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此刻呆若木鸡,阵阵地看着这人,这人他熟悉啊!不是房玄龄那老不正经,还能是谁。
房玄龄暼了魏徵一眼,然后轻车熟路的从那家仆手中拿过书信,就准备打开来看。
“你,你,你!”
看到来人,魏徵终于坐不住了。
他连忙起身,朝着这人走来。
房玄龄停下了动作,看了一眼旁边的家仆。
魏徵立马会意,便对着那家仆挥了挥手,“下去吧!”
“是!”
家仆也是个明白人,微微的一拱手,就朝着门外走去。
然后还贴心的把门合上了。
这时候,房玄龄才注意看到书信上太子亲启这四个字,直接笑着道,“玄成啊,玄成,你跟太子进言的还少吗?此信又有何意义呢!”
一边说,他还一边故意拿着信封,在魏徵面前晃荡。
魏徵被他此举气的满脸通红,但是又对这个老家伙没有任何办法。
每次都是他说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现在这幅样子。
憋了半天,他才翻了个白眼,气呼呼的道,“你来作甚?”
房玄龄一笑,“我来救你啊!”
魏徵听到这话更无奈了,挥着手,吐沫子齐飞,“我不需要你救!”
房玄龄摇了摇头,指着信,“来,来,来说说那你为何还要给太子写信呢?”
魏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自古臣事君以忠,这是我魏徵,应尽的本分!”
房玄龄看着这家伙头铁的样,再次道,“好,那我也来告诉你。”
“自古忠臣不死君难,你魏徵,已经做了你该做的了。”
“你!”
魏徵无话可说,盯着他看了几眼之后,就准备出门。
但是呢,不如愿啦,他挪动,房玄龄也跟着挪动,就是挡着,不让他出去,哎,就是玩!
房玄龄指着魏徵,道,“行了,你就别想着出去了,已经来不久了。”
“我这次来呢,就是为了把你这根木头拦住的!”“我会出现在你府上,那么外界就都会以为你已经被软禁起来了,既能保全你的忠烈之名,又能挽你的性命!”
魏徵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不需要!”
房玄龄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玄成啊,莫要辜负了愚兄对你一片苦心哪!”
“你,你出去!”
魏徵指着门,吼道。
“出去!”
房玄龄顿时一个激灵,随后盯着他正色道,“今日你和我,谁都不能走。”
…………
长安城,某个客栈内。
“昨夜至清晨可有些什么异动?”
阿诗勒隼盘坐案前,盯着眼前站着的探子,询问道。
那探子微微拱手,道,“齐王昨夜入东宫,今日天子罢朝,玄武门被关闭,有三百骑兵今晨在玄武门附近出没。”
他颇有疑惑,道,“只不过才片刻,便退兵散去了。”
阿诗勒隼细长的鹰眼微微一眯,道,“是谁下令关闭的玄武门?”
探子道,“是太子部下,玄武门的守将常何!”
之言片语,却是让阿诗勒隼有些不解,他淡淡呢喃道,“太子当真控制了宫门?”
这已经与他所思不同了,其中不该如此啊!
就在此时,房门被推开,另外一名探子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他双手托着一枚长箭,然后恭敬地奉上来,“特勤,这是我们探子在玄武门外发现的!”
阿诗勒隼急忙拿起羽箭观摩,直到上面一个心型印记现入眼帘……
他太熟悉了,因为。
“这是幽州产的羽箭!”
话音刚落,一名探子急忙道,“幽州的兵马都是属李建成统领。”
他眉头微微皱着,不解道,“既然是常何把守玄武门,那为何太子的兵马会被阻在玄武门之外呢?”
两个探子互相对视,露出疑惑。
就在此时,阿诗勒隼却是冷笑道,“看来这个秦王不简单哪!”
“这个常何多半也已是倒戈!”
“改政易王,好狠的心呐!”
他急忙拿起纸笔开始书写,不消片刻便拿起一张写好的纸条。
他抬手召唤道:“苏伊舍,你速速召集斥候,将此消息在近郊诸的军之中广为散布!”
“尤其是,即将要北讨乌城的军队!”
苏伊舍拿起纸条念道,“太子齐王已死,尽诛其部!”
念完后,不严而栗的看向了阿诗勒隼。
阿诗勒隼也是解释道,“此次北上乌城的军队中,多数为太子和齐王的旧部,待此消息彻底散播开来,我想大唐军中肯定会有生变!”
一个变字落下,不异于晴天霹雳。
苏伊舍瞬间明了一切,恭敬地抱拳道,“特勤英明,属下这就去办!”
“去吧!”阿诗勒隼挥了挥手,眼神还是落在自己眼前纸张上。
那里,赫然有两个大字,熠熠生辉。
【鬼谷!】
看着这两个字,他的脑海里不止一遍出现那日见面之时的言论。
“鬼谷,你如果真想实现那般盛世,这大唐之劫,又是否在你预料之中呢?”
“接下来,你又如何去做呢?”
“让我信你,单纯眼界可不够。”
没错,经过这么几天思索,他早已经想明白了。
无论那鬼谷所言到底是真是假,他现在手下的任务绝对不会停止。
倘若那鬼谷真的有本事,自然可以轻轻松松便能破局,若无,权当就是听了一次劝说天方奇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