轻微捻了一下，然后就放开了。
他小声道：“好好考试，女朋友。”
沈清筠把包子咽了下去，犹豫地瞧他一眼，然后又重新拉住他的手，低头在他手心画了条简笔画的鱼。
小姑娘神色认真：“把我的锦鲤好运分给你。”她两手握住少年比她大了一圈的手，“真的很灵的。”
谢晚寒眼睫略垂，盯了盯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然后将她的手掌翻过来，反手覆上去。
“留给你自己吧，别分给我了。”
好的，都要留给她。
班长在教室喊了一句：“进考场了，收拾收拾东西。”
沈清筠扭头看了下表，确实到时间了。
谢晚寒松了手，对着她眨了下眼睛，英文标准，语调缱绻惑人：“goodluck.”
沈清筠摸了摸自己鼻子，都不好意思看他了，回到了自己位置收拾学习用具。
谢晚寒看着小姑娘落荒而逃一般，唇角笑意愉悦，长指摸上桌子上一根笔放在指尖转了起来。
上午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空气中都是独有的秋天凉意，如同枯叶蝶般的黄叶落了一地，走廊上飘了几片叶子进来，学生们没时间侧头看，脚步不停，树叶被碾过，碎了一地。
沈清筠捂了捂自己外套，从人群中穿过，进了考场。
第一场考数学，沈清筠参加了奥赛，最近也专门复习过，她倒是多少还有点把握。
为了节省时间，她先翻到背面做大题，用铅笔勾画一番，忍不住皱着眉在草稿纸上演算一遍，然后开始整理过程。
一场数学考2小时，沉浸在题目里时，感觉时间过得快且不够用。
沈清筠最后一题还没做出来，把前面的题腾完以后开始涂小题的答题卡。
周围一片写字的“沙沙”声，沈清筠第一次完整考了一场试，收卷时第一次体会到学生的紧张。
星际学到的知识她倒还记得，不过当时那段日子，却像浸了水的试卷，上面的字一片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