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江声醒来以后看了眼外面黯淡的天色,估摸着现在也就六点左右。
朝晏原本依偎着他,像是小动物蜷缩在温暖的窝穴中,江声一动,他便警惕地醒了过来。
等到青年重新躺下,朝晏满是依恋地靠了过去,带着几分困倦的声音听着有些含混不清。
“几点了?”
江声闻言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六点十分。”
天气渐冷,在暖烘烘的被窝里面,人很容易滋生惰性,朝晏也是一样,不想离开江声怀抱,就想这么静静躺着。
江声并没有发现老婆的想法,伸手打开台灯。
灯光瞬间照亮了房间,朝晏有些懒散地眯起眼睛,把自己往江声怀里埋。
“怎么了?没睡好吗?”江声看着那个毛茸茸的脑袋,抬手挑起一缕发丝摩挲,又缓缓绕上手指,像是在玩似的。
朝晏沉默了几秒,仰头幽幽地看着他。
“江总,你工作辛苦,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江声总觉得朝晏此时的眼睛里藏着一种勾人的坏,被这样看着的时候,就好像猫科动物被人轻轻挠抓下巴,舒坦得要命。
“你是我老婆,我听你的。”
朝晏毫不犹豫地伸手,蒙在江声的眼睛上:“听我的就乖乖睡觉。”
江声嘴角微微上扬,连低沉的声音中都蕴着笑意:“好,老婆最大,我睡觉。”
朝晏的眼神暗了暗,半阖下眼眸去亲青年有些干涩的唇。
“睡吧。”
江声还真就睡起了回笼觉,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朝晏掀开被子下了床,接着便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开门关门的声音。
朝晏回旁边的侧卧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上白色背心和运动短裤。
他是学生,有的是时间健身。
现在天冷了,他老公工作那么辛苦,早上可以多睡一会儿。
在健身室待到七点半,朝晏拿起手机看了二十分钟才去洗澡。
等他忙完这些回主卧,江声已经醒了,正在衣帽间里穿衣服。
听到脚步声的青年瞥过去一眼,朝晏穿着黑色的薄款毛衣,皮肤和衣服相交的地方,白得几乎通透。
湿意残留着的唇瓣看起来比以往更加瑰丽,半干未干的发丝懒懒垂在眉眼间,像是黑色毛衣上的颜色在蔓延。
俊美昳丽的面容在漆黑暗色的映衬下,像是黑白画中唯一的颜色,整个世界都好像因为他鲜艳明媚了起来。
“醒了?”朝晏的视线在江声精壮的腰身上停了一瞬。
江声沉浸在漂亮老婆的美貌中不能自拔,等人走到他旁边,就跟跟饿狼吞食似的,毫不客气地把朝晏按在衣柜上亲。
朝晏喜欢江声眼底流露出的痴缠与迷恋,等对方稍微显出一点颓势,便强硬地抢回了主动权。
被托抱起来的时候,江声眼神黏燥地扫过朝晏,哑声说:“宝贝,我刚才做梦了。”
朝晏轻声问他:“梦到什么了?”
江声本来揽着朝晏的肩膀,闻言慢吞吞地拨起了他额前的发丝。
“梦到你哭着求饶。”
朝晏觉得这个梦他不是很喜欢,也不想听,立即就让江总没有了声音。
他知道江声喜欢什么,在间隙里一声声唤他,语气缱绻到了极致。
“老公。”
“老公……”
这种情况下,江声只剩下自投罗网的份,还是连反抗都没有的那种。
朝晏也确实是一个极富耐心的捕食者,他用自己当作甜头,也当作饵食,在改变江声的习惯。
比如健身这个事,江声之前遵循着原主的习惯,每天早上都会在健身室里待上至少一个小时。
现在呢,被朝晏哄的每个星期只锻炼三天。
江声对于朝晏的坏心思真的爱死了,整个人得意忘形了一段时间,每天走路都是带风的。
等到元旦后,青年从系统那里要了朝晏现在的身体数据,比他还差了不短一段距离,但是身体素质已经强过了一般人,体重方面也只比他轻了不到十斤。
江组长心思肮脏,每次打量着朝晏高大健硕的身躯时,都在想自己离好日子不远了。
不过朝晏依旧患得患失,只是表面看不出丝毫异样。
作为伴侣,江声是可以靠着喜欢、陪伴、纵容以及呵护等方式给身为cake的爱人带来一定程度的安全感。
可是江声心里清楚,对于朝晏来说,这种安全感其实就和随时会崩塌的高楼墙壁类似,是摇摇欲坠的。
想要改变这种局面,江声觉得只能从身体方面着手,毕竟朝晏以及那些cake的悲剧都是来源自身,来自他的血肉,他们身体的每一部分。
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朝晏在身体方面掌握强悍的力量。
很多时候,武力才是最好的保护色。
朝晏寒假的第一天,江声便把他带到了a市最顶级的运动俱乐部之一。
想让朝晏对自由搏击产生兴趣非常简单,江声找了拳馆里最强壮的教练,不戴任何护具,就这样开始比赛。
整个过程强势而又血腥,江声游刃有余的态度,以及身上那种暴戾的野性瞬间激起了朝晏的征服欲。
就这样,朝晏几乎每天都泡在拳馆里面,到傍晚的时候去江氏集团找江声,再一起回家。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到了大年三十。
司机放了假,江声亲自开车带朝晏回江家,后备箱里装满了礼物。
见过老太太和江家的长辈以后,朝晏就被江声带到了二楼房间。
“等吃饭的时候我们再下去。”江声拉着他坐在沙发上。
朝晏想到方才长辈们那句调侃的江小声,把穿着深蓝色高领毛衣的青年抱进怀里,玩笑似的贴着耳畔喊他。
“江小声。”
江声愣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眸中染上了难以言说的暗色:“你叫我什么?”
朝晏听出青年语气中的汹涌,幽幽道:“江小声。”
他亲了亲江声的耳垂,一字一顿:“江,小,声。”
江声在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声,修长粗糙的麦色手帐掐住朝晏的脖颈。
力道很轻,不会带来任何痛感和压迫感。
“朝晏,长辈们这样喊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可你是我老婆,真正的江小声是你一个人的,只和你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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