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摆设就更不用说了,地上铺的是光滑如镜的金砖,头顶上挂着美丽的八角宫灯,屋子里有紫檀木嵌象牙花的楠木隔断,其余家具全都是花梨木和酸枝木所制,极尽奢华,雕工繁华,令人叹为观止。?中★★?文网.ww. ?
可是慕依瑾却连看都不看这些美丽的摆设一眼,只是轻轻走上前去,笑容可掬地向正座上的慕致轩行了一礼。
“依瑾见过大伯。”
在慕致远的印象中,这个从小被娇生惯养的慕家长孙女慕依瑾从来都不曾把这些礼仪放在眼里。
而今她向自己行礼,慕致远颇有些受宠若惊。
但他到底是府里的长辈,纵使心里起伏不定,面上依旧是淡淡的。
“脸上的伤好些了吗?”
慕依瑾恭顺道:“好多了。”
慕致轩淡淡道:“那就好,以后多注意些就是了,女儿家不要随便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慕依瑾心底泛起一阵冷笑。
慕致轩这是在说她是因为碰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脸上才起可怕的红点。
这些是她自己的错,根本就和他家的庶女慕依柔无关。
无关,当真是无关吗?如果慕依柔没有存害她的心又怎么会揣着镜子去看她。
那好,既然你们这么想包庇她,那她就让她再也无法翻身死无葬身之地。
慕依瑾似是根本就听不懂一般,仍旧是一脸笑意。
“大伯,依瑾今日来是特意给三妹送糕点来了,不知三妹现在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林氏忙道:“你三妹怎么会生你的气呢,这些天她很是自责呢,她还总说若不是因为她刚从集市上买回来铜镜连家都没回就去看你,也不会生这样的事。如今瞧着你脸上的伤好了,大娘这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慕依瑾眨了眨幽深的眸子。
演戏吗?你们会,难道她就不会了吗?
她连续而又快的吸了几下鼻子,双眸中愣是被她挤出了两滴似要落下来的泪珠。神情有种说不出来的委屈,
“本来,我本来是早就该来瞧瞧三妹的,只是我……我脸上的伤一直不好。我怕自己要是来找三妹,三妹看到我脸上的伤会更加自责,所以才迟迟不敢来。如今脸上的伤好些了,却听旁人说三妹还被大伯关在佛堂。”
慕依瑾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直直的看着慕致轩。然后跪了下去。
“依瑾请大伯不要再责罚三妹了,虽说这一切是因为三妹的缘故,可侄女的脸已经好多了,只要侄女每次出门前在脸上多涂上一层厚厚的粉,别人是根本就看不出来和以前不一样的。”
慕依瑾又道:“三妹她这些天在佛堂想必也已经认识到错了,大伯就把她放出来吧,不然依瑾实在是寝食难安!”
身穿蜜合色湘绸裙子,头上戴着金凤簪的施姨娘起身走到慕依瑾的面前,拉着她的小手一脸关切。
“你大伯深明大义,谁对说错他看的明白。他自然会为你主持公道,你就放心吧!难为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处处为三小姐考虑,她能有你这么一个长姐真是她的福分。”
慕依瑾没想到这个她一向最看不上眼的施姨娘竟然会在这个时候为自己说话,心下在感动的同时又不免有些疑惑。
她为什么要这么帮自己?难道是?
慕依瑾瞧着林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瞬间明白了施姨娘这么做的用意,抿嘴笑了笑。
林氏忙把跪在地上的慕依瑾拉了起来。
“我的乖孩子,你大伯会为你做主的,这事是你三妹做的不对,只是她年纪小,你可千万不要生她的气。”
慕依瑾点点头。温顺道:“大娘,我是不会生三妹气的,我和她感情这么好,我想她知道我脸上不好。这些日子一定在佛堂为我抄写了不少经文,我猜她肯定也会为我向菩萨祈福,不然的话我也不敢顶着这么可怕的样子出门。”
“只是……不知道我的样子会不会恢复到以前,哎,不然的话依现在这个样子,只怕……只怕我将来的婚事要让父亲和母亲很是伤脑筋了。”
林氏忙道:“好孩子。你心地这么善良,菩萨一定会保佑你脸上的伤完全无恙的。”
慕依瑾转过脸对慕致轩道:“大伯,我想去瞧瞧三妹,不知道可不可以?”
慕致轩点头应允,林氏自然是陪着她一起去佛堂,去的一路上林氏对慕依瑾又多番安慰,慕依瑾只是点点头要多温顺有多温顺。
她们去时,林氏早已让底下的丫鬟把慕依瑾来探望慕依柔的事情说了,因此等她们一行人去的时候,慕依柔嘴巴里的棉布早已被拿了下来,而她为了装作一副心善的样子,正端坐在那认真的抄着经文,只是一双耳朵却是灵敏的捕捉慕依瑾来的讯息。
慕依瑾乌黑的眸子里一道冷意闪过,快的让人根本就看不透,然而口中却只是笑道:“三妹,我今日是想来看看你,你瞧我这脸上的伤基本都好全了,那天的事我不恨你,我知道你是无意的。?八▲一★中▲文网 ?”
慕依柔放下手里的笔,想要上前去拉慕依瑾的手,谁知慕依瑾对她的行为早就有了防范,她反而转身去取笑笑手里提着的食盒。
慕依柔只得悻悻的收了手,面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尴尬。
“三妹,你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这个还有这个,这些可都是我娘从皇宫里带出来的,外面无论花多少钱都是买不到的呢,我知道你爱吃,可是一块都没舍得吃全给你带来了呢。”
林氏不禁莞尔,就算慕依柔做了多么过分的事,她这个傻长姐依旧还是对她这么好。
所以就算是她毁了她的脸,她还依旧毫不放在心上,这样一个傻子放着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太可惜了。
林氏道:“依柔,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快谢谢你长姐!”
慕依柔屈膝朝着慕依瑾行礼,乖巧的道了声谢。
慕依瑾依旧是乐呵呵的,“三妹,你跟我这么客气。我都有点不适应了呢,对了三妹,长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慕依柔微微一笑,“长姐刚才还说不要我跟你客气。你反而跟我客气上了,长姐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就是了,三妹定然是义不容辞。”
屋内的摆设就更不用说了,地上铺的是光滑如镜的金砖,头顶上挂着美丽的八角宫灯。屋子里有紫檀木嵌象牙花的楠木隔断,其余家具全都是花梨木和酸枝木所制,极尽奢华,雕工繁华,令人叹为观止。
可是慕依瑾却连看都不看这些美丽的摆设一眼,只是轻轻走上前去,笑容可掬地向正座上的慕致轩行了一礼。
“依瑾见过大伯。”
在慕致远的印象中,这个从小被娇生惯养的慕家长孙女慕依瑾从来都不曾把这些礼仪放在眼里。
而今她向自己行礼,慕致远颇有些受宠若惊。
但他到底是府里的长辈,纵使心里起伏不定。面上依旧是淡淡的。
“脸上的伤好些了吗?”
慕依瑾恭顺道:“好多了。”
慕致轩淡淡道:“那就好,以后多注意些就是了,女儿家不要随便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慕依瑾心底泛起一阵冷笑。
慕致轩这是在说她是因为碰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脸上才起可怕的红点。
这些是她自己的错,根本就和他家的庶女慕依柔无关。
无关,当真是无关吗?如果慕依柔没有存害她的心又怎么会揣着镜子去看她。
那好,既然你们这么想包庇她,那她就让她再也无法翻身死无葬身之地。
慕依瑾似是根本就听不懂一般,仍旧是一脸笑意。
“大伯,依瑾今日来是特意给三妹送糕点来了。不知三妹现在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林氏忙道:“你三妹怎么会生你的气呢,这些天她很是自责呢,她还总说若不是因为她刚从集市上买回来铜镜连家都没回就去看你,也不会生这样的事。如今瞧着你脸上的伤好了。大娘这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慕依瑾眨了眨幽深的眸子。
演戏吗?你们会,难道她就不会了吗?
她连续而又快的吸了几下鼻子,双眸中愣是被她挤出了两滴似要落下来的泪珠,神情有种说不出来的委屈,
“本来,我本来是早就该来瞧瞧三妹的。只是我……我脸上的伤一直不好,我怕自己要是来找三妹,三妹看到我脸上的伤会更加自责,所以才迟迟不敢来。如今脸上的伤好些了,却听旁人说三妹还被大伯关在佛堂。”
慕依瑾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直直的看着慕致轩,然后跪了下去。
“依瑾请大伯不要再责罚三妹了,虽说这一切是因为三妹的缘故,可侄女的脸已经好多了,只要侄女每次出门前在脸上多涂上一层厚厚的粉,别人是根本就看不出来和以前不一样的。”
慕依瑾又道:“三妹她这些天在佛堂想必也已经认识到错了,大伯就把她放出来吧,不然依瑾实在是寝食难安!”
身穿蜜合色湘绸裙子,头上戴着金凤簪的施姨娘起身走到慕依瑾的面前,拉着她的小手一脸关切。
“你大伯深明大义,谁对说错他看的明白,他自然会为你主持公道,你就放心吧!难为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处处为三小姐考虑,她能有你这么一个长姐真是她的福分。”
慕依瑾没想到这个她一向最看不上眼的施姨娘竟然会在这个时候为自己说话,心下在感动的同时又不免有些疑惑。
她为什么要这么帮自己?难道是?
慕依瑾瞧着林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瞬间明白了施姨娘这么做的用意,抿嘴笑了笑。??中▼?文网 ?
林氏忙把跪在地上的慕依瑾拉了起来。
“我的乖孩子,你大伯会为你做主的,这事是你三妹做的不对,只是她年纪小,你可千万不要生她的气。”
慕依瑾点点头,温顺道:“大娘,我是不会生三妹气的,我和她感情这么好。我想她知道我脸上不好,这些日子一定在佛堂为我抄写了不少经文,我猜她肯定也会为我向菩萨祈福,不然的话我也不敢顶着这么可怕的样子出门。”
“只是……不知道我的样子会不会恢复到以前。哎,不然的话依现在这个样子,只怕……只怕我将来的婚事要让父亲和母亲很是伤脑筋了。”
林氏忙道:“好孩子,你心地这么善良,菩萨一定会保佑你脸上的伤完全无恙的。”
慕依瑾转过脸对慕致轩道:“大伯。我想去瞧瞧三妹,不知道可不可以?”
慕致轩点头应允,林氏自然是陪着她一起去佛堂,去的一路上林氏对慕依瑾又多番安慰,慕依瑾只是点点头要多温顺有多温顺。
她们去时,林氏早已让底下的丫鬟把慕依瑾来探望慕依柔的事情说了,因此等她们一行人去的时候,慕依柔嘴巴里的棉布早已被拿了下来,而她为了装作一副心善的样子,正端坐在那认真的抄着经文。只是一双耳朵却是灵敏的捕捉慕依瑾来的讯息。
慕依瑾乌黑的眸子里一道冷意闪过,快的让人根本就看不透,然而口中却只是笑道:“三妹,我今日是想来看看你,你瞧我这脸上的伤基本都好全了,那天的事我不恨你,我知道你是无意的。”
慕依柔放下手里的笔,想要上前去拉慕依瑾的手,谁知慕依瑾对她的行为早就有了防范,她反而转身去取笑笑手里提着的食盒。
慕依柔只得悻悻的收了手。面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尴尬。
“三妹,你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这个还有这个,这些可都是我娘从皇宫里带出来的。外面无论花多少钱都是买不到的呢,我知道你爱吃,可是一块都没舍得吃全给你带来了呢。”
林氏不禁莞尔,就算慕依柔做了多么过分的事,她这个傻长姐依旧还是对她这么好。
所以就算是她毁了她的脸,她还依旧毫不放在心上。这样一个傻子放着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太可惜了。
林氏道:“依柔,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快谢谢你长姐!”
慕依柔屈膝朝着慕依瑾行礼,乖巧的道了声谢。
慕依瑾依旧是乐呵呵的,“三妹,你跟我这么客气,我都有点不适应了呢,对了三妹,长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慕依柔微微一笑,“长姐刚才还说不要我跟你客气,你反而跟我客气上了,长姐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就是了,三妹定然是义不容辞。”
慕依瑾听了慕依柔的话甚是满意。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啦,我只是想让三妹在佛堂里多为我抄上一个月的经文,你知道的我真的很怕自己脸上的伤好不了,前几天听别人说,只要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为自己在菩萨面前连续抄上一个月的经文,所有的愿望就能实现。我想着我和三妹的关系这么好,三妹若是知道了这个法子肯定会为我做的,是吧,三妹!”
慕依柔在心里止不住都想骂娘了。
我和你关系好?我要是能和你关系好母猪都能上树。
你这分明就是变着法子折磨我,慕依瑾你的心未免也太狠了点吧!竟然想让我为你抄一个月的经。
慕依瑾见慕依柔面上阴晴不定,怯弱的道:“三妹可是不愿意吗?”
林氏深知慕依柔的不情愿,可是眼下只能先应承下来。
“你三妹怎么会不愿意呢,是吧,依柔?”
慕依柔这才回过神来,笑容显得有些勉强。
“能为长姐效劳,依柔很是乐意。”
慕依瑾咧嘴一笑续道:“那就多谢三妹了,只是人家说这经文一定要三妹亲手抄,别人是不能代笔的。人家还说要足足抄够一千零一份才能应验呢,三妹可一定要帮我把愿望达成哦。”
慕依瑾前脚刚从佛堂走出来,就听到身后一声盘子落地应声碎裂的声音。
她勾起嘴角笑了笑。
可是这样的好日子不过刚过了三天就被打破了。
这日慕依瑾正惬意的坐在葡萄架下绣花样,一脸涨红的慕依霜就在这时闯了进来。
“慕依瑾,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你现在竟还有脸坐在这绣花,你知不知道三妹被你害惨了。”慕依霜朝着慕依瑾大声的吼道。
那嘶吼的声音震得慕依瑾的耳膜嗡嗡作响。
即便慕依瑾再有涵养,也被慕依霜的话气的是青筋一跳,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
她凝眉冷声道:“二妹说这话可是有什么依据,三妹她好端端的在佛堂抄经文。自有菩萨保佑,怎么能说是我害的她呢。”
慕依霜怒目圆睁,上前一步便把慕依瑾手里的绣品撕个粉碎。
慕依霜身边的丫鬟百香就是想拦也拦不住。
笑笑看着被撕碎的绣品,心下急道:“二小姐。这绣品可是大小姐给老夫人做寿礼的,您怎么能……”
慕依瑾轻声道:“二小姐心中有气,她泄一下也属正常,再说不过是个绣品而已,撕就撕了吧。我再重新为老夫人绣一个就是了。”
慕依霜闻言变了脸色,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她又不知道这绣品是送给老夫人的寿礼,她又不是故意的,这事不能怪她。
再说她上去抢绣品的时候,慕依瑾明知道绣的东西是送给老夫人的,怎么不拦着她,她分明就是想看她出丑罢了。
这般坏心肠的女人,就是在她的身上狠狠的踩上两脚都不解恨。
心里这样想着,慕依霜说起话觉得底气更加的足了。
“三妹她为了你竟然在菩萨面前磕头磕昏了过去,你说这难道不是被你害的吗?要不是你让她为你抄写经文。她怎么可能会受伤,你心肠如此狠辣,一点都不配做慕府长女。”
慕依瑾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说道:“二妹这么说真是冤枉我了,三妹抄写经文的事虽说是我提起的,可当时是三妹自己主动答应我的,我根本就没有逼过她,二妹这么说的意思,难道是三妹她从来都没想过要为我抄写经文祈福?她只是装装样子骗我的吗?”
慕依霜一时哑口无言。
她指着慕依瑾的鼻子急躁道:“你胡说,三妹她人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是装样子。她是因为……因为……”
慕依霜越是心急越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在想到底要找一个什么词语才能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呢。
她适才已经在言语上让慕依瑾钻了空子,这回可断然不能再让她逞口舌之快。
慕依瑾深知慕依霜一时半会想不好怎么说,便道:“既然三妹人现在已经受伤昏倒,我就不陪二妹在这闲聊了。先行一步。”
语毕,又转身吩咐身边的笑笑让她去找张大夫。
慕依霜看着慕依瑾离去的背影,直到百香提醒了她一句,她才回过神追了上去。
等慕依瑾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赶过去的时候,慕依柔已经醒了过来。
慕依瑾一进门便急切的问林氏道:“大娘,三妹她现在如何。身子要不要紧,我找来了张大夫,他的医术很是高明,让他帮三妹好好瞧瞧吧!”
林氏见慕依瑾还带了大夫来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看来慕依瑾很是心疼这个慕依柔。
林氏擦了擦根本就没有眼泪的眼角,看了慕依瑾身后的张大夫一眼说道:“就不劳烦张大夫了,刚才已经找人看过了,大夫说只是因为磕的太久再加上连续睡眠不足,导致身子虚弱,修养一个月就没事了。”
她刚想让她在佛堂再关上一个月,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找了个借口出来了。
这借口找的还真是好,她这般举动估计整个府里人都会说她仁慈心善。
瞧着床幔里那个淡淡的灰色身影,慕依瑾轻声道:“三妹只要没事就好。”
林氏瞟了一眼合上的床幔,拉着慕依瑾的手便往外走。
“你三妹她刚睡着,咱们就不要打扰她了。”
慕依霜冷冷的瞥了慕依瑾一眼,非常不满意的撅着嘴。
“娘,三妹这样都是因为她,要不是她让三妹抄什么乱七八糟的经文,三妹也不会生病,她这么恶毒,以后还是不要让她再来咱们家的好。”
林氏脸色一变,慕依霜真是不知道争气。
怎么可以当着人家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这简直是没教养,非常的没教养。
看来她得抽空要把慕依霜身边的几个教养妈妈狠狠的责罚一顿。
慕依瑾适时的低下了头,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她知道现在根本就用不着自己开口。林氏一定会顾忌脸面狠狠的批评慕依霜。
她现在只需要安静的等着就是了。
她知道在维护大老爷和二老爷这个问题上,林氏从来不曾让她失望过。
果不其然,林氏扬手抽了慕依霜一个耳光。
慕依瑾知道这个耳光实际上是做给自己看的,从下手的力度上可以明显看出来,只用了三分力。这么轻的力道如何能消心头恨,要知道前世她和轩辕彻被困在岭山,她几番向嫁过去的慕依霜求救,她不但依然拒绝而且还劝别人不要救。若非她福大命大,只怕早就葬身岭山,哪里还有登基为后的一天。
就这样便宜她,实在不是她的做派。
谁知未等她开口,慕依霜就一脸委屈的捂住脸颊,哭着说道:“娘,您凭什么帮着一个外人打我。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我就是不喜欢她来我们家,再说您不是也不喜欢她…”
慕依瑾垂下眸子嘴角边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慕依霜还真是太高估了自己眼下的分量,不过如此一来倒是省了她不少口舌。
果然慕依霜话未说完,林氏抡圆了胳膊朝着她另外一边脸颊狠狠的抽了上去,这一巴掌林氏可是用尽了十二分的力气。
林氏脸上一片灰色,此刻左手是火辣辣的疼,眼眶更是潮、湿一片。
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打她,她刚才下手这么重。慕依霜肯定是恨死她了。可是倘若她不打她,任由她说出那些不着边际的话,这往后两家人再见面可该如何开口。
她转脸安慰慕依瑾道:“好孩子,刚才霜儿是气糊涂了才说出那样大不敬的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大娘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霜儿她这样不过是太担心依柔,一时情急之下才说出这样让人伤心的话。”
慕依瑾抬起眸子,抿着下唇,像是再极力忍耐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一般。
“大娘我懂您的意思。最近这阵子生这么多的事情,二妹这么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我是不会生她的气。二妹既然在气头上,这几日我便不来这边瞧三妹了,还望三妹醒的时候,大娘能告诉她一声我来看过她了,让她安心养病。”
林氏轻轻拍了拍慕依瑾的手背,“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大娘回头肯定会好好教训霜儿,你就放心吧,等过阵子依柔好了,我让她去府上找你。”
慕依瑾点了点头和林氏作别。
林氏瞧着慕依瑾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总觉得自从她醒来之后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她喟然长叹有些心神不宁。
慕依瑾脸上的伤经过调理虽说比以前好些了,可脸上留下的疤痕还是清晰可见。
这日慕依瑾对阙氏说:“母亲,我想去给祖母请安!”
阙氏一愣:“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其实不怪阙氏诧异,虽说上次老夫人回来之后最先去看了她的病情,但她知道老夫人这么做不过是顾念着慕致远的面子罢了,慕依瑾骄纵跋扈,她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数落慕依瑾的不是。几次下来这话传到慕依瑾耳朵里,慕依瑾便多少有些对老夫人不喜。
慕依瑾看着自己母亲这幅样子,心里不由叹了一口气。其实她想要去祖母处请安,更重要的是希望母亲和祖母的关系能更好一些。毕竟祖母掌着家,在家里几乎是不可违逆的存在。所以,阙氏如果能和老夫人打好关系的话,是绝对百利而无一害。
阙氏看着慕依瑾执拗的样子,心里一软,实在是不忍心违拗,于是只得点头答应了。
慕依瑾自然看得出阙氏的不情愿,当下“嘻嘻”一笑道:“那母亲给我梳妆打扮!”
阙氏瞧着慕依瑾脸上的伤疤,心头一颤,复又笑逐颜开,戳了一下慕依瑾的额头嗔了她几句。
她想好了,只要慕依瑾能好好的,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般对她要求严格了,纵然她嫁不出去,她养她一辈子又何妨。
阙氏领着慕依瑾出现在老夫人院子里的时候,顿时让守门的婆子和丫鬟都吃了一惊。一个老夫人身边得力的丫鬟碧水凑上来,“小姐可是好了?”
慕依瑾一脸笑意道:“快要好了,我是来给祖母请安来了。”
碧水愣了一下,有些错愕的看了一眼慕依瑾和阙氏,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忙又笑道:“小姐真是孝顺,老夫人指不定多高兴呢。”
慕依瑾和阙氏都看得出碧水的诧异,心中也都明白为什么,不过都没有点破就是了。
这时候进去通报的婆子出来了:“夫人、小姐快进去吧!”
阙氏点点头和慕依瑾就往里头走。
慕依瑾跨进屋子的一刹那,听到碧水嘀咕:“奇怪,小姐怎么突然变了个性子,而且还夫人一道来?”
慕依瑾微微一笑,心中道:“可不就是变了性子吗。
老夫人在里屋,所以慕依瑾和阙氏也就直接进了里屋。
还没看见老夫人人,慕依瑾就脆生生的喊起来:“祖母,依瑾和母亲来给您请安了!”
老夫人虽说已经年过六十,但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丝毫不显老,身上那股当家主母的威严和精明却是怎么也压不住。加上老夫人一副并不怎么热情的样子,顿时让人生出一股难以亲近之意来。
慕依瑾倒是不怕,她深知老夫人和阙氏其实是一种人,都是极其要强。因为彼此都要强,所以很多时候彼此都看对方不过眼。这其实也就是为什么当年阙氏病重却丝毫不肯接受老夫人的救助。
慕依瑾并不在意老夫人是不是很热情,直接伏在老夫人的腿上叠声叫道:“祖母,祖母。”
虽说慕依瑾被人现的时候不雅观,可毕竟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夏氏顿时心里一软,也不好端着架子,不由自主的将她搂在怀里:“好孩子,以后可不准胡闹了!”
阙氏行了礼请安:“老夫人安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