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应付吗?”张破在使出全力一击后脸色明显变得苍白,强忍着脱力感对肖逸飞问道。
“可以,我应该想到对付它们的办法了,不过我需要先验证一下我的想法,需要你掩护我一下。”肖逸飞毫不犹豫地向其中一只“金甲尸”冲了过去。
战友之间最需要的就是无条件的信任,而这种信任在此刻的两人身上展示的淋漓尽致。肖逸飞话音刚落,张破便提剑跟了上去,紧随其后。
肖逸飞对准目标,右手佯装抽打“金甲尸”的面部,那只“金甲尸”下意识地抬手去挡,肖逸飞抓准时机迅速举起左手从下面穿了进去,猛然发力将“金甲尸”的手臂挑开,同时上左步套住“金家尸”的右脚,抽回右章以掌心挥向“金甲尸”的匈窝,手腕轻轻一抖,“金甲尸”顿时向后跌去。
“就是现在!”肖逸飞暗道一声。调动体内沉睡着的十四根碧尾银针,后者再得到主人的召唤后立马苏醒了过来,悄然浮现在肖逸飞的手掌之上。
肖逸飞借着“金甲尸”向后飞跃的瞬间,一针挥出,嗖,只见一道银光闪过,银针刺进了“金甲尸”的脖颈,后者身体微微一颤,便动弹不得。
这一系列的动作仅仅用了数秒的时间,后续的六个“金甲尸”此时也追了上来,不管不顾地朝着肖逸飞扑过去,也就在这时张破随之而至,大剑一横,将六只“金甲尸”尽数挡了出去。
肖逸飞全然不顾身后的战斗,他知道有张破在自己身后为自己挡着,雀步身法运转起来,一转眼便飞至倒地的“金甲尸”身边,掀开了后者的头盔。
“砍它的脑袋!”肖逸飞回头朝张破大喊的同时又唤出两根银针,两手同时发力,手腕猛地一抖,嗖嗖两声,有有两只“金甲尸”应声倒地。
张破借机抽身,朝着先前肖逸飞放倒的“金甲尸”的脖颈上使劲一挥。噗嗤一声,“金甲尸”干瘪的头颅便飞向了一旁,再也动弹不得。
肖逸飞抽出“金甲尸”脖颈中的银针,如法炮制,手起针飞,将剩下的四只“金甲尸”尽数放倒在地,挨个掀掉了它们头上的盔甲,张破在一旁砍得不亦乐乎,三下五除二就将这几只“金甲尸”的头全部砍掉。
“赢了!”肖逸飞大喜。
“多亏了你,真有你的。”张破收剑回鞘,对肖逸飞的赞许又多了几分。
原来,肖逸飞一开始就在思考着“金甲尸”的破绽,“金甲尸”虽然身披金甲,全身上下固若金汤,但是盔甲内的身体毕竟还是血肉之躯。
而肖逸飞将银针刺入的地方,正好是人体的“天柱穴”,乃是脊柱上非常重要的一个穴位,针灸此穴会阻断脊柱身体,使人浑身麻痹。
肖逸飞便找机会将银针刺入“金甲尸”的天柱穴,果然,被银针刺中的“金甲尸”便动弹不得。肖逸飞想要证实的想法就是“金甲尸”的头盔能不能摘得下来,如果能行,那么就能一招致胜,如果不能,那便只能限制住它们的行动,还是没有办法置之死地,
果然这一步棋还是让肖逸飞走对了,八只“金甲尸”全灭。
躲在暗处暗箱操作的常家家主此时气的牙根直痒,没想到二人没费什么力气就解决掉了这八只他辛辛苦苦炼制的“金甲尸”,一旁的少年在一旁毕恭毕敬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常无天!你还不出来吗?是不是要等我俩将你们这山洞掀个底朝天你才肯出来?”用了张家奥义剑法的张破此时也是强弩之末,但是见常家家主竟然如此对待他和肖逸飞,心中也是怒火中天。
可能是被这两个祖宗吓倒了,常无天带着少年从暗处走了出来,讪讪地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张家的家主年级轻轻就有如此之高的修为,老夫真是佩服,佩服!”常无天的声音很尖,阴阳怪气的,让肖逸飞听着很不舒服。
常无天看了一眼肖逸飞又道:“这位小兄弟也是气宇不凡,更精通针灸之术,简单几招就破了我的“金甲龙门阵”,敢为家出何门,师承何派啊?”
肖逸飞心中不屑:“这老东西耍什么幺蛾子,我刚才在洞口不就说了吗!”但是嘴上的还是不敢怠慢,对常无天自我介绍道:“肖逸飞,肖家后人,无师无门。”
常无天走到近前,拍了拍肖逸飞的肩膀满脸殷勤地道:“原来是肖家的后人啊,老夫有幸见过令尊一面,果然虎父无犬子啊!”
肖逸飞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起这位常家家主,只见常无天虽然一口一个“老夫”的叫着,但是容貌却十分年轻,大约只有三十岁的样子,眉眼狭长,透露着狡黠的精光,长长的鹰钩鼻下面是一个方唇大嘴,很不协调。
这常无天身高五尺,挺直了腰板也只能勉强到肖逸飞的匈部,身着长长的巫袍,身上散发出一股浓稠的腐臭味,倒是后面的少年吸引了肖逸飞的注意,这少年身高八尺,与肖逸飞相当,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寸头,薄唇皓齿,一双大眼正咄咄地看着肖逸飞。
肖逸飞对这道目光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仔细回想之下发现,这不正是自己在山脚下仰望山洞时所感受到的骇人的注视吗,原来是他!想必这就是常无天的儿子吧。
而张破懒得再听常无天的客套话,大剑猛然向地上一插,对眼前的常家父子怒目而视,没好气地道:“你这八只弄来“金甲尸”当做迎宾门童,未免也太奢侈了吧?常家果然还是家大业大啊。”
常无天赶忙赔笑道:“误会误会,老夫刚刚带着犬子修炼,并没注意道洞外的动静,没想到二位贸然而来,就与我这“金甲尸”起了争执,如今“金甲尸”已被两位少侠毁了,不如这笔恩怨我们就一笔勾销了吧?君子一笑泯恩仇嘛。”
肖逸飞被他这一身臭味呛得喘不过来气,赶忙别过头去,走到了张破的近前。后者心道:“没注意?那哨子是鬼吹的?”但是想到自己也是有事相求,也就没做计较,向常无天一拱手:“那就一笑泯恩仇了。”
说罢还向肖逸飞二人介绍了一下身后的少年:“这是犬子,名叫常威,是我常家功法最正统的继承人,常威,快见过两位小兄弟。”
常威眼神复杂地看了肖逸飞二人一眼,拱手道:“常委,幸会!”
“不过在下还有一事相求。”张破对常伟还以一礼,对常无天说道。
“说罢说罢,但说无妨。”常无天堆出一脸的笑容,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