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扯掉裙子时,裴昀太阳穴紧绷起来,高大修长的身影猛的冲至她身前将她手腕按住。
勾着身子将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盖在她身上,厉声训斥道:
“你疯了吗,宁珊月!”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如此抗拒自己的宁珊月,今日是这般心横不管不顾起来。
宁珊月推开他,儿时倔强执拗的神情跟她长大了一模一样,只是这份倔强里透着一股心死: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你不就是想我主动献媚吗?
现在我就站在太子殿下面前了,殿下这又是在疑惑的哪门子问题?
那日从东宫离开前你说的话,你当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裴昀冷然的看着她:
“孤那日是看了你写的文章不太满意,让你过几日全部推翻重写,你肯定气恼,所以才说你会找到东宫来。
你以为是什么,是孤在朝事上刻意为难你们宁家不成?”
宁珊月两眼直勾勾的瞪着他,下颚紧绷的咬了咬:
“屯田出了事,明明是工部的职责。可我父亲是在户部,这些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去打听了,掀开这些事情的就是东宫。太子殿下,我跟您的私仇能不能一次性解开?
若能,便是今晚。你就算是要我的命,都行。”
她顾不上什么礼法了,宁家的安危在这些礼法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等今日过去,她就去找秦郁楼和离,无颜再在秦家待下去。
裴昀浓墨着色的长眉紧锁了起来,他凝神盯了她一副曼妙身躯许久,眸底乌云般的欲望渐渐笼罩过来,
但最后还是被镇压了下去,乌云退向天际四周,语声冷淡起来:
“送上门来倒贴的,孤不要。”
宁珊月眼眸赤红的看着他,声色里有些无助:“秦郁楼因伤一直没有官复原职,是不是也有你的手笔?”
裴昀轻笑一声:“大周不需要无为之官。”
那就是承认了,秦郁楼直到现在还赋闲在家中,就是裴昀故意而为之。
宁珊月走到他面前,激动的道:“那你就是想逼死我,对吗?
因为你我之间过往的仇恨,你将矛头指准了宁家与秦家,是吗?”
她在宫中稍有对裴昀没给笑脸,稍有他不如意,裴昀便会发作,这一次看来是真的对她身边人动手了。
裴昀面色黑得发暗,沉声道:“你可以走了。”
宁珊月冷笑了一声:“我会走,我会彻彻底底的走。”
她将衣衫套了身上,并未走出东宫,而是抬脚走去了虎园那边。
裴昀过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念叨着,什么彻彻底底的走,莫名其妙。
这时,沈流川急急忙忙的冲到裴昀寝殿:
“太子殿下,宁二姑娘去虎园了,命人将虎园笼子都给开了,人都走进去了。”
裴昀坐在床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朝着寝殿外就走了去:
“孤从前怎么从未发现宁珊月这么疯过?”
到了虎园,他看见宁珊月人已经走了进去,还将笼子从里面给反锁了起来。
裴昀又怕又气:“宁珊月,你今日是来东宫发疯的是吧?你赶紧出来,听见没有?”
小橘子躺在水池边,见有人来,立马身子拱了起来,警惕的看着来人。
气味算是熟悉,但又不是很熟悉。
小橘子起身朝着宁珊月走了过去,越来越近,掀开了獠牙。
宁珊月回眸,眸光如清冷的月华,寒光肆虐起来:
“希望以我之命,能换殿下对宁家一个宽恕。”
那日她的确没有救裴昀,裴昀恨自己是应该的。
但自己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但也并非是看着裴昀去死,当日栗妙龄是去了的。
裴昀站在笼子外边,气势冷得摄人:“你以为你死了,孤就会放过宁家?”
宁珊月顿住了脚步:“你到底还要怎样,我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解了你对我的恨意?”
沈流川将长刀拿了过来,裴昀接过,一把砍断了那把铜锁。
修长的腿用力的踢开铁笼子,小橘子见自己的主子气冲冲的走来,连忙跑回了水池边,化身乖乖虎。
“宁珊月,你真当孤没脾气!”裴昀的大手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臂,就将人从铁笼子里给拖了出来。
他将人带回寝殿,怒喝道:“一哭二闹三上吊,谁教你的!”
宁珊月胸前的衣襟有些散乱,拧眉道:“太子殿下已将人逼到绝路了,我还能怎么办?”
裴昀深邃的五官锐利异常,长眸戾气横生,却还是坐在圆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压下心中的火气:
“你宁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告诉你一个外嫁女。
你父亲在屯田一事上动了手脚,利用自己在户部的职位之便,将百姓的户头全给占了,
让宁家自己的人去圈地,你说孤该不该过问?”
宁珊月浑身似被长剑刺中一般,瞬间僵直在了原地,难以置信的问:“什么,我父亲他......”
宁家只告诉了她事情非常严重,她也询问过,可是家中人并未告诉她事情是这样的。
(七夕爆更宠粉|4连更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