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从卫生间里打来了一盆热水,拧干毛巾,给许越全身上下好好地清冼了遍,直到把洛小夕那贱货留在他身上的骚味全部清冼干净了,才算是放过了他。
只是,当我的手摸到他身上时,以前那个健硕强壮,肌肉发达的男性身躯完全不见了,只有精瘦精瘦的骨感。
我心里苦涩不已!
所谓的天灾人祸大抵不过如此罢了!
从卫生间里出来,我拿了套干净的睡衣走到了病床前。
“热,好热。”当我弯腰替许越脱衣服时,一直睡着不动的他突然喊了声。
我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弄明白怎么回事时,一只有力的胳膊抱住了我,将我一下拽倒在了床上,于此同时,男人的身躯竟然侧过来狠狠压在了我的身上。
“喂,阿越。”我被他狠狠压着,急得大叫,可话声还没落,他的唇就狠狠覆过来堵住了我的唇。
我惊得睁大了眼睛。
眼前的许越满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那层红晕特别的鲜红,可细心的我还是从那层炫丽的红晕下面看到了隐藏的一抹青紫,我吓了跳,用力去推开他。
可此时的男人全身紧绷,滚烫,力气极大,我根本奈何不了。
他狠狠地啃咬着我的唇,咬得我红唇发麻。
有那么一阵,我脑中一片空茫,连呼吸都找不到了。
他边吻咬着我,手开始去脱我的裤子。
我睁大眼睛时,看到他的眸里猩红一片,浴望极浓,眸圈底里都是血丝。
暗叫声不好!
怕是被洛小夕那骚货给下了春药了,到现在才发作,看来剂量还不小!
我清晰地意识到了危险!
好在是在医院里!
他本受重伤,身体虚弱,药性只是在榨干他身体仅剩的能量,如果真让他得逞了,对身体的损伤可能会无法修复。
在我不断的挣扎中,我的手终于触到了床头的呼叫铃。
很快就有护士赶了进来。
“这”进来的是位小女护士,她一进来看到我和许越这个场景,立即就满脸通红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快,帮我把他推开。”我朝小女护士喊着,“他被人灌了春药,需要马上叫医生来。”
“哦。”护士愣了下后,才明白了怎么回事,立即走上前来帮我合力把紧紧搂着我的许越给弄开了,我意识到了他下身的变化,立即拿过空调被替他盖上,然后朝着护士喊:“快,帮我去叫医生来。”
护士一听,立即慌慌张张的跑了。
医生很快过来了。
一番诊断后,许越确实是喝了过量的春药!
医生立即开始开药打针化解药性。
一番忙碌后,许越脸上的那层红晕终于消退了,露出了比原本更加虚弱的惨白色,没有了药性的折磨,他终于瘫软在了床上,安静了下来。
“小夕,小夕。”我看到他紧闭着眼睛,嘴唇不时翕合着,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些什么,忙低下头去侧耳倾听,竟听到了那二个最不愿意听到的名字。
我的心顿时绞成了一团。
去你的小夕!
我站起来拧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打下去把他的脑子给打开花,看他脑中究竟是进浆糊了,还是进水了。
“许太太,您老公现在身子太虚弱了,这样的药是不能用的,用多了可能会致命。”还在我气愤不已时,就听到了医生极为严肃的话语。
“好的,医生,我明白了。”我的脸有些泛红,毕竟刚刚的场面可不太好看,忙解释着,“我老公是被那个照顾他的女人下的药,幸亏我发现了,否则就麻烦了。”
我必须要解释清楚,否则别人以为我浴望得不到解决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也太丢人了!
医生听了后,点点头,欲言又止的模样:“许太,那个女人是您的什么人?”
我一听,苦笑:“医生,她不是我的什么人,也不是我们许氏家族的什么人,她只是我老公以前支助的一个贫困女大学生,甘愿来照顾我老公的。”
“哦。”医生似乎明白了什么,认真说道:“许太,我觉得您还是另挑选人来照顾您老公比较合适,最好是由您亲自照顾,那个女人照顾得并不是太好”
他没有再说下去了。
我听得极度心酸,要知道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呢,就现在的片刻的宁静也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来的!
“医生,我想问下您,我老公还需要住多久的院才能出得了院呢?”我疑惑地问道。
按理来说这都住了一个来月的院了,身上的伤口都好了,除腿伤外,是不是可以出院了呢!
医生沉吟了下后说道:“许太,按理来说经过这么久的治疗,许少的失忆症及精神状况应该有所好转才行,但现在许少的精神状况并不是太好,甚至还有严重的倾向,这才是我一直没有让他出院的原因,我希望再观察几天看看吧。”
我一听,心里揪得很,只好说道:“好,那就先观察几天吧。”
反正洛小夕已经被关进局子里了,没个好几天是出不来的,若没人去保她,说不定还要关更久呢。
我的心安慰了些许。
医生再三叮嘱我几句后走了出去。
医生走后,许越静静地躺着,我弯下腰去看察看他,他的呼吸已经很匀称了,这才是真正地睡着了吧。
我终于松了口气。
可一想到刚刚他睡过去时嘴里叫着小夕的名字时,我就憋了一肚子闷气,转身朝卫生间里走去。
在一阵乓兵响后,我将卫生间里所有属于小夕的东西全部扫进了一个袋子里装着丢进了垃圾袋里,再然后提着垃圾袋走到外面的清洁室里狠狠丢进了大的垃圾筒里才算舒心了点。
“许越,告诉你,不要再三挑战我的底线,把我惹急了,我就丢下你不管了,让你自生自灭去,你就指望着那个洛小夕会照顾好你吧,做梦吧,只怕到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我站在病床前,手里紧紧搼着把水果刀,指着他喝道。
可他睡得像头死猪般,不管我说什么也听不到。
“告诉你,许越,大不了我把你给杀了再偿命,别再惹怒我了,知不知道?”我咬紧牙关说道,边说眼泪边流了出来。
尽管我曾地心里千百遍地对自己说,余依,别想太多,别计较了,他是因为失去了记忆,不认识你了,才会那样对你的,那并不是他的真心,他还是以前的那个阿越,是你的丈夫,那个永远爱着你的男人,你必须要隐忍他。
可我看着他与小夕的亲热,还是会忍不住去瞎想,而随着他对小夕的依恋一天天的加深,我真觉得我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感情都已经褪掉了,再也不复存在般,或者他早就变心了,爱上了别的女人了吧。
我是个被他抛弃的女人,那些过去的恩爱全都变得虚无和廉价,我对他原有的依恋也在这一次又一次的痛苦中流失殆尽了。
夜已深沉,我坐在床前胡思乱想着,到后来实在支持不住,倒在他的身侧睡了过去。
深沉的梦里,我觉得我被一个宽厚的怀抱紧紧搂着,那怀抱很温暖,很贴心,像以往那样让我留恋着迷。
我翻过身去,紧紧偎依着他,然后美美睡着了,继续做着那个美丽的梦。
再醒来时,我是被护士的查房声惊醒的。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
许是昨晚太过劳累,体虚的原因吧,我身边的许越仍然睡得很沉,很深,看情形短时间里是不会醒来了。
我吩咐护士不要惊醒了他,让他好好睡,睡眠才是人体器官修复的最好方式。
我起来冼簌好后,找来了二个特别护士出了双倍价钱让她们照顾着许越,然后我拿了手袋下楼朝许氏庄园而去。
今天我还要接管许氏庄园当家人的大任呢。
当我开着车回到许氏庄园时,刚进门,就看到吴向珍背着包,穿着一套正式时装正朝外面走来。
我们俩刚好在大门口打了个照面。
今天吴向珍的脸好像吃了狗屎般难看,火急火撩地往外面赶。
“妈,早上好。”我站住了,微微一笑,朝她礼貌地打着招呼。
“嗯,早上好。”她似乎很急着地去做什么大事般,只是面无表情的嗯了声,越过我就朝外面走去。
我脑海里想到了那个被我送进局子里的洛小夕,唇角微微扯出了个好看的弧度来,正准备转身朝客厅里走去时。
“对了,余依,你今天抽时间去照顾下阿越,你可是他的妻子,该要尽点责任才行。”吴向珍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身来,朝我吩咐道。
洛小夕不在了,这才想到了我么!
拜托,不是我不想尽责任,而是你不让我尽吧!我在心里冷笑着。
“好的,妈。”我脸上却给了她一个微笑,点头答应了。
她不再说话了,扭过身朝外面匆匆走去了,广场上,司机也开着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停到了她的面前,她拉开车门,弯腰占了进去。
车子,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她这是去做什么呢?如此着急。
洛小夕被关进了局子里,她这是着急了吧!
当然,她着急的是她的孙子梦破灭了,而一定不是因为担心洛小夕而着急的,在她的眼里,洛小夕也只不过是替她生育孙子的工具而已。
我歪着头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手指轻轻拂了下额前的青丝,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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