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 / 1)

个车站,不应该看见你,更不应该拿我整个人生都围着你一个人转。”

“你什么意思?”

“有些东西在我身体里已经藏的变质了,越是打压,就越是一发不可收拾。”

段亦然转向我,眼下一圈骇人的yi-n霾,看上去像是长期服用某类药物的后遗症。

“我不是没想过戒毒,但心理医生劝我说,实在戒不掉的话,就要学会忍耐着去跟毒品好好相处,如果我有能力负担,就留一分心力去那么做,否则带着恨意去抽食,最后失去了负担的能力又受不了毒瘾发作,你跟我都会死。”

段亦然抬起手,隔着空气描绘着我的轮廓,声音低沉,“所以倾家荡产的抽食你也好,被你麻痹精神直至全身溃烂的死去也好,挣扎不了。”她最终将手搭在我的手背上,冰凉刺骨,透着股股绝望,“我输给你了,程尚恩。”

她这声“程尚恩”无论是从语调还是神情,都无疑是针对我刚才在车里的说自己就是程尚恩的一个允许,承认罢了。

放下的是对毒品的恨意,那执念呢?令人发指的毒瘾呢?

我冷漠地抽出手道:“所以你还是要把这里变成下一个拘禁地吗?”

“不可以吗?我会好好对你。”

我喉间一片酸胀,呕吐的前兆。

她看着我的眼睛,真挚道:“如果在我需要而找不到你的时候,我要怎么办?三个月已经是极限了。”

我冷静道:“在我死后你是怎么做的就继续怎么做,找替身不就好了,哦对了,我忘了我就是替身这么个东西了,没关系,还可以再找,只要有钱,怎么都可以。”

我到底还是颠三倒四,语无伦次了。

她扶住我的肩头,“我有你。”

“滚开!”我再也受不了地一把推开她,跪起来,跪在床上,指着她的鼻子嗓子因为过于激动几乎失声,变成了难听的嘶哑,“你以为我还会吃你这一套吗?!我跟了你那么多年,你这副嘴角我看的太多了!什么只要我!只有我!不过只有我这种白痴,才会被你毁掉一切之后还能像个牲畜一样供你发xi-e!”

眼泪肆无忌惮地飚了出来。

“为什么你的人生就算人生!我的就不算了吗!?凭什么!”

“尚恩……”

“别喊这个名字。”我跌坐下来,体力不支地撑住床,眼泪还在“啪嗒啪嗒”地滴在床单上,“你还是……对着骨灰喊比较恰当。”

段亦然沉默着,许久才淡淡道:“你想怎么样,怎么样才能老老实实地待在我身边。”

“除非我死掉,段亦然。”我抬眼盯着她,决绝道,“你再敢锁着我,我就立马自杀。”

段亦然放在床上的手瞬间握紧,手臂上鼓出一条筋脉的线条来,她甚至都不敢跟我对视,许久才冷笑一声,“厉害。”随即站起身走了出去,然后我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我四处逡巡着,最终看向了桌上的瓷碗。

我端起来“啪”地将它摔在门上,等掉落下来碎成一片渣子后,走过去捡起一片掂了掂,复握在手心里,伸出另一只手的腕部,想都没想对着经脉一下划拉了上去,鲜血瞬间渗了出来。我呼了口气,丢掉带血的瓷片走回浴室在浴缸里放了水,然后曲腿坐在浴缸边,将还在汩汩流血的手放了进去,防止它过快凝结。

很快,浴缸里不多的水被染成了一片深红色,我嘴唇开始哆嗦起来,脑袋发沉的同时眼前也模糊起来,“不应该……”嘴唇蠕动着。

按理说,碗摔在门上的动静够大了,段亦然没有理由不上来查看一眼的,我只是想出去,可我凭什么死呢。

于是我挣扎着站起身,捂住那个伤口,疼的腿直哆嗦,再次回到了主卧,摔在床上,拉过床单简单地捂住伤口止血,我也不知道划到哪了,那血竟然浸透床单,而且颜色是很深,并形成一大团。

我便从床上艰难地上来,拖着床单击打着门,可我没说话求救,整个过程跟场无声闹剧一般蠢钝。

还以为能拿着死亡当筹码呢,看来还是我太高估了自己的勇气,和那个人的在意。

我手拍不动了,便用头一下一下地砸,咚,咚,咚个不停,段亦然听见的话就算感到烦也应该看一眼的。

不应该一点回应都没有。

我总算熬不住地开了口,“段亦然,开门,我拜托你,开门,快出人命了。”

声音跟蚊子叫一般无用,门却于此时兀地大开,我没防备,一下半个身子跌了下去,还拉了床单扑在自己身上。

段亦然似乎愣了愣,脚后退了半步随即很快上来,扶起我。

“你在干什么?”

我一眼瞅到孔隙,趁她垫脚蹲着没设防,便一头撞倒她,松掉床单站起来就跑,脚底板发软地几乎抽筋,拧开门的瞬间就像回到了数年之前,天真地跟着段亦然去她的住处,撕毁那张巨型画像之后被她追上来的时候——我一回头她就在身后,张着毒蛇的獠牙y_u刺破我的血管那副病态的嘴脸,一辈子都忘不掉。

这一刻,我不敢回头,只能没命地往门外跑去。

第52章威胁

我一路跑着,电梯也不敢等,直接用肩膀顶开逃生出口厚重的隔离门,借着缝隙挤了进去,踩着楼梯飞快下楼,头顶上传来高跟鞋紧跟而来的动静,每一次敲击都让我的心脏跳的更加难以负荷。

二十几层的楼跑的我几乎快断了气,实在是无法忍受,索xi_ng停下来背靠着消防窗看着没一会上面尾随下来也在喘气的段亦然。

四目相对,却是相对无言。

她喘的够了,弯腰将脚上的高跟鞋脱下,随手丢在拐角处的垃圾箱里,白净的脚背包裹着纵横的脉络,趾尖露出殷红的颜色,似乎被高跟鞋磨破了一块皮,她光着脚一级级踏下来,将我堵在角落里,微微伏低了身子逼近了我的脸,意味不明道,“散养果然比不得家养来的听话,温驯。”她声音低低的,没什么波澜,“这才几个月不见,你胆子真的大了。”

我盯着那双深邃的眸子,曾经因为里面的执着,深情,甚至是疯狂,沉沦过,下跪过,乞求过,乞求她的爱惜,乞求她的爱抚,乞求她不要总是拿那尖锐的魔爪一次又一次地刺穿我!

“我又不是畜生。”我冷静地抬眼看她,“凭什么要被豢养。”

她突然握住了我的脸一把抬起,眼睛逡巡着仔细端详道:“眼睛这么红啊,怎么,要被吓哭了吗?”

我宁愿她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尽数发xi-e出来,而不是这样yi-n阳怪气地和我说话。

我嘴角抖动着,“你以为你是谁,我有什么好哭的。”最后一个音却还是哽咽了,眼睛也黏腻起来,我顿时难堪地调开视线,“你不要逼我了。”我举起手腕上的伤口,上面鲜血滑下来长长的几条,血肉外翻,索xi_ng不深,已经凝血成渍,但也形状可怖。我不经意瞥到段亦然微微蹙眉,睫毛颤动了一下,心不知道为何竟然软了起来,“逼到绝路,闹出人命你就开心了,在德国四年还不够吗?别再任xi_ng了段亦然,放我走吧。”

“放你走。”段亦然一下松开我,眼底渐渐猩红起来,“我放你走了那么多次,哪一次不是你自己下j

最新小说: 阴司有旨 让我辅助,我带飞[电竞] 女穿男,考科举?这我在行啊 给暴君养包子(穿书) 我在漫威装假面骑士 在派出所里吃瓜当团宠 绿茵之开局解锁大罗体验卡 两百块,送你一场神秘葬礼! 家有蛇夫好纳凉 我们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