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秋瘫在婚床上,身下的柔软被褥已经换过了一套,不知道是那头狼在什么时候换的。
竹屋里很干净,氤氲的雾气散了许多,温泉也消失了,变成摆满了灵果和食物的木桌。
阮秋秋艰难的动了动手指,慢慢睁开眼,能透过不知道什么多出来的窗户,隐隐约约看到窗外洒满星光的凤眼。
——她明明记得之前竹屋完全就是漆黑一片,只偶尔会在那头狼故意调戏她的时候变的亮一些,也是没有窗户的。
阮秋秋思索着,想到这很可能是这头狼的小心机,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她抬了抬手指,慢慢的挪动身体。
这么多天来,她都没了什么时间概念。
挣扎着坐了起来,阮秋秋看着身上的那些痕迹,脑海里好不容易忘掉的一些画面又浮现了出来。
想到最后让她实在无法忍受、哭着求他放过的成结,脸颊骤然涨红,羞耻感连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触电感穿上了脊背,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有点抖,没办法站稳,甚至身体里还残留有渊某狼还没有放过她的错觉,整个人都怪怪的。
阮秋秋失神的在床上呆呆的坐了会儿,才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刚在想什么,不自在的抓了下被褥,连忙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
但她不想,身体却还没有忘记,特别是属于魔王陛下的印记和那些被她吸收了的东西,总是一次一次的挑战阮秋秋的羞耻心,让她才坐起来没多久,就又躺平了。
——醒来的感觉这么强烈,她还不如继续睡着。
而且,某狼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她一点儿现在立刻用传音珠联络他的想法都没有,还是继续睡吧。
因为之前被迫吃了好多灵果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加上实力的提升,阮秋秋倒一点都没感觉到饿。
她本来想躺着用灵力清除身上的痕迹,但一清除就总能勾起她甜蜜又痛苦的记忆,索性作罢,瘫了一会儿后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也不知睡了多久,阮秋秋模模糊糊的恢复了一些意识,觉得被褥被掀开,带起一阵寒风。
下一秒,腰便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缠住了,她整个人也被迫从柔软的被褥上、转移到了渊先生的怀里,被她的狼从身后抱紧了。
身体酸痛的阮秋秋挣扎了一下表示抗议,后者猩红着双眼,暧昧的亲吻她的颈侧,还露出了小尖牙轻蹭了下。
阮秋秋:“……”
她瞬间想起那段被成契支配的日子,神志瞬间清醒,嗓音都是哑的:“……狼怎么回来了?”
她一说完,感觉到身后某狼一下紧绷的身体,就意识到不妙,艰难的挣扎着小心摸了摸渊诀的尾巴尖,向现实屈服,小小的叫了他一声夫君。
但她根本没意识到现在的情况,本来阮秋秋就已经睡了很久,成了契刚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某狼已经隐忍许久,被她这样一撩拨,心底又委屈又兴奋,当下便得寸进尺的搂紧了怀里的小夫人。
渊诀声音喑哑,郁郁又委委屈屈,“不希望狼回来?嗯?”
他尾音很长,带着炙热的气息,缱绻的不像在外一身血腥杀意的魔王陛下。
阮秋秋轻轻眨了下眼,“……没有。”
她顺毛摸了摸渊诀的大尾巴,感知到那头狼又渐渐兴奋了起来,有点儿欲哭无泪。
但渊诀却只是轻轻抱着她,尽管哪怕从声音里也能听出按捺不住的念想和无边隐忍,他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就只是安安静静的呆在她身侧。
他知道这么多天的成契,虽然中间有过间隔,但对他的小夫人来说,还是有点儿磨人。
他舍不得在她还没有恢复过来的时候,再做一些别的什么。
只要能永远和她在一起,别的便都不重要了。
他的生命近乎恒久,以后,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在一起。
但即便这样,分别对他来说还是很痛苦的,所以即便已经能够突破到妖王层次,渊诀也没有选择立刻突破,而是压下,不断的寻求缩短突破时间的方法。
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只是会有一些不算严重的后遗症。
见之前边哭边霸道折磨她的狼现在居然什么都没有做,阮秋秋甚至还有点儿不太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