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
她说过她会做回以前的简瑶华,她的身子复原之后,她便急切地走出房门,明明知晓会与他照面,她照常装作很潇洒,“早,李梓墨,早,小婉。”
李梓墨与小婉并排地坐在了石头上,只是他们的距离有些远。
只是这种画面突然间,她感觉很和谐,他们交谈甚欢,她好像是打搅到他们了。
小婉有些尴尬地站了起來,“瑶华,不好意思,我跟李大哥他……”
她直接打断了小婉的话,她摆摆手,随意一说,“你不用解释什么的……我好像打搅到你们了,我到另外一侧。”她指了指身旁不远处的秋千。
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李梓墨懒洋洋地开口,“小婉,你不用解释的,她懂的。”
她呵呵一笑,她感觉自己的声音都笑的发冷了,“是的,他说的沒错,你们继续,我到另外一边晒晒太阳。”她哼着小曲,快速地闪到了一边。
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在谷底的一个多月,都曾未好好地欣赏这里的美景。
原來谷底谷底并未真的是一片荒芜的景象,恰似一片的生机盎然,底下是一片平整的草地,而大叔建立的房屋刚好靠着峭壁,而房子的不远处则是一条很小的瀑布,难怪她都可以听到流水声呢。
虽然她的每一步都很稳,她已经尽量说服自己不要去看他,不要去关注他,不要去想有关他的任何事情。当她站立在秋千的前面,她居然沒有坐上去,只是转了转身子,绕过了秋千。
“怎么,你以前不是很喜欢秋千的吗?”李梓墨冷漠的声音在她的背后想起。
一定要记得微笑,一定要微笑,她不断地重复这句话,她微微地侧过头,对着他绽出了一个很灿烂的笑容,“哦,是吗?我突然改变主意,我想到处去逛逛,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根本就不定性。”
他锐利的黑眸像是洞穿了她的内心一样,“哦,你该不会是觉得秋千的位子刚好对着我吧,你是想避开我,这一个月你躲在了屋子内,唯一想通的一件事情就是躲开我吗?”
她经手不起他的质疑,眼看心中的痛楚已经涌到了咽喉间,她刻意地忽略掉,只是依然保持着和善的笑容,“李梓墨,你是不是太多心了呢?如果我躲开你的话,我想我应该完全不会跟你们打招呼了,不过也无所谓了,随便你怎么想,我最多把你当做我的朋友。”
李梓墨的脸色顿时沉黑了几分,“朋友,如果是朋友,你应该不介意,我跟你一块去散步吧?”
她很是不解地看着他忽明忽暗的眼神,她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当然了,李梓墨,我是不会介意的,只是你好像把你的新朋友给丢下了吧?”她把目光移到了小婉的身上。
“我跟小婉说好了,我也想跟旧朋友叙叙旧,我怎么感觉你还是不喜欢呢?”李梓墨扬起了冷唇问道。
她佯装很自然,淡淡地看着他,“你怎么有那么多的自作多情呢?走吧,旧朋友。很久沒呼吸新鲜空气了,对了,旧朋友,大叔是不是已经让你服下解药了吗?”
李梓墨的眉眼一弯,戏谑道:“我可否把你这个话当做是你对我关心呢?”
她白了他一眼,“你看來是太感觉良好了吧。既然已是朋友,朋友之间的关心你不会这样子也误会吧。”
李梓墨尴尬地咧了咧唇,“那真的是我多情了,怎么样,伤口是否复原了?”他的声音突然之间温和起來。
她看向了谷底的另外一侧,“谢谢你这位旧朋友的关心,我很好了。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在这里跟你一起散步呢?你什么时候回去呢?”她懒散地问道。
他的心忽然颤抖了起來,他沒有表现出來,依然淡淡地回答:“也许快了吧,等我的伤口全部好了之后,我们就会回去。出去之后,你打算去哪里?”
她只管着向前走去,轻声地回答,只是话语间,带着明显的颤抖,“还沒有打算,可能会是一个人去走走吧,你知道我最大的梦想是什么的,带着兜兜一起流浪嘛。兜兜沒在,我一个人也可以的。”她的最大的梦想,曾经因为他,她做了改变。
他想要发出笑声,可是发现确实多余的,“不错啊,不过我想怎么跟你爹娘,还有外公说明我们的情况呢?”
她不假思索,很是干脆地回答他的话,“你说我任性嘛,一个人留书出走了,你找不到我了哦。过了几年,我还沒消息,你再跟皇上表明解除我们的关系了。”她说的风淡云轻,只是她的心里感觉时时刻刻被人撕扯了一样。
“这个想法你肯定想了很久了吧?”他随和一问,言语中沒带着任何的感情。
她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侧过了脑袋瓜,呵呵一笑,虽然笑的有些勉强,她毅然假装很不在乎,“当然了,李梓墨,你以为呢?你别以为你看懂了我,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放心好了,你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还有我跟你之间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沒发生过,我更不会跟任何提起。”
他的眸光微微地闪动,似乎有那么一丝的怜惜在他的眸底掠了过去,可是纵然是如此,在她看來,那也只是是对她的嘲讽。
“简瑶华,我很谢谢你了。在朋友的立场,我希望你可以回家,毕竟外面世界的复杂不是你所想象的到的。在京城你可以继续作恶,你有你爹的庇佑,但是外面,你是最弱的,你完全保护不了你自己。”李梓墨劝说道。
她吐了吐舌头,“草……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治疗我的情伤,我才四处去游玩的吧?我玩我的,你做你的,你何必又理会我呢?要不然你我只会误会你的。”她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她忽的转了脸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眼底已经开始蓄满了晶莹。
李梓墨扯了扯唇角,他沒有再劝说,“好吧,我累了,我们今天谈话到此为止吧。你做你的事情,我确实沒资格管你,不过我还是很希望你可以回到京城。”他的话一完,马上转了个身子的方向。
而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茫然的一片,她再也忍不住,她蹲下身子,双手抱住了小腿处,深深地把头埋进了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