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镜头前出现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
女子穿着一件黑色外套,头发凌乱,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身上带着血迹。
沈桑柠轻轻蹙眉:“大姐,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大师...我...我觉得这个社会不公平!”女子痛苦的抱着脑袋,眼神慌乱。
沈桑柠掐了掐指,深吸一口气:“没事的大姐,您既然能找到我,就说明我们很有缘。”
“您可以把遇到的事情和麻烦说出来,能帮的我肯定帮,而且有的时候我们也可以求助于公众的力量。”
大姐紧咬着牙关,抬起了头,原本有些黯淡的眸子,出现了一丝光
“我叫陈秀萍,就是一位普通的妈妈...”
“我和丈夫结婚十五年了,女儿十三岁。”
“我和丈夫给人家看牛场,打扫卫生,喂牛等工作,平常很少在家。”
“女儿上初一,在封闭学校住寝室。”
“就在一个星期前,我接到了女儿莎莎班主任的电话。”
“电话里,她告诉我,莎莎死了...”
陈秀萍说到此处,声音哽咽,泪水止不住地流。
缓了好半天,陈秀萍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班主任说莎莎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从上铺摔下来,脑袋磕到了地上,没抢救过来。”
“可我怎么都不信,我女儿从小就格外小心,睡觉也一向安稳,怎么会这样?”
“学校确实是上下铺,但也就一米多高,能摔死的几率有多大?!!”
“而且老师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等莎莎死了才告诉我们!”
“我和孩子她爸赶到医院,却连莎莎的尸体都没有看到!”
“学校方面的解释就是,怕我们多想,已经主动报案了。”
“莎莎的尸体现在已经被警察给带走了。”
“我和孩子她爸找到了警察,警察告诉我们还在验尸,暂时看不了。”
“我和家里那口子没吵没闹,回到啥啥学校,我们想要看监控,学校却告诉我们,那天晚上寝室楼的监控坏了。”
“我们找女儿同寝室的同学了解情况,可那些孩子像是被统一交代过一样,口径出奇的一致,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但不傻!”
“这里面有太多事情不对,也不合理!”
“我和我家那口子再次去了警察局,跪着求他们。我们只希望能看女儿一眼!”
“他们百般阻止,各种理由。”
“我们虽然不懂法,但身为家属,我们应该也有权利看女儿吧!”
“他们推搡着我和孩子她爸,孩子他爸就用手挡了挡,也稍微用力推了他们一下。”
“结果一个小警察就踉跄倒地上了,摔了一个屁股蹲。”
“然后他们就把我丈夫抓起来了,说我丈夫袭警!要刑拘!”
“他们告诉我,袭警刑拘就是三年起步,最高七年!”
“我和他们理论,他们就把我丈夫扣了,还把撵出了警察局。”
“莎莎班主任和学校的副校长,一直在警察局门口等我。”
“看见我被撵出来,就把我劝回了宾馆。”
“没过多久,学校校长亲自过来了,还拿了二十万现金。”
“他跟我说,只要不再闹,不再追究,我丈夫就没事,明天就能放出来。”
“我是没见过什么场面,也没遇见过什么事,但我肯定他们百分百有猫腻!”
“我的女儿莎莎绝对不是简单摔下来死的,肯定另有原因!我当时气的直接把钱全都扔在了天上。”
“大师,我女儿死了!她死了!”
“你说我若是不能给她讨个公道,我女儿死都不会瞑目!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们给我多少钱,我都不能要!”
“也许是我的举动,惹恼了他们。副校长直接给我了一巴掌。我鼻子瞬间就出血了。”
“然后我和他打起来了,没一会他们三个就都跑了。”
“临走的时候,莎莎班主任跟我说,我若执迷不悟,不但任何赔偿得不到,我丈夫还得蹲大牢!”
“这几天,我几乎都蹲在警察局,丈夫袭警的事,我不懂,但我认了。我只求他们能让我见莎莎!”
“到现在为止,距离莎莎离世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我都没有看见我的孩子...”
“我试着去了政府,他们说不归他们管,是警察局的事。”
“我找了媒体,找了电台,但也都被推脱了。”
“沈大师,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他们要逼死我!”
“我求求您,求求您帮帮我!”
“莎莎刚13岁啊!”
陈秀萍痛哭不止,就在这时,她所在的宾馆房间,门突然被打开。
与此同时,陈秀萍也断了网络信号,画面瞬间卡住。
“大师!大师!怎么没网了!”
“给脸不要脸!”一名陌生男子突然冲进来,一把抓住了陈秀萍的头发:“把手机给我!”
“你...你们是谁!放开我,放开我!”
“别抢我手机!大师,大师!...”
陈秀萍无助的呼喊,挣扎,反抗。
但对面是四个人,而且都是强有力的男人。
几秒钟过后,其中一名男子便将陈秀萍的手机夺了过来,狠狠摔在地上,并用脚剁碎。
“你踏马是不是想死?我告诉你,最好老实点,否则遭罪的不单单是你自己!”
“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丈夫!”
“再敢胡乱说,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
陈秀萍绝望的扑向手机,只是可惜,手机已经坏的不能再坏。
“畜生!你们都是畜生!谁叫你们来的?谁叫你们来的!!!”
“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
“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陈秀萍不顾疼痛,直接扑向了离她最近的一名男子。
“草!你特么敢咬老子!”男子一脚踢出,踢在了陈秀萍的肚子上。
陈秀萍犹如疯了一般,死死的咬着男子胳膊,不松口。
另一边,沈桑柠已经离开了道观。也顾不上白天黑夜与影响,直接腾空而起,宛如流星。
“妈!快看,那好像有人在飞!”
“去去去,傻孩子,哪有人会...”这名母亲下意识看向车窗外,话还没说完便惊愕的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