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长孙霸准备了结唐烈的性命时,一名男子骑马奔来,先用三箭齐发的高超箭术阻止了长孙霸,然后从狂奔的战马上一跃而下,持枪攻向长孙霸。
正所谓高手过招,一招便知深浅。
此人枪法刚猛、犀利,枪法玄妙绝不在长孙霸之下,甚至犹有过之。
这可让长孙霸惊讶不已,随即使出浑身解数与其较量。
凌宁也是眉头一挑,没想到会跳出一位高手,并且看其长相,凌宁并不认识对方。
就在此人和长孙霸打得难舍难分时,对方突然叫道:“宁王殿下,我有话禀告。”
凌宁略加思考,便道:“长孙霸,回来。”
长孙霸立即收枪,退后了几步。
男子看了一眼受伤的唐烈,唐烈对其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大碍,男子这才放心,于是将长枪插在地上,然后向凌宁走近几步,说道:“宁王殿下,我这有一物请殿下一观,殿下看后,自会明白。”
凌宁给了长孙霸一个眼神,长孙霸立即走到男子面前,接过他递出的物品,然后呈给了凌宁。
凌宁接过,只见这是一块玉牌。但这又不是普通的玉牌,乃是用上好的和田玉雕刻。
看到这枚玉牌,凌宁心头一惊,立即认出这玉牌是何人所有,他诧异地看向唐烈,转念一寻思,立即明白了所有联系。
于是乎,凌宁拽了拽缰绳,骑着皓月马上前一些,问道:“你是谁?”
“回禀宁王殿下,小人没有名字,代号地一。”男子拱手回道。
凌宁问道:“哪个地?”
“天地玄黄。”男子回道。
凌宁将玉佩扔给了他,问道:“你想让本王做什么?”
“回禀宁王殿下,希望殿下高抬贵手,留唐烈一命,他还有用。”叫地一的男子回道。
凌宁又问:“是你主子的意思?”
“当然,不然的话,小人也不敢如此。”地一回道。
凌宁看向了唐烈。
唐烈捂着胸口站起身来,对着凌宁拱手行礼。
凌宁问道:“刚刚为何不说实情?你差点被杀。”
“小人就算说了,恐怕殿下也不信,更何况小人不能说。”唐烈洒脱道。
凌宁点了点头,然后取出一瓶叶清玄研制的金疮药,直接扔给了唐烈,并道:“你走吧,一路平安。”
“多谢殿下手下留情。”唐烈点点头,随即翻身上马,直接北上,走得干脆,没有多说一句话,背影坚毅,像是冲向黑暗的孤勇者。
等唐烈离开,凌宁又看向了地一,问道:“有没有兴趣来本王这里发展?”
地一一愣,随即道:“小人不敢,小人还得回去复命。”
凌宁也知道不可能,只是起了爱才之心,于是挥挥手,让他离开。
地一立即行礼告退。
长孙霸和典威看个糊涂,只是一块令牌,怎么就把人放了,那枚令牌到底是谁的?
凌宁折返回京后,便收到了一个好消息,陛下已经下旨,恩准太子和太子妃和离。
满朝文武并不惊讶,毕竟太子废除太子妃的决心已久,这也算是心想事成了。但百姓并不清楚,于是议论纷纷,都认为是太子妃生不出孩子,所以才是这个下场。
另外,废除太子妃之位属于休妻的一种,而和离属于双方和平分开,这个结果是最好的,从此以后,李晴儿就是自由身了。
所以凌宁没有回王府,立即去了镇北侯府。
李晴儿的身体已经康复,他见到凌宁登门,有些惊诧,连忙相迎,并问道:“你不是被囚禁于王府吗?自己偷跑出来的吗?”
凌宁拿出金牌,说道:“陛下安排了一个差事,现在我是身负皇命办事,自然能出来。晴儿姐,恭喜你了,终于脱离苦海,恢复了自由。”
“谢谢你,宁弟弟!若是没有你,我可能一辈子困于牢笼,不得自由。”李晴儿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凌宁。
凌宁立即抱起了李晴儿。
李晴儿惊呼一声,说道:“宁弟弟,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凌宁立即抱着李晴儿去了她的卧室,将她放在了床上。
李晴儿有些害羞,说道:“还是白天呢。”
“白天才有情调,而且我们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凌宁笑说道。
李晴儿郑重点头,下一刻,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直接化被动为主动,将凌宁拽到床上,压在了身下,而后她拽下挽起的长发,让长发披散,并解开自己的襦裙,红着脸道:“宁弟弟,让姐姐来伺候你吧。”
说罢,李晴儿俯下了身子。
这一次的李晴儿格外狂野,似乎是获得了自由的缘故,一直是她在发挥,而结果就是最后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两个人躺在床上温存,此刻的李晴儿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遐想,忍不住问道:“宁弟弟,我们什么时候能去凉州?”
凌宁便把陛下交代的差事说了什么,无奈道:“查不出禁军中的前朝余孽,别想回去。现在已经锁定在这十二个人当中,本来想引蛇出洞,但也失败了。那本标注大夏宝库地图的书籍也没找到。”
李晴儿听后,略加思索,便道:“陛下说那本地理书籍就在集贤殿,但是现在找不到了,恐怕是被人借走了。既然如此,何不再来一次引蛇出洞,比如让前朝余孽查到那本书在淑妃娘娘曾生活的寝宫内,说不定对方会相信呢,毕竟淑妃娘娘是最有可能借走那本书籍的人。”
凌宁眉头一挑,是啊,怎么把自己的母亲给忘记了。
她是前朝嫡公主,肯定知道那本地理书籍的重要性,那么被她收藏,前朝余孽必然会相信。
凌宁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可以这样试一试!晴儿姐真是我的女诸葛。”
“嘻嘻,那是自然。”李晴儿开心说道。
这时,凌宁又把从宫女娟儿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她。
当得知赵金莲和方颂文有染后,李晴儿也是一脸震惊,显然没想到两人会有私情。
“她们俩藏得真深啊,我想过其他人,但从未想过方颂文,因为他俩几乎没有单独相处过啊。”李晴儿惊叹道。
凌宁笑道:“就是因为有太子作证,所以才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太子也够可怜的。可惜,查不到证据,无法指证两人的奸情。”
李晴儿略加沉吟,突然说道:“宁弟弟,你看需不需要我和太子谈一谈,然后旁敲侧击地提醒他?”
“你来告诉太子?能成吗?”凌宁迟疑道。
李晴儿道:“我和他毕竟夫妻一场,现在已经和离,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两人之间再无关系,应该能心平气和谈一谈,相信他也不想做一个糊涂的人。正好下午我要回东宫收拾东西,借此机会,提醒一番,能不能成功,就看天意。”
“行。”
凌宁想了想,也觉得可以试试,就像李晴儿所说,能不能成功,就看天意。如果太子甘愿糊涂,那就让他一辈子都糊里糊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