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家伙被我敲晕之后,毫无反应。
马场内依然一片混乱。
马嘶鸣声、叫骂声、观众惊吓离开声不断。
事情出奇的顺利。
我为自己的精准判断打call!
逮到了乌平王和青阳,我就可以采取手段审出他们此次约战的目的、探究出坤达杂戏团的前世今生、得知当年事情的真相!
在奔逃的过程中,身上那支高亮激光灯掉了。
不过无所谓了,现在也不再需要。
我速度非常快,在黑暗之中狂奔到了东南角那个平时用来放赛马工具的房间。
下午的时候我已经勘察清楚了,整个马术场全用栅栏围住,封闭的,但这个工具房有后门,要离开只能从它的后门离开,虽然现在已经被锁住了,但由于是木门,而且用的是那种普通的碰撞锁,我一脚就能踹开。
“砰!”
一脚踹开了工具房前门。
我内心非常冲动,想先停下来摘开乌平王脸上的傩舞面具,看一下他到底长成什么样子,但被自己立马给否决了,当务之急是赶紧带他们离开,至于乌平王的长相,以后有的是几乎和他好好相处。
就在准备过去踹开后门的时候。
前门突然闪进来一道身影。
黑暗之中,她脖子上挂着一块类似铜镜的东西,无比古怪的是,这镜子竟然泛着淡淡的黄色光芒,像一盏快没电的手电筒。
在铜镜昏黄光芒的照耀之下,我认出了她的样子,青阳的师父!
这女人眸子精光爆射,一头乌发,脸上像皴树皮一样的皱纹伴着铜镜淡黄色光,显得诡异非常,活脱脱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老女鬼!
“你是谁?!”
她没认出我的样子。
因为我戴了头盔与眼罩,几乎半张脸没露出来,而且屋子很黑,尽管她身上铜镜有一丝光亮,但根本照不到我的模样。
女人口中爆喝一声,神情极端愤怒,身手异常矫健,瞬间闪身到了我身边。
我心中大骇!
立即放下了乌平王与青阳,迅疾出手,手若鹰爪,直接剜她的肩膀。
女人沉肩坠肘,身若泥鳅,瞬间转到了身后,想一拳朝我后背袭来。
我反脚朝她当胸踹去。
对方往侧边疾速一让,右手若千斤重锤,手臂以一种诡异幅度抖动着,陡然砸向我腹部。
又见八门地支炮拳!
我硬生生与她对了一拳。
“啪!”
骨头与骨头相撞,发出独特的响动声。
我退了三步。
女人连退了六七步,人都已经快退出工具房前门了。
拳怕少壮,棍怕老狼。
老同志打不过我!
这一下对拳,让对方震惊万分,脸上恐怖的皱纹不断抽搐,双目溢出了浓浓的怒意与杀心,也不知道是因手痛疼还是情绪激动,她上半身竟然开始如跳大神一般战栗抖动,鼓荡的身上衣物涨起。
刚才对方那一手八门地支炮拳,也彻底激荡起了我心中武师三分戾气。
今晚本来没打算对付她,可她竟然闯过来了,那就让她们师徒团圆!
我嘴里一声爆喝,没再留手,欺身而上。
让我震惊万分的事情发生了。
我本以为这一下能与她对上架,而且明明我手中凌厉一掌已然拍到她的胸口,可只闻“咔嚓”一声响,手上传来了痛感和不一样的触觉,定睛一看,竟然拍在了前门的门板上,对方人已经不见了。
门板刚才被我一脚给踹的本来就斜了一半,只剩下一点合页搭在门框上,势大力沉一掌过去,门板直接飞了。
转头一瞅。
发现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我身后,目光怨毒而恐怖地盯着我的后背。
我大惊失色,身子一拧,铁板桥后架,双手变爪,迅疾锁她的喉咙。
空了!
手指直接锁到了空气!
“砰!”
我后背挨了对方势大力沉一掌,整个人后仰,翻倒在马具堆上。
这不可能!
人的步伐再快,也不能达到如此鬼魅的状态!
我心中骇然,翻身从马具堆上跃起,但眼前突然残影四处晃动,几乎没看清对方的动作,双肩传来了刺骨的疼痛,有尖锐的异物插了进来!
一瞬间。
我四肢瘫软无力,浑身如坠冰窖,身躯栽倒在地面,丝毫不能动弹。
“你到底是谁?!”
女人双目散发着如同来自地狱的幽光,表情愤怒而凶狠,跨前一步,就要来掀我的头盔和护目镜。
就在她要掀开的一瞬间。
门外传来了一句女声爆喝。
“警署办案!蹲下起手!”
女人闻言,神色一惊,立即转身,一手拖青阳,一手拖乌平王,猛地踹开了后门,飞奔而走。
我浑身如千蛇噬咬,疼痛异常,浑身大汗淋漓,几欲晕过去。
门外冲进来一个人。
黎沫夏!
她神情交织着惊慌、害怕、担心……
“宁怀风!你怎么样?!”
我想说话,但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就像人被点了哑穴。
黎沫夏急疯了,抬手将我往前门拖,可拖了几米远,她拖不动,只得掏出手机紧急打电话。
“阿虎!你快带人来工具房!快来啊!”
没一会儿。
阿虎已经带着人来了,见到我的样子,满脸惊悚。
“宁先生……怎么回事?”
黎沫夏声音带着哭腔。
“废什么话!快抬他上车送医院!”
阿虎带着几个人赶紧将我抬了起来,快速穿过马场。
马场的灯光照明已经重新修好了,场地内一片混乱,不少人磕得青一块紫一块,纷纷在骂娘。
本来夺宝马之后,还有烧烤宵夜活动,但发生了这样的事,众人兴致全无,一个个全往外走。
阿虎等人送我上了车,紧急往医院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