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声大门被踹得向后而去,露出了金碧辉煌的一间大型包间。
彩旗飘扬,灯光璀璨。
映入眼帘的是酒水台和冷餐台,各种酒水和冷餐罗列其上。
十几个人众星捧月似的围着姜绍业。
其背后放着一只巨大的二十四层蛋糕。
张震皱眉道,“这什么情况?”
姜绍业露出贼眉鼠眼的大笑,打了个榧子叫道,“音乐!”
一阵舒缓的音乐声传来,众人一起扯着嗓子吼了起来,“祝你生日快乐,猪你生日快乐,猪你生日快乐......”
张震一头雾水,“谁的生日?”
姜绍业哈哈大笑着点燃蛋糕上的蜡烛,“你忙得连生日都忘了啊,我可是帮你办过房产证,记得清清楚楚今儿是你生日,给你个小惊喜嘿嘿。”
张震这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身份证上的公历生日。
其实在老家那边都按照阴历算生日,他两世为人就没过过公历生日,所以对这天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想到姜绍业这家伙竟然还记得,而且玩了这么一出。
姜绍业高举着一杯香槟,对周边那些人道。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最好的哥们,张震,想当年和我并肩一只火锅震群雄,赤手空拳战五把喷子。
今天听说我有难,二话不说单刀赴会,好哥们啊,我这辈子的好兄弟!
你们还不叫大哥生日快乐!”
这些家伙都是姜绍业的迷弟,张震还发现了那次和熊战打架的小光在里面。
他们一起鞠躬喊道,“震哥,生日快乐!”
人声鼎沸如潮如浪。
这时候赵队长也从后面出现,一把抱住张震,“好哥们,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真正的好汉子,祝你生日快乐。”
张震虽说不过这个生日,但朋友的心意让他非常感动,立刻举杯高声道。
“我一个人飘零在外,能有好哥们记得我生日,这就是最大的幸福,来干杯。”
“等会儿,先吹蜡烛许愿,不对,先许愿吹蜡烛!”姜绍业道。
张震看着摇曳不定的烛光,感觉眼眶有些发热,在心中默默许了一个很长的愿望,深深吸了一口气,吹向那些蜡烛。
就在张震暗恨没拿个吹风机的时候,那些蜡烛竟然神奇的灭了。
瞬间欢呼声如潮。
砰砰砰,数不清的香槟打开,向细腻的泡沫向天空喷涌而出。
一瞬间啤酒、白酒、红酒纷纷打开,数不清的杯子倒满,气氛瞬间爆棚。
就连熊战和了尘也参与了,跟别人一样大吃大喝起来。
在这种热烈气氛之下,张震杯来酒干,再也没有保留,没多大会儿,就感觉酒劲儿上了头,一阵阵天旋地转。
此刻绝对不能倒下,也没空去吃解酒药,这可怎办?
张震忽而灵机一动,用刚刚可以循环的内力去压制酒劲儿。
没想到这一招还真管用,那些酒气竟然顺着督脉下行进入了尾闾穴。
随着尾闾穴一阵阵灼热,酒气竟然都化作了热气,瞬间让全身四肢百骸暖意融融,而醉意全消。
张震不明就里,但觉得这办法很好用,比吃解酒药还要管用。
后面但凡来敬酒的,他都毫不推辞,直接一干二净,然后再用内力去引导酒气进入尾闾穴,如此往复不息。
不觉间竟然发现内力还壮大了几分,难道这种办法还能辅助修炼内功?
张震都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的,整出了一套什么运功套路,只有等回去后再向了然请教了。
时间过得飞快,当张震看到窗外繁星点点的时候,四周除了熊战和了尘还有酒吧服务员还站着,其他人包括姜绍业和赵队长都喝趴下了。
“我自己喝趴下这么多人?”他端着空杯茫然四顾。
熊战哈哈大笑道,“老板你现在名气更大了,千杯不醉,独占鳌头。”
虽说没太多醉意,但是小腹涨得难受,张震急忙跑去厕所,让熊战想办法叫人来给他们醒酒。
洗完手出门,张震甩着手上的水珠开始琢磨,要是那些酒劲儿可以像是暗器一样发出去打在别人身上就热闹了。
可以想象,一个人一口酒没喝,猛然醉倒在地多震惊人?
这招用来对付不能明着下手的仇家最好。
就在此时,腰带上的传呼机响了,张震一看是槐婷婷家的,急忙找了个电话给她回了过去。
“你在哪儿呢,怎么晚上也没来电话?”
张震简单把姜绍业设计给他过生日的事说了。
槐婷婷惊讶道,“你都没给我说过生日,这应该我给你过才对!”
张震笑道,“有机会的,后面还有农历生日呢。”
槐婷婷道,“我一定记好了日子,给你一个惊喜,哎,我有事找你帮忙,我哥快一个月没回家了,你要是见到他......”
“劝他回去?”
“不,打断一条腿,这是我爷爷说的。”
“咳咳咳,我,我尽力吧!”
这事可真不好办,不管怎么说,槐钟都是大舅子,妹夫把大舅子打断腿,传出去太难听了。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这才挂了电话。
回到大厅,有几个人已经被熊战叫醒,坐在地上发愣。
这其中有姜绍业和赵队长。
姜绍业直勾勾地看着张震,好半晌才道,“你丫喝的水吗?”
张震大笑道,“我这是千杯不醉,行了,我送你回家!”
说着搀起还在打瞌睡的赵队长,让熊战他们扶着姜绍业往楼下走。
铃、铃、铃,一串电话铃响,姜绍业从怀里摸出了二哥大。
按下接听键就醉醺醺地说道,“借钱?我姜绍业借给谁钱过?要借钱找你妹夫,就在我旁边呢!”
众人都听得没头没脑的,姜绍业将电话塞在张震手里,“你大舅哥缺钱了!”
张震对着听筒喂了一声,里面传出槐钟羞赧的声音。
“张震,我,我有点急事,借我二十万用用,几天就还你!”
这家伙一直态度强硬,今儿能低头借钱看来是遇到难处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肯定又输光了。
如果是正事张震不在乎这二十万,可也不能继续惯着他赌博,即使他是槐婷婷的哥哥也不行。
张震道,“刚才你妹来电话说,你爷爷要你立刻回家,要是不听就让我打断你一条腿,你自己掂量吧!”
槐钟一滞,旋即苦笑道,“我现在想走也走不了啊,还欠人家五六十万呢。”
张震捏了捏发胀的眉心道,“在哪儿呢,给我个地址。”
两辆车一前一后,宛如利箭在黑夜中寂静的街道上飞驰。
张震扭头问姜绍业,“这是个什么地方?”
姜绍业笑道,“打拳赛的场子,那里玩得可不小,还能亲自下场呢。”
张震暗骂一句,你小子就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