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簪若再进一分,定刺中他动脉,血溅当场。
南宫谦登基没多久,根基不稳,为了防止朝中大臣见缝插针,只好在暗地里发展自己的势力。
今日他深夜出宫,清晨而归,被侍卫当成了刺客,列行躲进这储绣阁避避风头。
没想到,他竟被一女子制住,动弹不得。
这女子他并不认得,借着月光,他只隐约看到她长得清丽可人。
“小主,在下并非刺客。”
南宫谦声音温顺,心中叹息他已经做了皇帝,却悲催的被一女子压制。
见洛清歌不语,便沉声道:“我是皇帝的侍卫,奉命出去办事,路上受了伤,我,我不能被抓住。”
洛清歌蹙眉,伸手便想要摘下男人的面罩。
“小主。”南宫谦急呵一声,“小主不可,我若暴露了长相,走漏了风声,那在下可就要人头落地了。你若不信,我有陛下御赐的令牌,足以证明在下的身份。”
洛清歌伸手将那人手中的令牌接过。
在原主的记忆中,似乎真有令牌这东西,都是身份极为重要之人才能佩戴的。
那这人……
洛清歌放下簪子,脆声道:“本宫也是心急,以为你要对陛下不利,所以才对你动手,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洛清歌讪笑一声,暗骂自己的运气委实不好,今早差点被毒死,现在又要摊上这么一个大麻烦,她才不干!
上一辈子她在宫中斗得你死我活,心累至极,这一辈子,她不想太过招摇。
洛清歌一副不想和他扯上关系的样子,道:“侍卫大哥你请自便哈,本宫全当没看见,全当没发生,你也过眼云烟,别将此事放在心上。”
南宫谦见她一瞬间变了脸,不禁眉头一挑。
他虽受了伤,可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如今,眼前这女子轻而易举将他制服,还一副想让他能离她多远,就滚多远的样子。
南宫谦不由得对这女子生出了几分兴致。
“小主既然帮了在下,在下感激不尽,届时定会向圣上多多提点小主几句。”
南宫谦眨了眨眼,借着透进的月光描概着那张精致的脸庞:“不知小主是哪一位?”
洛清歌恨不能立马将这人赶走,这不来给自己找事,她干咳两声,镇定自若开口道:“本宫唤林翠玉,侍卫大哥若能在皇上面前替我美言几句,让皇上多注意注意我,那本宫真是三生有幸啊。”
南宫谦先是微微一愣,而后拱手道:“这是应当的。”
他虽然不关注后宫的嫔妃,但是林翠玉他是见过的。
根本不长这模样。
这女子不就在张口说瞎话?
南宫谦心中生出几分好奇,却未做表露,听着外面搜查的侍卫已经离开,这才拱手与洛清歌道别。
“多谢小主今日义举,在下告辞,后会有期。”
他将令牌放回腰部,深深看了洛清歌一眼。
自南宫谦走后,洛清歌长舒一口气。
可算是走了,她本就浅眠,这时候这正想趁着天还未亮多睡一会。
哪知,闭眼没多久,便听到“哐”一声巨响,房门气势汹汹被人推开。
“洛清歌,你是不会看时辰还是怎的,还不起来速速给我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