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救援(1 / 1)

“道法:急行!”

借助公子传授的长生术道法,他在被火山吞噬的最后一刻逃脱出去。

转过身,魔术师、见证者及植木师皆被熊熊火焰包裹,他根本无法近身。

他知道,这几个人定要损失了,他却不想因这些人的损失而暴露公子的秘密。

世间没有百分之百成功的事,他不想留任何一丝纰漏。

“你们的父母家人,公子会照顾好的。”他朝着火山包围圈大吼一声,遂转身离去。

魔术师本想放弃抵抗的,他虽为公子服务,可说到底,他依然是个超凡者,具有不一般的能力与地位。

他并非是公子的奴仆。

可马禾那句看似安慰的话,却包含浓浓的威胁之意。公子知道他的家人父母所在,如果他暴露了任何信息,公子定然不会放过他的家人。

“只能反抗了。”魔术师想到,他并非只有火球术一个技能,魔术师的特长是超乎想象,他能凭空制造魔法造物的火球术,理论上也能制造一切他观察到的、能理解的法术效果。

他曾观察过潮汐,凭自己的超凡能级,可以制作一个扬起小舟的潮汐,这是他的底牌,此刻他在尝试。

无数水光平凭空汇聚,渐渐凝成潮汐,冲击火山包围的边缘,见证者用尽浑身解数,在努力拉平两者之间的能级差距,植木师丢下一颗铁木种子,催生出一个看似平安的树屋,守护几人。

仅看模样,他们似能抵挡住,进而形成僵持。

他们,却忽略了阿尔弥特斯的决心。

“淹没他们,摧毁他们。”

阿尔弥特斯的声音斩钉截铁。

巨大的火山虚影有渐渐凝实的势态,熊熊火焰伴随虚幻地岩浆,铺天盖地地涌向几人。

“这是真正的魔法,其中伴随着徘徊地带的超凡之力,我们抵挡不住的。”魔术师开口。

“公子给的钱多,并且承诺将我的家人带出徘徊地带,我们……”他言尽于此,没再说话。

眼见着岩浆滚滚压来,可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

“我先走一步,愿来生,不再生在徘徊地带。”植木师是个女子,率先崩溃,咬破空腔中的毒囊,香消玉殒。

剩下的两个男子,相互对视一眼,皆咬破毒囊,无一幸存。

这样的局面,显然不是阿尔弥特斯想要的。

作为一个女人,她很生气,关于某人失踪,她早已耳闻,此刻却失了线索。

可作为一个领导者,她却不能责怪任何人,这样的情况,阻止不了。

解决了几个入侵者,奥尔才带着伊芙琳与弥忒斯敲开王腾家的大门。

阿尔弥特斯等人被他支在外面,王汉中的情况他了解得极多,他知道,王汉中从未跟自己的孩子说过他们夫妻的大多数事。

门被打开,海拉睡烟熏松的站在门框里面。

“奥尔叔叔,伊芙琳阿姨,弥忒斯姐姐。”她叫了几人一遍,虽然心中疑惑,如此晚了,他们怎么会来自己家,却也没失了礼数,将几人请入家中。

因伊芙琳的刻意阻挡,海拉没有看见大门上漆黑的印记,以及露出真容的水墨画。

她让几人坐在桌前,细心地给几人分别倒了一壶水。

“洛克还没回来吗?”奥尔明知故问,随便问了几句,而后,几人又聊了些家长里短,大致表示了狂欢日想邀请他们去家里聚餐的意愿。

海拉欣喜答应,并说等洛克回来会跟他说这件事。

而后,弥忒斯一家离开了琥珀街,趁着夜色返回自家住所。

回返途中,弥忒斯与阿尔弥特斯不知怎地聊了起来。

阿尔弥特斯从弥忒斯口中知道,罗伯特大概率是遇到危险,而且危险的来源,与王腾高度一致。

弥忒斯亦知道,之前王腾救出的罗伯特,竟是阿尔弥特斯的“好朋友”。

到了弥忒斯家,一行人坐在客厅,仔细商量接下来该如何寻找生死未卜的王腾。

“汉中脱……临死前,曾给过我一个华国的阵法,听闻他给了三兄妹每人一个护身符,若遇到危险,可凭阵法定位。”

“可这阵法,需要王汉中的同源血脉。”

“我们再去找海拉?”弥忒斯询问,接着又解释道:“当时,王腾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他身上全是伤口,毫无反抗之力,我远远看见,他被那些蒙面人带走了,此刻每等一分,便多一分危险。”

“海拉,海拉对所有的事情一无所知。”伊芙琳开口:“找洛克吧,他家三兄妹,洛克更坚强一些,也该知道一些关于父母的讯息。”

“不用。”奥尔开口:“接到阵法后,我便问汉中要了一些血液,此刻倒派上了用场。”

他说着,走进书房,从故纸堆里翻出一片枯黄的皮毛,其上以某种淡白色笔触绘制了个小型阵法。

奥尔从怀中掏出一个水晶瓶,将黯红的血液倒在其上。

阵法瞬间有了反应,七道淡红的丝线从阵法上长出,分别指向不同的地方。

其中一道格外黯淡。

他知道这些丝线的意义,心中有了许多猜想。

“汉中说,阵法衍生的丝线,会连向与他血脉最近的人。”

“其中一道指向琥珀街,那里是海拉,另一道指向倾倒场,那里是洛克。”

“另外五道,三道指向东城区,两道指向迷雾之森。”

“难道汉中还活着,另外一道是他的父亲——长生王,王靖?”

奥尔掩下心中怀疑,分析另外三道丝线的指向。

“王擒虎一家住在东城,他与汉中一脉同源,三条血脉丝线中定然有一条指向他,另外一条极其暗淡的,应是指向与汉中血脉稍微疏远的,王擒虎的血脉延续。”

“仅剩的最后那一条,定然是指向奥格威。”

“奥格威也是在东城失踪的,两者之间,必有联系。”奥尔心中思索,却无法彻底分辨哪一条丝线具体指向谁。

“王擒虎的血脉丝线与奥格威太过相似。”

他在感叹,却没有迟疑,将弥忒斯与伊芙琳留在家中,他带着阿尔弥特斯与庞贝小队,出发前往东城区。

此刻,巴克斯家。

巴克斯正对着大门正面的满壁浮雕施展意识,多种前所未见的材料被其放在相应的位置,洁白的蜡烛被点亮,星罗棋布地放在暗黑色兽皮上,隐隐行程三眼乌鸦的模样。

最后,他不知从何处召来一只三眼乌鸦,将其脖颈扭断,丢在咒阵中心。

咒阵缓缓运转,壁雕上的巨型三眼乌鸦双眼骤然发光芒,注视着阵法中心的一个三眼银币。

莫名的波动传开,巴克斯从中感受到特殊的启示。

他察觉三眼银币的某方面功能被临时增强,此刻,他能大致定位王腾所在的位置。

他飞快结束仪式,循着三眼银币的指引,亦赶往东城区而去。

东城区,某个地方,阴暗的地牢。

压抑在嗓子里的、痛苦的哀嚎时不时便会响起。

过了两个小时,这个时间,是王腾一秒一秒数过来的。

有时候,死亡并非惩罚,而是某种救赎。

王腾此刻,活在折磨之中,身上的三个创口,一个将近劈下他整只左手,一个沿着腰部穿透,割断几条肋骨,最后一个,更堪堪擦着他的心脏刺入。

他本不该活着的,至少对普通人来说,这样的伤势早就死了。

可他的灵媒能力虽然弱化到最小程度,却并未完全消失,他的身体在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恢复着。

刀锋残留的细菌感染,让他的持续高烧不断,锈迹如同某种痛感的扩大器,不断侵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加上身体缓慢恢复的疼痛感与酥麻感。

此刻,对王腾来说,活着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他想到死,可却退却了。

并非因为惧怕,而是因为不甘。

不甘心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死去,也不甘让残忍地杀人者,便这样逍遥法外。

不甘当然没用。

王腾不知道,在这座城里,还有其他人在意他的声命,并愿意救他,且为之付诸行动。

关于自救,他未曾绝望。

在那个未知的窄巷之中,蒙面人没有杀他,他便知道,短时间内,杀他并不是件随便的事,或许对主使者而言,他必须在迷雾森林死。

进了迷雾森林,他便还有希望。

将军的强大他见识过,未曾进阶,便能将典狱二阶的典狱长吞噬殆尽,之后它进行了第三次进阶,并因附身真正复活,实力定然变得更强。

退一步讲,即便它未曾变得更加强大,只要进入迷雾之森,恢复与将军的精神连接,他亦能接收大量信仰之力,同化出更多无垢者侍卫。

他还有机会,前提是能进入迷雾之森。

他在尽量忍耐难以忍耐的剧痛及酥痒,等待着最后的机会,他甚至刻意发出痛苦的嘶吼,应付未知的主使人的监视。

王家大院,地下室大厅。

王野神情平静,夹杂些难以察觉的窃喜。

“所有人员都准备妥当了吗?”他坐在椅子上,环视着下方的二十个人影。

“明天,暮月城的城门将会打开,你们每人带领一个队伍,装扮成运送物资的马夫,混出城区,而后,在白水河畔的老位置相聚。”

“得令!”下方二十人异口同声回应。

“如果这次行动能够成功,我等将直接跨越天际线内的地域,直接前往上层世界!”

听闻此言,安静的场面霎时起了波动,不难看出,在场的众人,皆心生激动。

“在那里,没有诡异与不祥的困扰,甚至可以获得通天彻地的能力,可期与世长存。”

王野说着,自己亦陷入某种幻想之中。

恰在这时,地下室的暗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一个侍卫透过门孔看清来人,连忙开门。

马禾气喘吁吁,带着血迹走了进来。

“公子,不好了!”他在焦急呼和。

“出了何事?”王野面色一沉,低声询问。

“琥珀街出事了。”他低头禀报,不敢直视线王野的眼睛。

待他说完情况,王野的面色亦不好。

“我这无用的二叔,竟布置了如此多的后手。”他低声抱怨,飞快作出决定。

“启动遮天阵,不惜灵石,断绝外界的一切联系。”

吩咐过后,自有卫兵前往地下室四角,激活阵纹,并往其中填充某种晶莹的菱形晶体。

王野亦没有离去,与众人一起等在地下室中。

“父亲此行前往北城,得到了极多感悟,此刻已在闭关,这是难得的好事。”

王野在心中念叨,如果父亲没有闭关,他此刻只能离去。

父亲的闭关,让他少了一道枷锁。

此刻,他只需等,等到明天天明,他便能将所有材料人运出暮月城,运到迷雾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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