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根叔的离开,艾思语吸吸鼻子,转过头见费逸寒正闭目假寐,于是她试探性的开口道:“那个费总裁。”
“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再用这个称呼。”
声音,低沉而霸道。
艾思语微愣两秒后问道:“为什么?”
“不想死就照我说的做!”费逸寒睁开眼睛警告性地扫了艾思语一眼。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随便!”费逸寒不耐烦地说。
“夜叉。”
“女人,不要告诉我你是故意的!”费逸寒剑眉一拧,黑眸中带着隐隐的怒气。
该死的女人,脑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暗夜会里的特殊称谓她竟然大张旗鼓地说了出来。
她,在藐视着他的警告!
单纯的人,自然有着最简单的思维。此刻的艾思语完全懵了,“总裁”不能叫,“夜叉”不能喊,真不明白这个暴躁的男人为什么要将事情弄得这么复杂。
“很抱歉,我实在不知道到底该称呼你什么好。”艾思语无奈地耸耸肩。
“……”
“好吧,费先生,这样称呼你行吗。”
“你觉得妻子是这样称呼自己的丈夫的。”费逸寒挑眉反问道。
“可是,我们又不是真正的夫妻,只是大家误会了而已。”艾思语急忙辩驳道。
难道真要我叫你老公!少开玩笑了!
谁遇上你,谁倒霉!
就算全世界的男人只剩下你一个,我也会毫不犹豫出家为尼!
艾思语在心里暗暗说道。
“怎么让你冒名我的妻子,委屈了你”费逸寒那双锐利的黑眸仿佛能够看进人的内心,让人无所遁形。
老天,这个男人好可怕!
“可是,我。”
“没有可是!”强势的语气,不容反驳。“总之,我的身份一旦暴露,你会死得很难看。”
这一句,既是威胁,也是事实。
他的存在决定了她的生死!
这时,病房门再次被打开,进来的是那位年轻而略带羞涩的梁护士。
二十出头,中等个子,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看起来质朴而可爱。
“艾小姐,你没事了吧”梁护士问。
询问的对象是艾思语,可圆圆的眼睛锁定的目标却是旁边病床上躺着的费逸寒。
从小长在西华岛上,如此英俊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完美得如刀刻般的五官让她久久移不开眼。
“嗯,已经没事了,谢谢你,梁护士。”艾思语微笑着点头说,抬起眼正巧看见梁护士绯红着脸,凝望费逸寒的痴迷表情。
艾思语不禁抿唇笑了笑。
被人用没穿衣服裸的眼神打量,费逸寒不悦地拧起了英挺的剑眉,眼里寒光一闪,吓得梁护士惊慌地转开了头。
“刚……刚刚,根叔给你们送的鱼汤,喝了吗。”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梁护士红着脸结巴地问。
“还没有了,呵呵……”艾思语笑着回答。
“根婶熬的鱼汤可好喝了,你们得趁热喝哦。”梁护士一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一边情不自禁地再次将眼睛偷偷瞄向费逸寒。
美好的事物往往对人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明知道危险,却又不顾一切想要接近。
“干脆我帮你们盛点出来喝吧。”梁护士积极地建议道。
“好啊,说起来还真有点饿了,麻烦你了,梁护士。”艾思语摸摸干瘪的肚子说。
“呵呵……不用客气。”
艾思语转头看向费逸寒,“费……”刚开口,就被费逸寒狠狠地瞪了一眼,她不得不赶紧改口道:“老……老。”
不行,始终叫不出口,让她把恶魔称作老公,她情愿咬掉自己的舌头,用哑语!
“艾小姐,你是担心你先生的手不方便是吗没关系,我来替你喂他就好了。”梁护士自顾自地说道,兴奋地端起盛着鱼汤的碗走近费逸寒的病床。
“你走开!”费逸寒满脸冰霜,冷冷地呵斥了一声。
梁护士不知所措地愣在了原地,手里的鱼汤撒了些在手上,痛,却不敢呼。费逸寒全身散发出来的骇人气息让她感到深深的害怕。
一时间,委屈接踵而来,那双圆圆的眼睛氤氲泛着泪光。
艾思语见势不妙,赶紧掀开被子下床,接过梁护士手里的碗安慰道:“我先生脾气不是很好,你不要介意。”
刚说完,梁护士像个小孩一般,哇的一声哭着冲出了病房。
艾思语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她早就说过,费逸寒就像一朵罂粟花,美丽却让又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