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伯真是急了,他生怕赵永有个三长两短,喊话的时候,声音都跑调了。
只是,赵永却一摆手,说道:“我不妨事,让郎中尽快治疗其他人才是正理。”
吩咐完,赵永又指着项羽叔侄,说道:“这两位,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一定要好好的安排妥当他们。”
听说是公子的救命恩人,权伯立刻点头,不敢有丝毫怠慢的去安排了。
在医疗方面丝毫没有经验的赵永,自然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他冷笑着,将依旧昏迷不醒的鼠须男给提了起来。
一路走去,进入了一处没有人的院落。
甩手一抛就将鼠须男给摔在了地上,因为震荡,鼠须男顿时睁开了双眸。
他狐疑的看了看四周,最终目光落在了赵永的身上。
“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
赵永的语气清冷,但却严肃。
他根本没有去问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没有去问这么做所图谋的到底是什么,而是直接问对方背后的主使者,这就直戳要害了。
鼠须男这等人物,根本不可能是什么主脑,其身后一定是有强大的主家的。
“呵呵,呵呵呵……你竟然敢杀我们的人,还敢抓我,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鼠须男突然狰狞了起来,厉声喝道,声音很是有点尖锐:“老子是谁,你没有资格知道,我家家主的名号你更不配知道,放了我,不然我家家主,一定会灭你满门,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的。”
“呵呵……”
赵永笑了,只是那是冷笑。
他有点奇怪,眼前的这个鼠须男,他到底是哪来的勇气,已经落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还敢跟自己嘴硬,硬挺着不说,还要威胁自己。
要么,是他没有脑子,看不清楚形势。
要么,那就是他身后的那个家主,实力很是强横,非比寻常,给了他莫大的勇气敢这么说,对于自己做的事情有恃无恐。
冷笑一声,无论他是出于何等的想法,不肯说,赵永都要撬开他的嘴巴。
他刚要逼问,脑海之中,一道金光闪烁而出。
随即,眼前出现了两个选项。
“选项一,选择放了对方,获得强大有力的军事助力。”
“选项二,选择逼问对方,则获得几名术士。”
选项并不复杂,可赵永却冷笑了起来。
不管什么军事助力,他现在根本就不去想那些。
如今的他,无论如何也要知道,鼠须男背后的那人是谁。
因此,他毫不犹豫的提起了旁边的长枪,一枪刺了下去,直接扎在了鼠须男的手掌之上。
“啊……”
鼠须男毫无防备,他可是真没料到,赵永会这般心狠手辣,二话不说就给自己来了一枪,而且直接洞穿了整个手掌。
他的手掌被洞穿,枪尖直接刺入地面,他的手掌拿不出来,鲜血汩汩而出,他又不敢有丝毫动作,稍稍移动,就觉得疼的撕心裂肺。
“你可以不说,但你阻止不了我对你出手。”赵永笑的很是玩味,而且笑的更加残忍嗜血。
“我,我……”
鼠须男犹豫了,他想要保守秘密,想要做死士。
他是知道的,如果自己活下来,家主如果救了自己,一旦自己什么都没说,以后在家主的跟前,自己可就更是有话语权了。
但。
他的念头刚刚转动,赵永的长枪陡然向上一提。
“啊……”
鼠须男又是一声惨叫,但是接下来,赵永的长枪,再次刺出,一枪扎进了他另外的一只手掌。
刚刚刺入,疼痛还没传来,鼠须男一愣,然后更加多的疼痛感,好像是潮水一般席卷了过来。
“啊啊啊……”
鼠须男惨叫声,好像是杀猪一般,整个的院子里都充斥满了一种血腥的味道。
没有继续追问,赵永丝毫没有给鼠须男机会,他陡然再次提起了长枪,然后第三枪刺了下去。
这一次,他刺的是鼠须男的脚掌。
一枪下去,再次洞穿了鼠须男的脚掌。
“啊啊啊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听起来令人觉得心里发寒。
“说,说,我说……”
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疼痛了,如果是一下一下的刺,鼠须男或许在缓冲之下,还能够忍受一些。
可是,赵永一下接一下的刺出,丝毫不给他一点的喘息机会,那样子就好像是要在他身上航,戳无数个洞一样。
鼠须男怕了,他是真的怕了。
心理上的折磨,加上身体上的折磨,双重的夹击下,令得鼠须男再也承受不住了。
第四枪没有刺下去,赵永的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鼠须男,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你如果不说,我这一枪还是要刺下去的。
大约过了半刻钟的时间,赵永倒提着长枪,一步步从院落之中走出。
他的身后,传来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声音凄厉,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感觉。
刚刚走出院子,赵永便见到,项羽站在院子门口,正一脸错愕的看着自己。
“哦……项公子,你怎么在这里?”摸了下鼻子,赵永不禁有点尴尬。
“呵呵,赵公子,你弄出来这么大的惨叫声,谁又会听不到呢?”
话说完,项羽不由冲着自己身后示意了下。
赵永这才注意到,项羽的身后,还有不少人。
带头的,赫然是两位先生。
并且,王离,赵谨也都来到了此间。
见到他们之后,赵永不觉更有些尴尬,禁不住苦笑,说道:“惊扰了两位先生,是弟子的不是,只不过……”
说到这里,他却是停住了,不往下说。
因为这个时候,他也不好受,自己要前去报仇的事情了。
毕竟,这种事情,这些老成持重的人,或许不会让自己去做,或者说太过凶险,最好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赵永等不了,他不能将时间都浪费在等待上,所有他要马上去报仇,而且还要亲手报仇。
站在项羽身后的王翦,一双老眼微微眯缝着,他何尝不知道赵永所想。
“去,该去便去,有什么可说的。男儿当有仇就报,不报此仇何以平心中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