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看不过去了,“夫人,还是我来吧,您负责蒸鱼就好了。”
“没关系,我来。”余染莫吞了吞唾沫,然后走到橱柜前。
不就是鱼么,跟切菜一个样,她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你是扫雷的么,跟猪似的。”
忽然,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传来,只是这话里的意思挺欠扁的。
余染莫闭着眼都知道是谁,扭头不乐意的看过去,只见莫旭然双手环胸懒洋洋的斜倚着门前,俊美的脸带着意欲不明的笑看着她。
只不过,当看到她手中指着自己的菜刀时,他精致的脸浮上冷意,“怎么,拿刀指着我,想杀我?”
余染莫一时忘了自己还拿着刀,又被他说的话不上不下的,眼睛瞪着他,“我是律师,知道遵纪守法。”
这话却让莫旭然觉得讽刺,眼中一沉,“像你这种人有资格称自己是律师吗?”
明知故犯,说的就是她!
余染莫被噎的更难受了,鼻尖很酸,但是她强迫自己不能哭,狠狠撇过头不搭理他。
莫旭然冷冷的盯着余染莫的背影,也不说话,只是全身泛起的低气压使得整个厨房都微妙接了。
厨子和两个佣人大气不敢喘,偷偷的往后挪着步,生怕被波及到。
估计是被莫旭然刺激到了,余染莫照着鱼就是一刀下去,蹭蹭蹭就把两面鱼肉切好,刀起刀落,速度很快。
莫旭然眉梢一跳,这女人是把他当鱼了吧?
还律师呢,要是给她把刀,一定是个刽子手。
莫旭然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出了厨房。
登时,空气都变得清爽了,几人暗暗呼口气。
余染莫扭头望着莫旭然上楼的背影,眉头深深皱起来,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两人的关系不至于剑拔弩张呢?
她这段日子一直想,在救了母亲离开之前或许能和莫旭然处的融洽些,天天针锋相对的累不累。
可很显然,莫旭然并不觉得累,反而欺辱她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余染莫狠狠呸了一口,骂了句变态。
亏她还想着学做饭来讨好他,现在看来都是可笑。
“夫人,这鱼还做不做?”厨子试探的问。
“做,当然做了,我亲自做。”余染莫咧嘴笑了笑,她刚才可是把这鱼当成是莫旭然呢,必须得下油锅。
厨子问道:“诶,夫人,不是做蒸鱼吗?”
怎么煎鱼了呢?
余染莫说:“这样才符合它!”
符合他!
书房里,莫旭然坐在电脑前静默的望着资料,却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拿过手机看着上面的照片,女人的笑容和方才的怒目还真是鲜明的对比。
莫旭然眼角余光瞟到桌子上的相框,眸光一暗,照片上是个年轻的女人,清纯可人的模样捧着花笑的甜美,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像是触碰世间最宝贵的东西一样。
惠惠。
莫旭然喉咙滚过这两个字,胸腔沉沉的难受的厉害,紧紧捏着手机,双眼通红的盯着照片。
若不是这个女人,他的惠惠怎么能在天上不安宁!
她根本不配有那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