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稀奇得很,这么多年,什么珍馐美馔她没吃过,可就是馋沈家的菜。
等花颜月得知了消息,孟婉仪早让下人拿了不少菜去大房了。
不过到底是沈家送给果丹郡主的菜,这次孟婉仪没那么过分了。
“那韭菜再给嫂子些,这韭菜包饺子味道更好。”
花颜月从箩筐中抓了一大把,想了下,又抖了下去。
“二弟年纪轻轻就手抖了?改明儿给宫中太医院送帖,让太医来看一下。”
花颜月气呼呼把手中的韭菜塞给一旁不说话的哥哥。
“大嫂,这可是沈家送给果丹的菜。”
孟婉仪看着花颜月如此,笑得一脸灿烂走了。
等大房的人一走,花颜月抱着容静哭唧唧:“娘子,怎么都不帮我一下,大嫂肯定是故意的。”
孟婉仪嫁进来的时候,花颜月还小,长得还好看,虽然皮但也没惹出什么大事来,这么多年孟婉仪都把他当孩子养,时不时逗逗他。
容静嫁进伯府多年,也知晓大嫂的恶趣味,不过,她有时候也喜欢逗逗丈夫,这家伙还蛮好玩的。
“好了好了,你也晓得,整个伯府没人敢惹大嫂,我怎么帮?”
花颜月抱着妻子委委屈屈哭诉,但是一滴眼泪都没有,容静耐心地哄着。
果丹郡主冷眼看着两人,抖了一下鸡皮疙瘩。
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在女儿面前秀恩爱。
“听雨,把菜拿到厨房,晚上让厨房多做些。”
听到女儿的话,夫妻俩抬起头。
“果丹,你怎么还在?”花颜月诧异地看着女儿。
果丹郡主:
她不该在这里,可这菜是给她送的啊。
夜晚,天牢的烛火冥冥灭灭。
兮娘还穿着那日光鲜亮丽的衣裳,可此时却狼狈不已。
身上都是血迹,头发凌乱,面色惨白,双手被镣铐铐着。
有两个衙役打开牢门进了兮娘的牢房里面。
就在这时,两个穿着五城兵马司官服的也从牢外走了进来。
“不是,你们五城兵马司的人也真是,我们就换一下马桶,用得着跟进跟出吗?”京兆府的人看着跟着进来的人怒骂。
五城兵马司的人耸肩,“没办法,老大交代了,再说了,又不止我们。”
说着,五城兵马司的人闪身,就见大理寺的人一脸讪笑站在牢房门口。
“行行行,那这马桶给你们去倒得了。”京兆府的人把马桶往几人前面送过去。
五城兵马司和大理寺的人后退一步。
“说好一人一次的,你们京兆府的人可不能故意生气,把这些腌臜货给我们倒。”
顾放嫌弃地看着马桶。
京兆府的人装着要对着他们倒。
几人又后退几步。
沈遇安再次来到慎郡王府外,和司徒璟汇合之后,找好了地方,沈遇安独自潜入郡王府。
“父亲,如今天牢把守严明,兮娘的牢房更是三方监视,不好下手。”公冶谨为难地说。
慎郡王老脸一皱,公冶谨心提了起来。
“不好下手,那便不用我们自己动手。”
“父亲,你是说,”公冶谨猛地抬头。
公冶谨有些犹豫:“父亲,到底是郡王府的血脉。”
“那孩子生母血脉低贱,能利用也不错,再说,只要甘愿赴死,郡王府也不缺他一口饭吃。”
沈遇安听到这话,想到那日见到的孩子,讽刺一笑。
不缺么?若是不缺,缘何半夜去偷吃的呢?
还有那僻静的院子,上次他躲在那可是看到了,破败不堪。
用异能看着世子脸上虚伪的不舍,沈遇安眼中的讽刺已经有了实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