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战尊
项南心里没来由的,狠狠的跳了一下子,他仔细观察。
发现,那黄埔如嫣独自一人,正捂着肚子行色匆匆的在街上快步前行,好像是在逃跑。
项南的眼神,又往后方转移过去,只见人群中,有两个人低垂着双手,虽然看似是在走路,可实际上走的比跑的还快,和黄埔如嫣奔行的是同一个方向。
“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人敢对黄埔世家的人动手?”
想到此处,项南立刻放下酒杯,直接从窗口也跳出去了。
他可没有那中年人的手段,没办法做到转瞬之间便落地,而是展开双臂,让自己以翱翔的方式,缓缓的朝着黄埔如嫣正前方的道路上落去。
接着雪夜无星的夜色,漆黑的高空中,项南的(身shen)影得到了极好的保护。
一条长河纵贯紫晶城,黄埔如嫣前方五百米外就是一座桥梁,连接着街道的两端。
静静的河水尚未结冰,偶尔有灯红酒绿的花船缓缓驶过,传出一阵阵男女嘻笑,和吹拉弹唱之声。
黄埔如嫣低着头只是快速前行,而她(身shen)后的那两个人,则距离她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追上了。
行至拱桥附近的时候,正前方突然闪出项南,他一把捂住黄埔如嫣的嘴巴,拉着她转到了拐角的另一边。
那黄埔如嫣反应神速,她手中握着一把冰冷的匕首,那尖锐的匕首已经第一时间抵住了项南的肚子。
在看到眼前人是项南之后,黄埔如嫣眼神中闪过一抹惊喜,紧接着她精神一放松,整个人便昏死在项南怀里。
项南以罡气支撑着她,让她先靠在墙壁上,而后自己猛地朝对面探出双手。
同一时间,那两个追逐黄埔如嫣的人,也闪了出来,两个人手里都拿着冰冷的匕首,齐齐朝着项南的眼睛和咽喉捅过去。
这二人境界奇高,都有窥天一重!
项南(身shen)体一弯,左手给一人来了一记贴(身shen)的韦陀掌,右手则给另一人,贴着(胸xiong)口来了一记摩柯指!
一掌,一指,立刻将那二人的心脏给震碎。
项南搀扶着二人,取出酒水往两人(身shen)上洒了一些,然后让他们靠坐在角落里,伪装成喝醉睡着的醉汉。
接着,他搀扶着黄埔如嫣,快步离开了现场。
随便找了一家小客栈,将黄埔如嫣平躺着放好,又找伙计要来(热re)水。
项南小心翼翼的翻开黄埔如嫣的衣裳,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那黄埔如嫣雪白雪白的小腹上,有着一条横贯整个肚子的切割伤!一眼望去,直接就能看到里面的五脏六腑。
这种严重的伤势,出现在黄埔如嫣(身shen)上,让项南是怎么都始料未及的。
“失血太多了。”项南先给她清理了伤口,而后以九清乾坤功来为她疗伤。
许久之后,那黄埔如嫣终于嘴唇发白的醒了过来,她清醒的第一时间,便是伸手往枕头边上去摸,好像在找兵器。
“你醒了。”项南端着一盆(热re)水走进来,笑道。
看到项南后,黄埔如嫣眼眶一红,依着(床chuang)栏便小声的哭了起来。
这一幕让项南措手不及,他知道黄埔如嫣是个坚强的女子,从来没见过她有这样的(情qing)绪表现。
“别怕,别怕,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项南急忙坐过去,将黄埔如嫣搂在怀里,轻声的安慰着。
那黄埔如嫣瘪着小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不怕,不怕。”项南柔声说着,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过了一会儿,那黄埔如嫣才不好意思的推开了项南,她脸上有种病态的红晕。
“让你见笑了。”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低声道:“我从来没有这样过的,刚才突然看到你的脸,也不知怎么了,心里突然觉得万般委屈,好像只有在你(身shen)边,才能把这种委屈发泄出来。”
“说的哪里话,你我之间还用如此见外么。”项南打湿毛巾,给她擦着手上的血迹。
“又让你救了一次。”黄埔如嫣低着头,看着项南为自己擦手,柔声道:“上辈子也不知你欠了我多少,今生让你再三救我们姐妹二人,我都有点过意不去了。”
“之前追杀你的是什么人。”项南问。
黄埔如嫣道:“我早知道你不会死,兽灵岛之战后,我通过各种关系找到了梦蝶,想找她要一点你生前之物,来留作纪念。”
“但她却告诉我,你吃过复活丹,你还活在世上。”
项南点了点头,他见黄埔如嫣故意的转移了话题,又问:“那二人,是想掠走你,还是直接杀了你?”
黄埔如嫣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项南叹了口气,他知道黄埔如嫣不愿意跟自己说一些秘密,便道:“办一些私事。”
“你别乱动,你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复原,我只是愈合了你的伤口,但你的(身shen)体还很虚弱。”
项南又端来一碗参汤,道:“刚才趁你昏迷的时候熬好的,喝下吧,补补(身shen)子。”
那黄埔如嫣双手捧着药碗,小口小口的喝着,喝一口便苦的直眯眼。
这种小女儿做派,项南也很少在她脸上看到,忍不住嘴角便翘了起来。
“你还笑!”黄埔如嫣伸手打了项南一下,却牵动了刚愈合的伤口,疼的哎呦一声。
“说说吧,你究竟遇到什么麻烦了,看看我能不能帮忙。”项南问。
那黄埔如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我昏迷多久了。”
项南道:“一天一夜了,你是昨夜遇袭的,现在是第二天晚上。”
黄埔如嫣捂着肚子,道:“我想吃烧鸡。”
项南哭笑不得:“我这里有。”
“我不吃你纳戒里的。”黄埔如嫣噘着嘴,撒(娇jiao)道:“我要吃松树大道的荷叶烧鸡。”
“啊,这……”项南摸了摸鼻子:“我得留下来保护你啊。”
“快去快去。”黄埔如嫣使劲推着项南:“快去给我买来。”
项南实在是没有办法,他此时是满头雾水,可那黄埔如嫣偏偏什么都不肯说,也只能摇了摇头,出去给她买烧鸡去了。
等项南离开了,黄埔如嫣才怅然若失的坐了回去,她捂着肚子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
“若这是我今生仅剩的时光了,真想放下自己的(身shen)份,放下所有的一切,和项南公子远走高飞。”
“可我知道,我放不下……”
一道传信令从窗外飞进来,落进黄埔如嫣手里,她将传信令开启,里面传来一段低沉的声音。
“如嫣,北族已有异心,需速速撤离北域,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