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斌这次过来,得知了姐姐马上要去北方的消息,也是感觉十分不舍。
南北差异极大,刘霞萍去的又是北方偏僻的乡村,刘晓斌是从小在乡下长大的,知道不管是什么地方的农村都排外的很,就算刘霞萍是过去当老师的,也不一定不会遭受排挤。
更何况,乡里人大多排外,他姐长得又这么漂亮,一些没什么素质的老流氓要是缠上了她咋办?
刘霞萍还不知道自己人还没过去呢,弟弟的脑中就已经开始脑补起一幕幕惨不忍睹的画面,脸都白了不少,忽然站起身就冲了出去,叫都叫不住。
“这小屁孩,真是越大越不愿意听啰嗦了。”刘霞萍无奈的摇摇头,给火堆加了柴,外头寒风习习,这屋内倒是温暖的很。
刘霞萍也不担心弟弟会跑丢了,再过两年他就可以结婚生娃了,现在在老家那边也算是能够撑起一家的顶梁柱了,这么大的人,有什么可担心的?
果然,没一会儿她就看见江景国和刘晓斌重新走了进来。
这两人攀着肩膀,刘晓斌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来,跟江景国有说有笑的,倒是没有刚才那么怕他了。
刘霞萍自然也希望看到自家弟弟能够和睦的跟自己丈夫相处,江景国也是真拿他当亲弟弟看,否则以他的脾气也不可能跟一个陌生人说那么多的废话,实际上还不是知道她心里放不下嘛!
“对了,我跟你姐夫估计在北方要呆几年,我这边的屋子给你留一把钥匙,你要是什么时候想过来玩儿了,直接在这边住就可以了,不过你也知道我的脾气,除了你之外,老家那边的人是一个都不准过来的。”
刘霞萍掏出了一把钥匙递给刘晓斌,嘱咐道。
要不是怕随意插手弟弟的生活,要是把未来的弟媳妇儿和小侄女儿给弄没了,她还真不想让自己弟弟回到老家去,毕竟上一世她就挺喜欢那个性格大大咧咧,为人又很乐观大方的弟媳妇儿,那个女孩儿也是真的跟自家弟弟挺相配的,夫妻结婚十几年,还真就没见着他们红过脸,每天都是肉麻兮兮的,过得甜蜜的很,上一世她不知道有多羡慕呢,这一世自然也不希望自己这只小蝴蝶煽动的太快,要是弟弟跟未来弟媳妇儿错过了,她估计得愧疚死。
不管咋样,她还是由衷的希望,弟弟也能够跟上一世一样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弟媳妇儿不像别家的那些人,只能共辛苦,无法共富贵,多年对弟弟的感情始终如一,为人强势中又带着小女人的娇气,人缘极好,有这么一个弟媳妇,她才能够相信自己弟弟能够过得很好。
在弟弟没结婚之前,她不打算插手弟弟的人生,只是在结婚之后,倒是可以适当的给他提些意见。
比如早些买房子,别再被刘霞秀那个白眼狼忽悠的总是拿钱给她,多长点心眼之内的……
“不用,你都不在这边,我还来干啥,你们房子租出去呗,还能有一趣÷阁格外的收入。”
刘晓斌摆摆手,一点都不愿意过来给她看房子,毕竟他本来就是因为姐姐在这里,才会过来的,要不然他还真不想来这么远的地方。
刘霞萍见他说的这么不客气,无奈的笑了笑,“成,反正你现在也不能常过来,等以后再说吧。”
眼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了,刘霞萍打算开始做饭。
难得弟弟来一次,她自然也要多准备些好的招待他。
至于自己身上的那些事儿,她也没有告诉弟弟,省得他回去后还要瞎操心。
她去做饭的时候,江景国和刘晓斌就围着火堆帮她一边择菜一边聊天,看得出来相处得还是挺不错的,刘霞萍做了两个男人最喜欢吃的菜,一顿饭后,刘晓斌就要回去了。
刘霞萍也没留他,毕竟这几年每次都是这样,吃了一顿饭他就要走了,从来不会住下。
让江景国帮忙送弟弟走,她这才去整理刘晓斌带过来的东西。
几十斤的新米,一看就知道是今年打的谷子,成色很好,而带来的腊肉居然有她喜欢啃的猪脚,还带了几块酱肉过来。
她摸了摸,就知道这应该是林翠华亲自做的,倒是有些惊奇。
那么懒的女人竟然也会主动做酱肉了,这太阳居然打西边出来了。
“怎么了?”江景国一回来,就看到她站在那堆东西面前发呆,上前从背后搂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问道。
“就是觉得新奇,这还是我妈头一回给我送这些玩意过来,你说她这是啥意思?”刘霞萍将手里的酱肉给他晃了晃,“她最拿手的就是做酱肉,可是以前的时候从来都不愿意搞这些油腻的东西,宁愿大过年的喝稀饭都不做这些过年,没想到她一向把吃的看的那么重,现在居然都舍得给我拿这么多东西了。”
“这有啥,你毕竟还是她亲闺女,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应该有些认识到自己以前做的不太对的地方了吧?”江景国握着她的手,看不得她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扯扯她的脸,“行了,有人送东西过来不是好事儿吗?你应该高兴才对。”
刘霞萍瞥了他一眼,“我这心都是慌的,总觉得她给我送东西都是有目的的,要不是看晓斌一个人把这些东西带过来实在不容易,我真不想要这些东西,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就怕她提出啥过分的要求来。”
“没事儿的,要是真的有什么过分的要求,晓斌也不会把这些东西带过来了。”江景国倒是看的透彻。
正是因为小舅子是向着自己媳妇儿的,跟自己媳妇儿关系也比较好,他才会把小舅子当成弟弟一样对待,否则他还真不乐意搭理那些奇葩。
不过看着刘霞萍的样子,江景国眼神一暗,他很明白,他怀里的这个女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对刘家那边的人释怀,就算现在对方主动示好又如何?已经造成的伤害,无法再弥补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