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乔齐晟从台上跳了下去,留下那柄断裂的残剑,消失在人群之中。
故莞这心里还不太好受,再看人群里,戈白也已经没影了。
考官重新宣报结果:“故城胜!”
台下响起了鼓掌声和欢呼声。
故莞又胜一场,在京城里的名声一下就响亮起来,俨然成了众人心中的武举人。
她也没心思去看下一场比赛了,浑浑噩噩的等结束之后回到宅子里。
一直苦闷到晚上,故莞听到房檐有动静,起身却被一人摁在了榻上。
“你是谁!”故莞警惕,已经准备要动手了。
结果烛火一亮,竟然是戈白。
他的脸又恢复了从前,易容的痕迹已经看不见了。
故莞疑惑:“你这是干嘛去了?脸上的东西呢,就不怕被人逮到着,到时候都完蛋了。”
戈白一脸不在乎:“你放心,大半夜的看不清楚,我就是过来瞧瞧你。”
正好故莞难受,需要一个人在旁边陪聊,戈白虽然不是中意的陪聊人选,也总好过没人。
“我总觉得有些对不住那个乔齐晟,人家是正儿八经来参加武举比赛的,为了出人头地。可我呢,又不求出人头地,是别有用心。”
戈白一副很赞同她说法的表情:“你还知道你别有用心,让你想方设法的要拿到武举人的头衔,你今天想什么去了?要是你输了,这盘棋就乱了。”
故莞当然知道重要性,可她也不能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吧?
“这不是没输吗,我就是感慨一下,这也不行?”
戈白没话说,反正没出乱子,故莞按照计划离胜利就只有一步:“你记住,无论遇到什么人,你都得学会观察。今天那个乔齐晟,你没发现他很喜欢断招吗?这说明他应该是带上比赛的,为了不让人发现破绽才断招迷惑你。”
故莞还真没发现这一点,难怪后来她连招的时候乔齐晟就抵不住了,原来是身上带着伤。
可这样一来她就更加愧疚了:“你说他都带伤了还来参加比赛,我还把他给揍下去了,是不是很不人道?”
“这个没办法,你要是让,那就是我们为难。”
好吧,那就拿这个来安慰自己。
戈白现在跟故莞说正事:“我来找你可不是跟你扯这些没用的,你明日就要决胜负,成耀身边的那个人你应该知道的吧?”
故莞当然知道了,顺道还把今天他挑衅的事情告诉了戈白:“他说让我等着,我在想他到底想在背后动什么手脚,所以稍微有点担心。”
“这个不用担心,我看他就是被我打败了不服气而已,到时候你跟他打一场,让他输了就心服口服的。”
故莞也是这个意思,这么想着也就觉得安心了。
戈白嘱咐她:“等你夺得吴举人之后,二哥应该会给你安排个职务,到时候我们就能见着了。”
“什么意思?”故莞不明白:“你不是去参加文举么?”
“不用了,已经有人在二哥面前荐举我,现在已经是个小官。你现在顾好你自己就行,其他的不用多问。”
故莞都忍不住要夸他,还真是挺有能耐的。
交代完了,戈白吹灭了火烛:“我就先走了。”
故莞跟他说了会儿话,安心了很多,关于乔齐晟的事情也不那么介怀了,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常紫还是俩叫她起床,伺候她梳洗。
不过让她震惊的是常笙急冲冲的来报:“小主子,昨天那个人又过来了。”
故莞一愣,连忙从座上起身就往正堂冲过去。
乔齐晟穿戴整齐的出现在故莞面前,看她来了还是一副和善的笑容:“故城兄弟,怎么今天比昨天还晚了些?你要知道今天可是最关键的时候。”
故莞激动得不行,冲上去把乔齐晟抓起来,左右看看:“你到底哪里受伤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
乔齐晟显然被她这举动给吓着了,连忙往后退了两句:“故城兄弟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是戈...”她连忙止住:“是我昨天看你出剑怪怪的,所以这么猜测。”
“原来如此,故城兄弟观察也这么细致入微,是我没这个本事。”
故莞拍拍他的肩膀,俨然一副老大哥的模样:“你放心,就算你武举人没中,以后有我一口米吃,也少不了你一口米!”
乔齐晟傻笑着点头:“那么就多谢故城兄弟提拔,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答应得倒是爽快,答应完了故莞就后悔了。
她可是跟着戈白准备谋反的,拉乔齐晟入伙真的好吗?
看她不说话了,乔齐晟指了指天:“现在该出发了,要是再耽误会错过时辰的。”
故莞连连点头,两人一起去了官擂那边。
因为是最后一场比试的原因,今天一早来的人就十分的多,其中故莞也看到了许多眼熟的面孔,似乎都是之前在初赛遇到过的。
一时间人山人海的,好在故莞他们来得早,钻了半天总算进入了场地。
等成耀来了,比赛正式开始了,故莞的对手在她看来是一个连乔齐晟都打不过的人,跟她打更是不在话下。
故莞也没有轻敌,收到开始号令之后跟这个人交手。
怎么说也是最后一场比赛,要整的有看头一些,故莞跟这人周旋,偶尔也装作被打了的样子。
反正台下就是各种的热闹,各种的喧躁。
打着打着,故莞觉得差不多了,使出全力朝这那个人打了过去。
今天比的是双锤,这一锤子她拼尽全力,如果打在那人身上,那他估计非死即伤。
所以故莞这一锤是打在了那人脚下。
锤头刚落地,台上的地层都跟着翻起来了,一直翻到了对手的脚下。
他估计是看呆了,也没想着闪躲,结果一个不稳翻身下台。
比赛的胜负已经一幕了然,可是被打下去那个人很不服气:“这个不算!我还没反应过来!”
故莞都懒得理他,难道出招之前还要提醒你一句,注意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