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渝季现事情变得有些微妙的时候,天空中的乌云泰然变得浓重了起来,可是雨却渐渐地随着风摇摆了起来。
方十项冷峻地支起身体,看着远处伴随着重重地脚步声而来得人影。
这个人影就普通人来说太大了些,用魁梧来形容不为过,他就这么行走在风雨中,高大地就像是一个灯塔一般。
“你们两个家伙,打得尽兴吗?”
这是一个十分低沉的声音,就好像用刀划过玻璃的那种感觉,让人心生厌恶,那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人,从身形上来看,应该是一个男人。
他披着黑色的披风,肆无忌惮地向着他们靠近,用挑衅的眼光看着两个人、
江渝季皱着眉头,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就是茧?”
茧的面具开始摇晃起来,似乎非常兴奋,他的身体不断颤抖着,好像有无穷的力量要宣泄出来。
他确实很兴奋。
“江渝季,我想和你交手已经很久了,真的很久了。”
茧的粗大的双手开始不停地摆动,他拉扯了一下自己的披风,看起来有些碍手碍脚,所以他把自己的披风撕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他强悍的体魄,大到夸张的身体简直就是一个可怕的巨人。
“看起来正牌的家伙出现了,江渝季。”
方十项坐了起来,看上去仍旧有些无力。
江渝季扫了方十项一眼,没有说话,因为现在的情况有些危急,尽管现在他对于方十项的怀疑已经消去了一大半,但仍然有可能这是苦肉计的一部分。
方十项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衣服,湿透的衣服看上去很是邋遢。
“你叫茧是吧,‘暗流’的垃圾?”
方十项看着茧说道,他决定把这句话问出来,并且要让眼前的男人知道自己的内心现在其实是很生气的。
茧听到了这句话,出了几声浓重的呼吸声。
“听说你昨天晚上干掉了蝾螈,这让我很惊讶。”
方十项挑了挑眉,他的手很瘦长,他伸出了手,那只手有些血迹,还有一些焦黑。
“所以你现在来干什么,如果没有猜错地话,现在的我有些危险。”方十项说这句话的时候无比地认真。
“其实我不太喜欢现在的这种情况,因为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有些捡便宜的感觉,着感觉不太好。”
茧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这里靠近:“我更加喜欢,硬碰硬的交锋,现在打败你们,就像是打败两条路边的野狗一样简单。”
江渝季不太喜欢茧的这个比喻,但是他觉得茧说得话有些道理,不过他并不是很担心,因为他知道这里是南洋高中。
这里是他的主场。
“不要忘记了,这里是南洋。”
江渝季说着话,慢慢走到了方十项的身边,他始终有些搞不懂,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方十项被自己认为是‘暗流’组织的成员,包括这次爆炸,每一处都显得有些疑点重重,这不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因为江渝季已经能够感受到茧带来的那种恐怖的气势,他是能够一对三轻易击败马西亭三个人的觉醒者,如果是全盛时期的江渝季,他自认为绝对不会输,可是现在,他和方十项两个的体力十不存一,要击败这个家伙很困难。、
方十项看了江渝季一眼,点了点头,他从江渝季的眼神中明白了战略,他不知道能不能够做到,只是现在不得不做。
这里是南洋高中教学区域的中心,三号教学楼的广场,而之前,江渝季已经让学生会的人封锁了这个,现在通过刚才和方十项造成的最后一击,应该已经说明了战斗的终结,江渝季没有命令解除封锁,就说明事情有变化。
外围封锁的蒋东铭他们一定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茧就算再强也不可能是整个南洋高中学生会的对手,这点江渝季很自信。
时间过得似乎有些慢,从来都没有这么慢的体验,茧冷笑了一声,好像明白了江渝季的想法,下一秒钟,他迈开了粗壮的大腿,像是一直令人恐惧的蛮牛一般向着两个人冲击过来。
“是‘疾步’。”方十项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暗流’组织的的成员都会使用上级学院的标准战技,这件事情是最耐人寻味的。
白伊宁说过,北海郡应该是没有人会使用战技的,九州名义上有七十二郡,北海身为其中的一个听起来声势不小,但其实,北海郡真的只是一个小地方。
郡和郡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最强大富饶的郡都,甚至拥有北海郡的上百倍的领土和富饶。
方十项记得这句话说得特别清楚,有些郡是不得不设立的,北海就是其中一个,在这种小地方,封锁信息的程度,几乎不可能有会普适战技的存在。
只是现在没什么机会想这么多了,方十项看到了眼前的蛮牛一般的茧,带着庞杂的冲击力席卷而来。
方十项的身边现在是江渝季,他没有后退,那么如果方十项后退了,他自己会觉得很难看。
世间都是奇妙的,上一秒中还在战斗的两人,迅地站到了一起。
“‘顺拳’。”方十项出拳,这是他仅剩不多的力气,他一拳轰出,空气都像是被撕出了一道大裂口。
江渝季的手迅挥动,雨中凝结成一个小小的电球,他看着茧,吸了一口气,雨水有点冷。
“雷爪!”
雨打湿了花,也同时压弯了远处的小草。
……
……
校医务室中,游鸟空把自己的靴子擦得一尘不染,他的阴沉地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随即他穿上这双靴子,站了起来,病号服看上去有些惨白,他打开门,探出头望了望走廊,空无一人。
游鸟空带着阴霾的脸在黑暗中浮现,他到了隔壁的大门前,推开了门。
屋子里也是漆黑一片,是最显眼的,是一张床,和一个躺在床上的美丽少女,那个少女很安静,没有说一句话,因为她似乎在睡着。
游鸟空看着那个少女,然后轻轻合上了大门。
黑暗的病房中,忽然出现了一道冷冽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