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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席辞墨告假养伤,接着好几天都没上朝,待在太子府里养伤,太医说的没昔,他底子确实好,除去第一天发烧,情况有点糟糕之外,之后便大为好转。
而这几天凤阳宫陆续派宫人送了很多次补品,看样子是景后担心坏了,可不知为什么,她却并没有出宫来看望,甚至连六皇子都没有过来。
而科举泄题一事也落下了帷幕,尽京吏部官员樊倍在大理寺狱全抬了,他承认都是他一人所为,帮手是同为吏部的一个官员。
除此之外,樊倍还在大理寺狱供出了一份名单,这名单里所记载的名字都是之前跟他买过考题的考生,除去去年那个考生,名单中的考生早已经金榜题名,在朝中谋的一官半职。
景帝震怒。
刑部奉旨彻查名单上的名字,确定确有其事之后,再一一按律处罚。
文武百官再次上朝后看着几个空缺的位置,无一不是沉默。
渝安打听衡王府的近况,得知三皇子也告假养伤,似乎朝中动荡并没有影响到他,还请了几次戏班子来他的衡王府里唱戏,小日子滋润又快活。
小心眼如渝安,他到现在一想起那晚的行刺之仇就如鲠在喉,夜不能寐,又听说三皇子过的这么悠哉,气不打一处来,于是让人去给三皇子名下的几间铺子找麻烦。
去找麻烦的人都懂分寸,就是单纯给人添堵,还远远谈不上报官,但这么几回之后,那几间铺子的生意一下就冷清了许多,商铺几个管事们一合计,把事情报去了衡王府。
可能是渝安没想着遮遮掩掩的,所以三皇子一下子就查到了是他,但三皇子心里有鬼,不敢这时候去找景帝告状,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不过三皇子一气之下就砸了不少贵重花瓶古董。
一得知此事,渝安快快乐乐的找了一个由头去衡王府看热闹,三皇子伤养到一半,又听说是渝安,一口拒绝见人
可御书房的禁军都拦不住渝安,更别提三皇子府里的那些个虾兵蟹将。
看到渝安之后,三皇子脸色铁青,阴阳怪气的:“皇嫂好端端的不在太子府伺候着太子皇兄,跑到本王的衡王府做什么,呵呵,之前还不是担心我衡王府藏有刺客吗。
渝安翘着二郎腿,“我就是来提醒你的,这都多少天了,父皇不是让你查衡王府的吗,怎么现在还没开始查
三皇子骂骂咧咧,但这几天的功夫,他早就把该处理好的都处理好了,他非常自信,任渝安怎么折腾都肯定折腾不出个水花来。
他一想到渝安无功而返那幅样子,三皇子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渝安横了他一眼,“这是你跟你家长辈说话的态度”
三皇子的笑声戛然而止,然后讥嘲的瞥一眼渝安,“你也算
渝安“啧”了一声,给新来的小太监钱宝使了个眼色,后者了然,颤颤巍巍的伸手戳了戳三皇子的后背。
“嗷”三皇子疼得叫起来,然后撕心裂肺的喊,
“来人,快来人,把这两个给本王丢出去
他后背的鞭伤不如席辞墨恢复的快,现在能跟渝安站着聊天,无非就是死要面子的强撑着一口气,现在被人轻轻戳了一下伤口,顿时就原形毕露了。
渝安一看就乐了,用不着三皇子赶,自己就先走了。
路过衡王府花园的时候,迎面走来几个头戴斗笠的人,还穿着不起眼的灰色短打,身板结实,透着一股江湖气息。
渝安看过去的时候,衡王府的管家还有意无意的挡着不让他看,渝安察觉到了,直接问:“那几人是谁
衡王府管家皮笑肉不笑:“自然是府里的下人。
“你少扯。”渝安回头去看,却见也有一个人回头看,对方的脸很陌生,没见过。
渝安回过头,神色难得有些懊恼,自己这脸盲症太碍事了,只要不是经常看到的脸,自己看什么都觉得陌生。
真是,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衡王府的管家似乎也担心渝安会看出点什么,一路不停地催促,匆匆送人出府后,就让下人把门给砰一声关上了。
很反常。
渝安回渝府拿账本,又顺便逗逗鹅老爷,回去路上经过经常去的糕点铺子时,
还让钱宝买了一包桃酥,一边吃一边看账本。
这账本是摇轩这个季度的账本,昨天刚送到渝府去的,渝安也好些天没去摇轩看过了,不过他也不担心,自己派了渝府的人在摇轩盯着,一般没什么大事,基本不会麻烦到渝安的。
不过账本里面夹着一封手信,是摇轩掌柜写的,信里吞吞吐吐的问渝安,新的话本什么时候能写好,摇轩收到了好多信,都是他笔名为乐渊的粉丝寄来的,都在催他写新话本。
渝安撑着下巴,慢吞吞的啃着桃酥,目光落在信纸上,偶尔又看看账本。
他在犹豫啊。
其实渝安还是很喜欢写文章的,写话本也可以,虽然写多了他会手疼,但男子汉还能怕一点小疼痛吗,笑话。
他只是不想让席辞墨知道自己在写话本,也不是怕席辞墨,只是不太好意思而已。
渝安有些无措的挠了挠脸,也不太搞得懂自己一向没脸没皮的,怎么却连写话本这点小事都能臊的不想让席辞墨知道。
渝安打了一个哈欠,将账本塞进马车里的暗格。
一回到太子府,在府里养了几天伤的席辞墨却不在。
守门的侍从说:“温丞相设宴,在郊外云风台赏莲花,太子殿下已去赴宴出府之前交代奴才们告诉太子妃,今日赴宴的也有国子学的学生们,还有些朝中官员,太子妃素来不爱这些应酬,要是不想去可以在府中小憩,也可以请一个戏班子来府中唱戏,只是只是太子妃还是在府中待着最好。
渝安抱着桃酥有些生气了,我去给他出气,他倒好,一个人先出去玩了。
但关心还是多过了生气,渝安还是上了马车,让车夫去云凤台。
云凤台是郊外一处只供世家贵胄们玩乐的地方,山下有一大片湖,很大站在桥廊上都望不到湖的另一边,而湖里也种了莲花,一到威夏,朵朵莲花威开,河边还载着柳树。
世家小姐们最喜欢约着相熟的几位小姐妹,一起乘着乌篷船,一边赏风景一边采莲子、摘莲花。
一些喜爱风雅的文人墨客们就更偏爱山上的梨园跟桃林,兴致来了还会饮酒作诗,好不开心。
渝安以前也经常来云凤台,但他不喜欢看那帮娇滴滴的世家小姐们采花放风筝,也不愿意陪那些人吟着酸溜溜的诗文,而是常常约几位同是将门出身的子弟们一起骑马射箭。
渝安的箭术一般,十有九失,但他喜欢骑马,喜欢那肆意潇洒的驰骋感。
与他一块玩的将门子弟们对他不能射箭的原因也是清楚,也让着他,还经常把他们射中的猎物送给渝安。
马车一停,钱宝便立即说:“太子妃,到了。
渝安下了马车,把半包桃酥塞给了钱宝,让他帮自己收好,又说:“太子在哪。
沉默寡言的北南说了一句,“在亭中
渝安踮脚去看,湖水亭中有几个人,但距离太远了,渝安看不清楚亭中都有谁,但他记得席辞墨身上的伤还未好完全,难免忧心他在太阳底下晒这么久会有不适。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打算去把人叫回来。
却被一人叫住。
“渝安。
渝安一回头,就见一衣着华贵、容貌貌美的少妇带着几个丫鬟朝自己走来钱宝从章公公那里知道渝安有脸盲症,故而连忙小声提醒说,
太子妃,这是北语长公主。
北语长公主,是三皇子的胞姐,母妃是罗贵妃,前两年就嫁给了温丞相的嫡长子,一直无所出,可她是嫡长公主,母妃罗贵妃又深得圣宠,故而温家直都没说过她的不是。
北语长公主一走近,手一扬,啪的打了渝安一耳光。
清脆响亮。
众人惊愕,没反应过来。
渝安侧过头去,半晌后才抬眼,冷声道,
“长公主这是何意。
可他心里清楚,这位长公主就是,在故意为三皇子报那一耳光之仇。
北语长公主讥嘲道:。“本公主平日里最是瞧不起的,就是像渝五公子您这样的,身为男儿郎却委身男人之下一龙阳之好,实在肮脏。
“渝将军府又如何,还不是得为我席家的天下卖命,凭你也配嚣张。
”北语长公主这一番话甚至恶毒,貌美的脸上也是满满的厌弃。
说罢,她便抬脚离去,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又讥笑的丢了两个字,
“恶心。
待她领着一干丫鬟走远之后,钱宝才连忙道:“太子妃,您没事吧,奴才这就去
“算了,好歹我也是男子,跟一个女子计较什么,你们也不用跟太子告状”渝安语气淡淡的,可跟了他几天的钱宝跟北南又怎么看不出太子妃是真的生气了。
钱宝担忧道,
那太子妃您这一耳光就白白受了吗。
渝安垂下眼,朝亭中走去,没有回答钱宝的话。
钱宝与北南赶紧跟上。未完待续,更多精彩,阅读追寻梦想,写作创造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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