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人到中年就开始颠沛流离,其实过得是很凄苦的,还遭受过丧亲之痛,只能靠卖画为生!”
“到了晚年,唐伯虎早已看透了世态炎凉!他当年创作《枯槎鸲鹆图》,确实是年代不详,可正德十六年,这幅画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唐伯虎那时身体已经不好,知道自己故去之后,这幅画早晚会流落到别人手中,他满心不甘,却又不舍得将其焚毁!”
“因而,他就想了这样一个画中藏画的办法!要是这幅画被有眼无珠的人得到了,认为是赝品,那就活该不识真迹!而如果识破了画中玄机,将其珍藏,也不枉当年他的一番苦心!”
全场目瞪口呆!
听了陈小枫的介绍,众人才知道,原来这副《枯槎鸲鹆图》,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来历!
下一刻,那些除了周庭财之外的专家们,赶紧开始手忙脚乱的重新俯身鉴别起来。
甚至石光峰本人,也疯狂地跑上台鉴定这幅画!
很快,石光峰大叫了一声,整个人的脸色,完全的涨红了,显得激动不已,“神了!陈小友,太神了!这是真迹,这真是唐伯虎的真迹啊!!”
石光峰本人对唐伯虎的画作也算是半个专家了,此刻仔细查验,这果然是唐伯虎的真迹,而陈小枫竟然只让他用区区两万块的价格买下来,这简直赚大了啊!!
他激动不已的凝视着这幅《枯槎鸲鹆图》,伸手温柔的抚摸着,就好像是在轻抚初情人那吹弹可破的肌肤!
“啊!!!”那周庭财在强烈的刺激和恐惧之下,蹬蹬蹬退后了几步!
他面色煞白,不可置信的指着陈小枫,哆哆嗦嗦的道:“这,这一切……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还用对解释么?”陈小枫玩味一笑,“还是洗洗回家睡吧,鉴宝这行干不了,这些年被鉴定出错的古董字画不少吧?太对不起华夏的文物瑰宝了。”
“我……噗!!!”周庭财一句话没说完,直接急火攻心,气的喷出了一大口血。
后面那些专家们连忙扶住了他,“老周”、“老周”的叫个不停。
可惜周庭财这会儿已经翻着白眼,昏过去了。
一连鉴定错两大文物字画,想必东富拍卖行事后要跟他玩命了!
“公子~”江洛璃更加美眸盈盈的望着陈小枫,再次深深折服于陈小枫的学识渊博和眼光独到。
这时,那石光峰还在沉浸在购得一副真迹的喜悦中,畅快大笑,然后对着陈小枫说道:“陈小友,今天帮了我大忙了,看苏老哥的面子,咱们也不说那些外道话,现在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我石光峰必然满足,权当对的回报!”
一旁的江洛璃听了大惊,石光峰?!!就是那个经常在全省财经节目上出现的重量级人物——滨宁首富?
她定睛仔细一看,还真是!!
当下,江洛璃真是惊颤的不行了!
陈小枫笑着摆了摆手:“算了吧石叔叔,我什么都不缺,跟老爷子是忘年交,咱们的关系也不远,以后常来滨海做客就行了,我这就是成人之美,不用放在心上。”
“那怎么行?”石光峰正色道:“要不是,今天至少有两样国宝级的珍宝要明珠蒙尘了!如果实在想不出来,回头我就给一个亿的零花钱,先意思意思,等哪天有需要了,再随时联系我。”
一旁的江洛璃简直要晕过去了!
一个亿的零花钱?!
这口吻,果然不愧是首富说的话啊!!
几人正在这儿聊着,那边的苏鸿鹄、苏紫嫣和苏紫菱也走了上来,苏鸿鹄笑着对石光峰说道:“石老弟,恭喜如愿以偿。”
“这还得多亏了陈小友!”石光峰感激的笑道:“我刚才说了,为表谢意,我愿意给陈小友一个亿的零花钱,权当一份心意。”
“一个亿……”苏紫菱一听这个数字,也禁不住吐了吐香舌。
陈小枫一见石光峰真有此意,便笑道:“那好吧,石叔叔真要给,我也不推辞了,反正咱们以后细水长流,有啥事再找我也一样!回头把这些钱转给嫣儿和菱儿吧,让她们替我保管着。”
“没问题!”石光峰点头,相对于这区区一个亿,他得到的那副《枯槎鸲鹆图》价值在几个亿以上,他还是赚大了!
而且,陈小枫亲口许诺以后还会帮他的忙,这分量也不仅仅是一个亿能承担的……
“江主持,那尊铜铸赑屃,回头让人送到苏老爷子的府上吧,那东西虽然没多少收藏价值了,但留着镇宅还是不错的。”陈小枫又转头笑着对江洛璃道。
“好,那一会儿您跟我再去签一份输送协议,我就让拍卖行的人送到苏府上去!”江洛璃此刻也认出了眼前这位乃是本市大名鼎鼎的苏鸿鹄老爷子,更加毕恭毕敬!
枫公子整天相处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呀,一个个对她们这些底层小人物来说,都是高不可攀,江洛璃忽然又有些黯然神伤了,她已经不敢奢望自己还能跟陈小枫发生点什么了,只期望能跟陈小枫做个朋友就好。
“行了,那就这么定了吧,我跟江主持去签输送协议。嫣儿菱儿,们跟着老爷子和石叔叔先回去吧,石叔叔那一个亿,们帮我打理。”陈小枫对苏紫嫣和苏紫菱说道。
一个亿,这确实不是小数目了,苏紫嫣和苏紫菱忙点头去办,然后就跟着苏鸿鹄和石光峰先离开了。
她们却不知道,陈小枫把她们支走,单独跟江洛璃留下来,却还有深意。
“走吧,江主持,咱们签协议去!”
“哦,好!”江洛璃缓缓从苏紫嫣和苏紫菱那娇俏的背影上收回视线,难过的摇摇头,然后便带着陈小枫离开拍卖场。
……
回后台的路上,江洛璃其实很想问陈小枫,苏家那两位千金小姐到底谁才是他的未婚妻,可话到嘴边都忍住了,毕竟,她没什么资格,也没什么立场,所以只能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