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些学子心理素质不行,或者第一次参考,遇到意外如惊慌失措大喊大叫,会被禁考。
那巡考官虽然声音冷漠呵斥那学子,可未尝不是给那学子机会。
昨日的卷子已糊名上缴,只要这学子连夜赶考,大约是能在规定时间内交卷的。
考官大概也知晓学子不易,到底是拿了卷子给这位学子。
出了这件事,大家都很小心自己的卷子,同时沈遇安也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没点蜡烛。
巡考官在考院内四处巡考,并出声告诫。
天蒙蒙亮,太阳升起又往西斜。
院试第一场正试结束。
出了考院发现好几个同窗已经出来,正安静地站在杨夫子身侧。
大家见沈遇安出来,连忙招手。
要说考院这么多人,除了长得鹤立鸡群的,就沈遇安这种还未抽长的孩子,稍不注意就看不到人了。
沈遇安见状走了过去。
“夫子,各位兄长。”
“遇安,你考的怎么样?”
杨夫子看向那急急问道的学子,淡声道:“已经考完,考得如何都已出了考院,何必多问,省得影响后面的覆试。”
那学子讪讪一笑。
沈遇安看到有几个同窗一脸颓丧,看样子有些担忧院试了。
人还没齐,大家都没走,沈遇安看到了颜清,和夫子及同窗说了一声就走上前去找颜清。
“颜清兄。”
看到沈遇安,颜清温和一笑:“遇安,在考院就见了一面,还想着后面能见个一面呢。”
“说来在考院约了颜清兄第二天在考院见一面,但答题的时候太过入神,真是罪过。”
颜清很大气地原谅了沈遇安。
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沈遇安道歉,倒是让人很熨帖。
二人说了一会儿话,那边高子赞喊了人。
原来是县学的学子人已经全,要回客栈。
“颜清兄,我先和先生他们回去了,下次见。”
“好。”
回到客栈,伙计见学子们回来,就上了菜。
想必是夫子提前安排好了。
回到房间,浴桶里面已经放好了热水。
“你先洗。”高子赞推让一下。
沈遇安也不跟他客气,这几天只用布巾擦洗,他还是想快些洗澡睡觉。
得亏这里的六月不是特别热,不然在考院这三天不知道有多馊。
沈遇安洗完,帮着给高子赞一起提了水。
二人洗漱完,躺在床上一脸轻松。
高子赞刚要问沈遇安考的怎么样,转头见沈遇安已经闭眼睡下。
没一会儿他也顶不住睡着了。
这几天在考院吃不好睡不好的,累得很。
院试的阅卷是请了大老远赶过来的廖山长和大儒批阅,这会儿正没日没夜阅卷。
正试的卷子只圈圆,全部出来后,记了座号发榜。
上榜的学子看座位号参加第二次的覆试。
不过这会儿正试的卷子还没看完。
第二天沈遇安醒来,发现高子赞睡得正香呢。
高子赞起来的时候,沈遇安已经看了半个时辰的书。
“要不县学的教谕看好你,以前还觉得自己勤勉,自从和你住一个庐舍,才知晓你有多努力。”
他因为家境不是很好,所以在县学很刻苦,没想到沈遇安是一个手不离书的。
“可当不得子赞兄称赞,勤勉你不输我。”
高子赞坐了起来,走到沈遇安边上,在沈遇安疑惑地抬头看他的时候,轻声道:“赌坊的票我烧了。”
“子赞兄这半钱银子攒了许久吧?舍得?”沈遇安似笑非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