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城紧了紧握住宋芊芊手的五指,坚定地挑破了宋芊芊想回避的话题:“不是玩笑。芊芊,你知道的,我从不开玩笑。”
宋芊芊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尽。
宋子城继续:“从知道你不是我亲妹妹那天起,这个想法就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横冲直撞。”
如果没有蒋沥南,这些话,他早就说了。
他说:“芊芊,我想保护你,一辈子!”
宋芊芊用力把手从宋子城掌中抽了出来。
被握的地方由青白渐渐变红,火辣辣地烧。
她握住自己的手,重新笑开,笑容暖暖,明媚而温情:“哥哥本就该保护妹妹一辈子。哥,我们永远是兄妹,一辈子的亲人,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你都是我哥!”
宋子城刚毅的脸上浮现失落,整个人很放空,有种失重感。
“你心里是不是还有蒋沥南?”
“是。”
宋芊芊毫不犹豫地点头,没给宋子城任何幻想缓冲的空间:“哥哥,我爱他。从小到大,他是我唯一爱过的男人,也是唯一动过心的男人。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对霍文昊的感情是爱情,其实不是。他和哥哥你一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那种感情,怎么说,如果没有出现他劈腿这件事,我会一直跟他在一起,会为他扛任何事,会对他很上心,对他很在意,为他着急担忧,也会吃醋嫉妒但却和现在对蒋沥南的这种感情不一样。会失望,会愤怒,会不甘,还会愿意隐忍,放下面子自尊,想去找他,想求他回到我身边”
宋子城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从心里苦到四肢百骇。
“哥哥,对不起,我这么说你可能会难过,但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即便我现在跟蒋沥南离了婚,我失去了他,也很难把对他的那份感情转移到你身上。还有”
宋芊芊顿了下,重新扬起笑脸,幸福而期待:“我怀孕了,我决定留下这个孩子。虽然他可能会成为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但他也是我这段感情的结晶,我会把他生下来,好好教养着长大。”
宋子城黯然地叹了口气:“好,哥哥明白了。”
他打起精神:“这里没什么好回忆,既然公司都交出去了,那就别待在这里了。哥哥帮你联系出国的事,出去学习,散心都好,收拾好心情,想回来时哥随时在。”
见宋子城恢复正常,宋芊芊松了口气
夜。
帝都。
蒋沥南接到顾彬的视频。
“南哥,这几天海城的新闻你有没有关注?”
“直接说事。”蒋沥南不耐烦打断。
“哎!”
顾彬感叹:“你老婆哦,不对,前妻把宋氏还给宋家人了。她自己名下的股份也卖了。听她那意思,是要把钱还给你,一分不要啊。”
蒋沥南脸上的不耐压下,暗怒翻涌而上:“想还那就让她还!”
顾彬眨巴着眼:“我怎么听出了股咬牙切齿的感觉?”
蒋沥南冷厉的眸光刀子似的朝镜头砍去。
镜头那头的顾彬立马闭嘴,低声嘀咕:“哎,这么好面子干嘛,明明就不生气了,还不和好,这是要等孩子出生吗”
蒋沥南皱眉:“你在那嘀咕些什么?”
“没什么,我这还有事,挂了啊。”
顾彬赶紧挂断视频。
蒋沥南盯着手机愣了愣。
顾彬最后两那句他其实是听清了的,只不过
丢下手机,他按了下笔记本的空格键。
之前暂停的新闻立即重新又有了声音,播报的正是最近宋芊芊有关宋氏的各种举动。
新闻放完,蒋沥南重新拿起手机:“祝伟,订张最快去海城的机票。”
同一时间。
海城。
天气预报夜里有暴雨,外面已经开始狂风大作。
有人敲门。
丁嫂忙跑去开门。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丁嫂惊怒的声音:“哎,你们是谁啊,不能乱闯啊”
再无动静。
宋芊芊皱眉,猛地从沙发里站起,正准备出去看什么情况时,别墅门被人暴力推开。
几个黑衣人裹挟着暴雨来临前的狂风闯进屋里,直接朝宋芊芊逼去。
宋芊芊转身想跑。
但那几个人是有备而来,立即封死了宋芊芊的退路,把她控制了起来。
宋芊芊挣扎:“你们要干什么?”
领头的黑衣人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看不出是什么的瓶子来,冷笑:“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押着宋芊芊的人把她摁死,领头的打开瓶盖,捏住宋芊芊下颌,强逼着她张嘴,把瓶子里的东西倒了进去。
是药!
惊恐漫上来,宋芊芊拼命想把嘴里的药抵出来。
对方看出她的意图,捏住她喉咙,端起茶几上放着的牛奶就一股倒了进去,再把她下颌合拢扣住,不让她张嘴。
牛奶混着药直接滚了下去。
三个黑衣人同时丢手。
宋芊芊摔到地上,手伸进嘴里,不断抠着喉咙,想把吞进肚子的药抠出来。
黑衣人冷声道:“别做无畏的挣扎,没用。”
宋芊芊呕得冷汗泪水一起滚了下来:“为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对方拿出手机,半蹲她面前,摁了播放。
蒋沥南冷漠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这个孩子她打算怎么办?”
“看样子应该是想留着。”
“她有什么资格生下我的孩子!”
宋芊芊的心沉到了谷底。
又慌又惧。
泪水与冷汗混在一起,把头发凌乱地粘在脸上,狼狈不堪。
黑衣人怜悯地看着她:“这个孩子的父亲不希望他来到这世上,你也别怪我们,我们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我不信!”
宋芊芊发狠一把推向男人。
蒋沥南是医生,再怎么恨她,也不可能用这么手段来
男人早有防备,顺势后退站起。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宋芊芊,满眸同情:“女人啊,最可怜的就是认不清现实。”
男人一招手,带着手下往外走去。
宋芊芊怒目赤红,正准备追,小腹处就像被人刺啦了道口子,扯着揪着一阵绞痛。
半起的身子一下子软倒下去,一股滚烫的液体从身体里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