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她捂着脸缩到被子里,她捂着心口,只觉得心脏像是要跳到掌心里了。
没一会儿她听到脚步声,她不敢抬头看,可是在寂静之中,感官越发明显,她感觉他上了床,她听到了他的呼吸声,他拉开被子。
他怯生生向她看去,不料还没看清他的表情就被他用掌心挡住。
“别用这种小白兔一样求饶的眼睛看着我,我怕我下不了手。”
“……”
他说完将她翻了个身,他从身后贴上来,撩开她的头发开始亲她的脖子……
半夜,季淮衍从身后搂着她问道:“累吗?”
很轻柔的声音。
她从来没有想过季淮衍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这一切都太快了,太快了,和他谈恋爱,和他做亲密的事情,被他这么哄着,一帧又一帧的画面,简直就像是电影一样不真实。
不断的了解他才发现他与她认知的完全不同。这个原本她以为清冷不近人情的男人,以为他心里只有权利和野心的男人,原来他有温柔的时候,原来他也有他的欲望,原来在欲望面前他也无法自控。
她脑子里嗡嗡嗡的,乱糟糟的一片,现实如做梦一般。
她在他怀中摇了摇头。
“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他又问道。
想去的地方吗?崔琅雅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她想了想说道:“哥哥想去的地方就是我想去的地方。”
她听到他在她头顶轻轻笑了一声。
“如果你有想去的地方,等结婚的时候我们可以选择蜜月旅行。”
“……”
怎么就突然说到结婚了?
崔琅雅自他怀中仰头望着他,“哥哥想要和我结婚?”
“难道你不想?”
想是想啊,可是,“我们可以结婚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她问了一句傻问题,他反问:“有什么不可以?”
其实崔琅雅没奢望会跟他结婚做他的妻子什么的,这一次只要能跟在他身边,能弥补对他的亏欠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可是他的话给了她一种可能,或许有一天她会成为他的妻子,他们会有自己的家庭,他们是夫妻,光明正大的夫妻。
这个想法使得她心头一阵滚烫,她就这般憧憬着,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季淮衍还没有醒,崔琅雅此刻就躺在他怀中,她仰头望着他,他的睡颜很平静。
棱角分明的脸,嘴巴弧度真是好看,她想亲他,可是又怕将他惊醒。
她小心翼翼下了床,这公寓是酒店式的,还设有厨房,酒店准备了面包和牛奶,崔琅雅想将面包煎一下,这样脆一点口感会好很多。
季淮衍醒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在床上,他听到有声音从厨房传来,他走过去,果然看到她站在厨房中。
她在女孩中不算矮,可是跟他比起来她还是显得娇小,小小的她在厨房中给他做早餐。她听到声音转头向他看过来,本以为她会对他黑脸,毕竟昨晚他确实有点过分了。不料她却冲他甜甜一笑。
“起来了?等一会儿就吃饭。”
他怔了一下,她可真是一剂提神的良药,看着她这么一笑,他什么疲惫都没有了。
别看崔琅雅好像表现得挺自然的,不过此时面对他她难免有点紧张。在几天之前他还是和她保持着距离的,高高在上,似乎永远无法企及的哥哥,可是现在他成了她的男人,真正的属于她的男人。
她认识了他完全不同的一面,原来他也会温柔体贴,原来他也会主动跟人亲昵。
将面包煎好装盘,崔琅雅冲他道:“好了,可以吃了。”
他身上依然裹着一条浴巾,露出的上半身结实性感,虽然已经睡过了,可是她眼睛却不敢往他身上瞟。
“吃完就回去吗?”她低头问道。
“你有什么想去的?”
“暂时没有。”
吃完了饭两人就回去了,季淮衍先将她送回家再去公司。
吃完午饭,管家淑姨就吩咐人将季淮衍的东西搬进崔琅雅房间,说是季淮衍吩咐的。东西搬完没一会儿季淮衍就回来了,他直接回的东楼,崔琅雅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他。他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也被精心打理过,一身干净利落的商务装扮,严谨的西装却给人一种不容侵犯的气息。
崔琅雅想到了昨日在床上,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果然人不可貌相。
“不认识我了?发什么愣?”
崔琅雅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低垂着头不敢看他,给她让开门。
季淮衍进门将西装外套脱下,崔琅雅急忙接过,帮他挂在衣架上。
“我听淑姨说,哥哥以后要搬来东楼住了?”
床头柜上放了一套家居服,她似乎很了解他的习惯。季淮衍一边解着衬衣的口子一边问她:“不欢迎吗?”
“当然不是,只是东楼这边比不上主楼住的舒服,哥哥怎么会想着搬过来。”
季淮衍将衬衣脱下,又开始脱裤子。他的动作很自然,似乎在她面前脱衣服裤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然而崔琅雅目光无意间触及到他身上却还是被烫了一下,她急忙避开目光。只听得季淮衍说道:“都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一个人住?”
崔琅雅:“……”
这个逻辑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季淮衍脱下裤子却见崔琅雅将头扭向一边,似乎有些别扭的样子,他挑眉笑了笑说道:“怎么了?都已经用过了还不敢看?”
崔琅雅:“……”
用……用过?
崔琅雅咬了咬唇,这家伙还真是个魔鬼,简直太坏了。
季淮衍也不再逗她玩,换完了衣服便搂着她下去吃饭。吃完饭两人一起回了东楼,东楼房间很宽,摆下季淮衍的大书架和大书桌都还绰绰有余,所以季淮衍办公也可以在这里。
季淮衍忙事,崔琅雅就坐在床上看书,有大魔头监督,她可不敢再看小黄蚊了。
晚上睡觉,季淮衍将她搂在怀中,大概是这几天抱得太多崔琅雅也习惯了,他的怀抱太过温暖,让人昏昏欲睡。
“身体还疼吗?”
他圈住她,嘴巴凑在她耳边说道。
崔琅雅只觉得像是被烫了一下,她脸蛋开始烫起来,好在房间灯关了,他也看不到。
“好多了。”
“这段时间不碰你了,让你养一养。”
“嗯。”
崔琅雅感觉有点羞耻。
“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和你佳莹姐商议了一下,打算给你办个生日宴会。”季淮衍又说了一句。
“不用这么麻烦,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就行了。”
“这是你和我在一起的第一年,再怎么也要纪念一下。”
崔琅雅明白季淮衍大概是想借着她的生日宴会向其他人公布一下他们的关系,她点点头,“那行吧,你和姐姐安排就好了。”
季淮衍果然说到做到,这几天都没有碰她,生日宴会那天,崔琅雅穿的是一条雪白色的连衣裙,和季淮衍一身黑西装也挺配。两人手挽手出来和客人们打招呼,动作这么亲密,基本上不用说大家都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了。
不过季淮衍在夏城有绝对的话语权,再加上这个人的可怕,哪怕觉得他选择和崔琅雅在一起有点奇怪,不过没有人敢说什么。
展家和欧阳家的人走上前来,都客气的跟崔琅雅说了一下祝福语,不过让崔琅雅意外的是,今天展世勋和欧阳雪也都没来。
欧阳家的小辈就只有欧阳川来了。
欧阳川将礼物递给崔琅雅,他的表情看上去怪怪的,看上去是在笑,可是笑得却不太乐意。
“生日快乐。”
崔琅雅接过,“谢谢。”
生日宴会进行得很顺利,她和季淮衍都多少喝了一点酒。
宴会结束两人回到房间,季淮衍将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随手将衬衣纽扣扯开,他房中的躺椅也搬过来了,此刻便重重在躺椅上坐下。
长腿随意踩在地上,他背靠着躺椅,深深呼出一口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宴会上喝了一点酒的缘故,此刻崔琅雅望着季淮衍这一系列动作竟觉得格外有男人味。
他大概意识到她在看他,下意识将目光扫过来,崔琅雅一触及到他的目光就感觉像是被烫了一下,她顿时无措起来,走到床上坐下,不敢看他。
坐在对面的小姑娘,做得端端正正,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大腿上,就像是在上课的小学生。季淮衍忍不住笑起来。
“乖得很。”
崔琅雅没听明白,抬头向他看去,“哥哥说什么?”
季淮衍微微倾身,手肘撑在膝盖上冲她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崔琅雅便乖乖向他走过去,正准备在他身边坐下,然而他却突然拽住她的手将他往她怀中一拉,然后一手横过来圈住她的腰,抱着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呼吸骤然将她包裹住,哪怕已经适应这么久了,此刻依然有一种紧张无措的感觉。
“以前不是很大胆的吗?敢爬我的床,还敢直呼我的名字,现在竟然羞得都不看我一眼?”
他也喝了酒,说话时口中有淡淡的酒精味,声线压低了有些沙哑,男性特有的磁性嗓音。
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脑袋在他的头上蹭了蹭笑了笑。
“在心爱的人面前本来就比较容易害羞嘛。”
他在她耳边轻轻笑了一声,很轻的声音,就像是一阵热热的风吹进了她的心里。
崔琅雅偏头向他看去,头顶灯光落在他脸上,他的脸部线条似乎比以前柔和一点,五官也更精致。
和他在一起之后她真的觉得他无一处不迷人,此时望着他这张脸,越看心头越欢喜,她忍不住凑上去在他唇上吻了一口。
她低头捂着嘴笑了笑,“哥哥的嘴唇好软。”
“……”季淮衍目光微眯,眼底溢出似有若无的笑意,“很软?”他搂住她,一口亲在她的唇上,在她的唇上碾过,笑道:“你的也软。”
他笑着看着她,眼中满是柔意,这样的人一旦褪下盔甲露出他最柔软的地方便更是迷人。
他用鼻尖顶着她的鼻尖,声音有些微变调,“你的唇这么软,我真想一直咬着。”
崔琅雅脸颊微微发烫,她咬着唇故作不快道:“哥哥怎么这么坏?”
“哪里坏?”
哪里坏?她怎么好意思说?
他面上依然带着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很明显就是在故意取笑她,崔琅雅想到这个家伙本来就是个大魔头,不是啥好人,索性不想再理他了。
她生起气来的时候脸蛋会鼓鼓的,一双眼睛里也透着水汽,整个人就像一颗蜜桃一样可人。季淮衍忍不住低头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崔琅雅怕痒,偏头躲避着,口中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这声音还真是……
“你耳朵这么敏感?”
“每个人都会敏感的好吗?”
崔琅雅说着凑上去咬他的耳朵,却没想到他躲也不躲,直接被她咬了一口,崔琅雅一脸诧异,“你不痒?”
“不痒。”
“……”
怎么能不痒呢?崔琅雅觉得不公平,她忍不住拧了一把他的耳朵,拧完才意识到这个动作太放肆了。这种对付耙耳朵的动作怎么能用在他身上呢?人家在外面好歹是呼风唤雨的大boss好吗?
崔琅雅急忙给他揉了揉说道:“疼不疼啊?我错了,下次不敢拧你耳朵了。”
他没动,由着她给他揉,面上的表情也不像是生气了。只是平静的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道:“小时候,我二叔二婶还在,我经常看到我二叔被我二婶拧着耳朵扯来扯去。我当时很不能理解,在外面凶神恶煞的二叔为什么却被二婶拿捏的死死的。我现在明白了。”
“……”
他搂住她,抱得很紧,他将脸埋在她的发间,隔着头发吻她的脖子。
“原来有个人拧耳朵是这么美好的事情。”
他说着话,从后面吻上来,吻着她的脸颊,然后到嘴唇。崔琅雅被他抱起来,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向床上走去。
他将她放在床上,她的目光已带着些许迷离,他埋在她的颈间,用一种完全变调的声音冲她说:“我的耳朵就是给你拧的。”
崔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