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醒来的时候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哆哆嗦嗦地伸手摸了摸下巴。
光秃秃的！
一根毛都没了！
“陛下，你真把我的胡子给剃了？！！！”
他几乎是撕心裂肺地惨叫。
李棠满不在乎地用刚从系统那里得来的易容术化着妆。
“没关系的，你瞧：朕不也一样剃了吗？”
长孙无忌欲哭无泪。
“陛下！您太过分了！呜呜呜！没了胡子，感觉就像没穿衣服一样……”
“没那么严重！无忌，相信我，你变秃了，也会变强的！”
长孙无忌哪里肯信。
李棠随后将从他脸上剃掉后又粘好的胡子丢给他。
用自己的胡子沾在下巴上装胡子，可谓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粘上去吧！毕竟出来进去的时候，还是要与人见面的，就当是演戏了。”
长孙无忌悲愤不已，但也只能如此。
相比较之下，沾假胡子，总比没胡子强。
但此刻，虽然明面上不说，他已经在内心诅咒李棠到青楼没人理会了。
“走吧，咱们，逛青楼去也！”
李棠笑道。
……
出了门之后，两人摘掉了胡子，成了在那个时代少有的“小白脸”。
“陛下，您还是头一次去，臣得先给您提个醒：这逛青楼呢，也是分步骤的，陛下千万急不得！”
“哦？什么步骤啊？”
李棠有些好奇。
“这第一步呢，是准备银钱，越多越好！这一步，陛下不用担心，臣已经准备好了！”
“嗯。那第二步？”
“第二步，是‘喊堂’！通常就是入座、喝茶、嗑瓜子、听歌等。”
“第三步，叫做‘打茶围’！就是入围的文人骚客们开始赛茶、比才华，吟诗作赋，对对联等。
这时候，正主，也就是‘花魁’们，会坐在帘子后面观望！”
“下一步，叫‘旗楼赛诗’！参赛之人，将自己的诗作贴到旗楼的影壁墙上，然后由花魁娘子从中选择才华出众者！”
“第五步，筛选淘汰！陛下记住了：哪怕是花魁认可了您的诗作，也未必会与您见面，而是会在第二天重复上一步骤，直至有人成为‘入幕之宾’为止！”
李棠听得瞠目结舌。
“这步骤，怎么听起来像初试、复试、终试一样？”
“初试、复试、终试？大概是这个意思吧！”长孙无忌道：“至于‘入幕之宾’么，嘿嘿，陛下应该懂得吧？”
李棠故意摇头：“不懂！那是啥？”
“就是，花魁娘子会跟‘有才又有财’的客人，进行思想文化上的交流，或者更进一步的交流啦！”
李棠伸出大拇指：“无忌，佩服！”
“哪里哪里，陛下过奖了！”
“不，绝不是过奖！什么叫专业？这就叫专业！”
“呵呵，陛下，这只是一些大体步骤，待会进去了，臣再给您介绍那些行话！”
“哦？洗耳恭听！”
……
在长孙无忌的指引下，李棠来到了一家看起来相当高大上的青楼。
名字一听就很有青楼风。
“倚红偎翠楼”！
两人一进门，便有龟公谄媚地叫道：“有客到！姑娘们，出来接客啦！”
很快，一堆莺莺燕燕扑了上来，你拉我扯，把二人拉到一张桌子前坐下。
长孙无忌也不含糊，直接从兜里取出钱来，挨个分发。
女子们喜不自胜，纷纷贴上来献媚，有两个女子甚至干脆直接坐到了李棠怀里。
这顿时让他有点吃不消。
长孙无忌见状内心暗爽，嘴上却道：“喂，我这朋友是头一次来，你们不要太热情啊！”
他嘴上说的话像是解围，然而听在姑娘们耳中，显然是鼓励。
意思好像在说：“这家伙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正直的那种，你们千万不要客气啊！”
其中一个姑娘笑道：“啊哟，这位爷居然是头一次来青楼吗？妾身真想留爷在这‘住局’呢！”
“‘住局’？”
李棠转头看向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凑了过来：“‘住局’的意思，就是在这过夜！”
李棠有些纳闷。
不是说进展不可能那么快吗？
旋即他想通了。
长孙他们常来，目标是楼上的高级女子，也就是花魁娘。
基本都是多才多艺，有的甚至卖艺不卖身。
而这些在一楼大厅接客的，显然是质量低一些的。
这一类，才貌差了一个档次，自然也没有高级花魁的待遇，对于皮肉生意，倒也没那么多弯弯道道。
想明白之后，他立刻摇头表示拒绝。
“那，爷的意思是想‘出局’？”姑娘又笑道。
李棠点头。
姑娘笑了笑：“那爷还等什么呢？”
“？”
李棠纳闷了。
啥意思？不想“住局”，就要被赶出局？
这“倚红偎翠楼”，这么嚣张的吗？
店大欺客啊！
长孙无忌见状连忙解释道：“陛……老李啊，你大概不明白‘出局’是啥意思。
这‘出局’跟‘住局’意思是相反的！
‘住局’，就是在这过夜；
而‘出局’呢，则是带出去过夜！”
李棠啼笑皆非。
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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