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收拾好东西,坐在床上思来想去,最后在槐婷婷的鼓励下,决定跟着了然老道士练经书上的内功。
反正大不了练不成,要是练成了,不但自己受益,后世子孙也能摆脱短命的厄运。
经书的原版,和箱子里的东西,张震决定还是让老师看一眼的好。
于是找了个空,请齐老来到了房间里。
当齐老看到那些东西后,着实惊讶了一番。
“张震,这种传承有序,又在史册上出现过的重宝,你可得保护好了啊,有一丝受损,你就是天大的罪人。”
张震自然明白,连连保证妥善保管。
他送给齐老一份拓片复印件,让他用来研究。
齐老指着那只箱子道,“这箱子应该还可以用,你试着把那个石球拿出来,它应该可以复原,哎,古人的智慧真是不容小觑啊。”
如此算来,这个箱子也是个宝物,至少有七百年的历史了,而且还完好无损,张震打算回头把它复原,好好收起来。
齐老手拿拓片,沉声道,“这次你回来,该用心学习了吧?”
张震赧然笑道,“我这次是因为受了枪伤,赶回来治伤的,家里还一堆事没完呢,要不等开学再说学习的事?”
齐老气得直翻白眼,但又无可奈何。
他气呼呼地说道“你库房里那些瓷器,我都给你整理出来了,还有那些别的古董,虽说没有惊世骇俗的宝物,但开个博物馆问题不大了。
我那些藏品里面,有些很好的,就都拿过来,等前面大殿修好了,就着手弄博物馆吧!”
张震感受到齐老是真对自己好,连收藏多年的传家宝都要拿出来,心里一阵感动。
于是他也不打算再隐瞒,咧嘴笑道,“说实话,我还藏着不少好东西呢,您要是有空就一起看看。”
齐老冷笑道,“你还能有什么好玩意?”
张震转身吃力地搬过来一只金灿灿的香炉。
齐老的冷笑消失了,指点着香炉道,“北宋,北宋风格,我看是徽宗朝的,这东西应该就摆在皇帝的寝殿之中,你,你啊竟然还有这个。”
张震嘿嘿一笑,又拿过一个小锦盒,打开露出几枚铜钱。
“这些小玩意,肯定入不了您老的法眼了吧。”
齐老一一看过,惊呼不断,“重和通宝,靖康通宝,还有九叠篆皇宋和祺祥通宝,你小子可以啊,还有啥给老师看看!”
很快几张古画都摆在了齐老面前。
他一一看过,点头赞许道,“倪瓒的六君子图,板桥的柱石图,还有宋高宗的百寿图,不显山不漏水的好东西真不少,行了,这些再加上那张王希孟自画像足够开博物馆了。”
张震笑道,“这才哪到哪儿呢,我还不少好瓷器呢,就是没在京城......”
齐老没好气地站起来道,“行,你小子行啊,自己折腾去吧,我不管了。”
说罢开门就走。
张震冲着他背影叫道,“您可不能不管啊,要不我找师娘哭鼻子去!”
齐老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可提醒你,王府库房还有藏书楼里可能有好东西,你抓紧时间去清理一下,我得清闲几天了,大夏天的,老骨头受不了!”
“老师,喝点大猫骨头酒......”
七月的烈日炎炎之下,知了声声吵得人心烦意乱。
张震躺在阴凉的葡萄架下的湘妃竹躺椅上,缓缓张开嘴巴。
槐婷婷温柔笑着,将一勺香草冰激凌喂进他嘴中。
“好吃吗?”
张震一双贼眼在那身穿轻薄纱裙的曼妙身姿上游走,嘴里轻声嘟囔,“没吃过怎么知道好吃不好吃。”
槐婷婷气得狠狠瞪他一眼,“别胡思乱想,好好练功,为了以后,我可不想刚嫁过去,就当寡妇。”
这话说得太丧了。
张震咬牙道,“你放心,我现在天天跟着了然师傅吐纳内力,只等冲关打通任督二脉后运行周天呢。”
槐婷婷撇嘴道,“怎么听着像是武侠小说?还打通任督二脉?”
张震道,“上古皇帝内经中就有对人体二十条经脉的描述。
凡是感悟天地之气的玄门正宗,无一不用经脉运载内力,周天运行,并非胡诌八扯!”
任脉,起自会阴,终于承浆,共二十四穴,对应二十四节气。
督脉二十八穴,起自尾闾,终于龈交,暗合二十八星宿。
所谓周天,又分为大周天、小周天。
须先调用十二正经内的内力,集中在任脉和督脉,打通二脉。
内力围绕任督二脉运行一圈,算是一个小周天。
内力围绕十二正经、奇经八脉,这二十条经脉运行一周,是为大周天。
打通任督二脉,又叫做通三关。
就是冲破尾闾、夹脊、玉枕,三个穴位。
这三关之中尾闾穴称为十日关,夹脊穴叫十月关,玉枕穴称十年关。
意思是这三关,一关难似一关。
第一关只需十天冲开,第三关却需要十年持之以恒才能冲开。
还有一旦进入冲关过程,绝对不能近女色泄露阳精,否则前功尽弃甚至有生命危险。
槐婷婷听得眼里直冒蚊香圈,“十年,你真的要练十年,我都成老太婆了,哼。”
张震嘿嘿一笑道,“十年是个比喻,了然师傅说了,其实百日筑基之后,经脉稳健了,就可以那啥了,嘿嘿嘿。”
槐婷婷俏脸飞霞,轻啐道,“呸、呸、呸,臭不要脸的,少给我说这些,哎,你伤刚好,今晚上可少喝酒,要不我陪你去得了。”
昨天张震联系了姜绍业,约好了今天和组委会的人见面。
张震直接点了陈景新刚开的酒店,也算是为自己的店捧场了。
他回来这些天,还没见过陈老爷子聊几句呢,今天顺便见见听听他的想法。
张震坏笑道,“放心,我现在可是千杯不醉。”
自从知道了然医术比邹大夫高超之后,张震就给了他一份《医级宝鉴》让他帮忙改良药方。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了然自是大喜如获至宝一般,天天研究,顺道将邹大夫的解酒药给改良了。
那天张震试了试,酒量竟然提高几倍不止。
槐婷婷道,“那我也不放心,反正你不许多喝!”
张震道,“你啊,陪我好几天了,还是乖乖回家吧,省得老爷子,老太爷担心,等我拿下亚运会,咱们就能明目张胆了!”
槐婷婷趴在他耳边轻声道,“臭美什么,你真的办好亚运会,也只是有资格追求我了,离着我同意还十万八千里呢。”
张震反手把她按在躺椅上,轻声道,“那本线装书你看了,还记得有一篇某某某醉闹葡萄架的情节吗?”
想到那本书里的场景,槐婷婷脸红心跳惊呼道,“浑蛋,你,你放开我,臭流氓,我叫人啦。”
张震当然只是吓唬她,刚要松手,就听到院墙外面有人高声道,“老板,有个叫牛昆的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