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九月戳破了心事,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些不好看,咬咬牙,不敢招惹这个人,毕竟是顶层的人,只能抓住了那个哑巴女孩子的头发,打算一耳光扇过去。
手脚健全的宋九月走后门也就算了,这个哑巴她凭什么,只是巴掌还没有落下去,就被宋九月拦了下来。
看到沉默着一言不发的哑巴女孩,突然觉得这个人和她曾经真是太像了,不懂得反抗,默默忍受。
“宋九月,你不要多管闲事!”
两个女人已经忍不下去了,本来就没有为难她,没想到她这么不知好歹。
宋九月握着那个女人的手,蹙眉看着这个女孩子,嘴唇抿了抿。
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软弱就温柔的。
一把抓过了女孩子,头也不回的走去了前台,拿过笔和纸放到了她的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写下来吧。”
女孩抬头看了一眼宋九月,眼里有些怯弱,拿过笔,缓缓的写了两个字,字迹还挺娟秀。
——于秋。
她叫于秋?挺好听的名字,嘴角勾了勾。
“以后要大胆一点,你是傅殃带进来的人,她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脸上干净,带着几丝纯真,眼里偶尔露出几丝清灵,若不是因为哑巴,肯定很受男孩子的欢迎。
于秋点点头,将笔放在一旁,一溜烟的跑了,回头还对宋九月笑了笑,宋九月一愣,脸上也有了笑意。
上顶层后,她的眼前还漂浮着刚刚那个女孩子的笑脸,眼尾一弯,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刚想把包放下,就听到了一阵“沙沙沙”的声音,眉头蹙了蹙,把手伸进自己的抽屉的时候,摸到了一条冰凉的东西。
“啊!啊!”
“有蛇!!”
宋九月吓得魂飞魄散,脸上惨白,差点儿摔在了地上,额头上不停地流汗,整个人有些狼狈。
傅殃和墨一都从办公室跑了出来,看到蜷缩在不远处的宋九月,眉头蹙了蹙。
“怎么了?”
傅殃走过去将人缓缓的抱着,拍了拍她的背不停的安慰着。
宋九月吓得话都说不清,指尖上还萦绕着那抹冰凉,弄得她快疯了,只能紧紧的抱着傅殃的脖子。
“傅殃,我的抽屉里有蛇……”
傅殃一听,示意了旁边的墨一,墨一上前直接将桌盒踢翻,书和其他小物件洒了一地,还有一条两根手指一般粗的眼镜蛇,正抬起头,不停的吐着信子。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办公室里怎么会有蛇,还是眼镜蛇?胆小的女人早已经跑到了很远的地方躲起来,倒是墨一拿过一旁的匕首,朝着蛇的七寸之处射了过去。
眼镜蛇顿时断成了两半,在地上挣扎了不一会儿,没有了动静。
宋九月的脑袋一直埋在傅殃的怀里,傅殃没有办法,将人抱了起来,放在了办公室里的沙发上。
“没事了。”
宋九月的牙齿咬了咬,这下怕是对那个东西更加有阴影了,小时候在镇上,这种东西很常见,甚至是花花绿绿条纹的蛇,那时候她还被水蛇咬过,所以直到现在还是怕这种没有脚的东西。
听到傅殃的安慰,点点头。
办公室里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出现这样一条蛇的,而且看样子还带了剧毒,她没有被咬是万幸,要是被咬了,这个时候恐怕已经在医院了。
“我让人去查一下,你要是害怕,就把办公桌搬到我的旁边来。”
和傅殃一起?
顶层办公室估计得疯吧,叹了口气,摇摇头,只要把这次的人抓出来就行了,不然再来一次,她不敢保证自己有那么好的运气。
墨一已经带人去查监控视频了,可奇怪的是,监控里并没有任何异常,甚至根本没有人接近过宋九月的位置。
这就奇怪了……
傅殃不放心,勒令宋九月就在里面和他一起,至于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大家都清楚他们两个的关系,根本用不着遮遮掩掩。
接下来的几天,宋九月路过自己原来的位置的时候,都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里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果然只有待在傅殃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所以傅殃不管走到哪里,后面都跟了条小尾巴,直到……
“宋九月,出去。”
宋九月可怜巴巴的揪着某人的衣摆,这要是出去了,被人害了可怎么办。
“宋九月,别闹,听话。”
“傅殃,难道我跟着你都不行吗?”
傅殃有些无奈的揉揉太阳穴,他是喜欢她跟着他,可也得看什么地方,难不成上个洗手间对方都要看着?
两人就在洗手间里僵持着,傅殃没有办法,一把将人拉了过来,吻到她双腿发软,才将人抱出去放在了沙发上。
“我的办公室很安全,别闹。”
说完,转身又去了洗手间,宋九月因为这几天一直紧绷着神经,这么一放松下来,直接窝在沙发里睡了过去。
傅殃出来后,将人抱到了拐角的休息室里,放到了床上,看了看时间,自己也在一旁躺了下来。
墨一查了这么几天,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似乎那蛇就是自己爬去宋小姐的抽屉里的,可这个理由牵强的没有人会相信。
最后只能将两个保安招来了顶层,确保大家的安全。
……
此时洛城的某处酒店里,金发的男人正组装着枪支,看到进来的女人,眼里一亮,马上迎了上去。
“宝贝儿,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女人的脸上有些阴冷,将过分热情的男人推了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不过是一个恶作剧,还期盼能弄死那个女人不成,傅殃是真的在乎宋九月,他的弱点总算是被我们找到了。”
金发男人有些兴奋,将组装好的枪支放在了一旁,拿出一颗手榴弹在手里把玩着。
“既然有弱点,说明我们就能够对付他,那个宋九月的性子如何?”
“软中带刚。”
女人说了这么一句,拿过一旁的飞镖,对着不远处射了过去,满环,眼里有些不屑,那样的女人,留在傅殃的身边只会给他闯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