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打扰了。”
孙芷涵并不辩解，拉起杨凡往外走。
“唉，几十块钱都舍不得给女友花。”
刚走出两步，孙芷涵回头道：“我不是他女友。”
“手都抓在一起了，骗谁呢？回家吃面条庆贺吧。”
杨凡皱起眉头，嫌贵怎么了？至于挖苦吗？拉着孙芷涵返回柜台。
“小凡哥，咱们不理她。”
人家说的大实话，的确买不起，孙芷涵拉住杨凡怕他闹事。
“你什么态度？难道来看看不行啊？在你眼里，不买就是穷鬼？”
杨凡尽量平复心情，眼睛瞪着该服务员。
“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服务员摊了摊手，眼里轻蔑之色甚浓。
“肖艳，你少说两句。”
收银员说道。
“我讲的事实。”叫肖艳的服务员高声道。
其她服务员虽没说话，也没劝。
“那你让俺们回去吃面条，啥意思？”
孙芷涵弱弱道。
肖艳突然笑了，“我是替你着想，不是嫌蛋糕贵吗？吃面条多省钱呀，几毛钱的就能吃饱。”
这会店里没客人，生意冷冷清清，怪不得没人来，服务态度太差，反正杨凡肯定不会来二回。
“小凡哥，吃面就吃面，这人不可理喻。”
孙芷涵又道。
“男友都舍不得为给你花钱，你还为他省钱，真是傻的可爱。”
“我不跟傻子计较。”
在对方连续打压下，孙芷涵突地抬起头，清澈的眸子闪着怒光。
“呵呵，反倒说我傻，大家听见没？可笑至极。”
“走吧走吧，不做你们生意。”
虽然没人帮腔，但一副看热闹模样。
“服务质量这么差，等着关门吧。”
对方若是男的，杨凡定收拾他，偏偏是个蛮横女人，又不能揍人。
“放你娘个屁，有种再说一遍。”
肖艳跳着骂道。
“你怎么骂人呢？”
孙芷涵娇喝道。
杨凡瞳孔一缩，落在肖艳脸上，“嘴巴那么臭，你吃屎了？”
“王八蛋，说谁吃屎了？”
嚣张的肖艳从柜台里面冲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跟泼妇一般。
“你想干啥？”
孙芷涵不知哪来的勇气，拦在杨凡面前。
“不要脸！”
肖艳怒气冲冲扬起巴掌朝孙芷涵脸上抽去。
杨凡刚想阻止，胳膊被人拉住，清脆的声音响起，孙芷涵捂着脸颊，怒道：“你凭什么打人？”
杨凡回头望去，见是一个高个胖子，抖手甩开，后者踉跄着倒退好几步。
打完孙芷涵，肖艳又张牙舞爪的挠向杨凡。
“滚。”
杨凡从不打女人，可今个非打不可，一脚踹在她肚子上，要不是柜台挡住，摔她个四仰八叉。
“金哥，他打我。”
肖艳捂着小腹，冲胖男人喊道。
“敢在我店里撒野，活腻了。”
叫金哥的大胖子，眼中近乎喷出火来，知道杨凡力大，这次没敢冒然出手。
“你是这里老板？”
杨凡冷目望去。
“是，如果你识相，赶紧向我的肖艳道谦，否则，饶不了你！”
那块头往哪儿一站，犹如一座铁塔，无论是谁，都会认为杨凡不是对手。
“是你的人先骂人，后动手，你没看到？”
面对巍峨大山，杨凡稳如泰山。
“金哥，你可得跟我报仇，把他打残，最好打断一条腿。”
明眼人自能看出，两人暗地里有一腿，不然，一个服务员哪来的胆子，其她人都没人敢管。
“你瞧好，这就给你出气。”
金哥抡起大砂锅大拳头冲去。
杨凡推开孙芷涵，身影一闪，绕到身后，抬脚蹬在腿弯，硕大身体轰然趴倒。
金哥费了九牛二虎才爬起，怒吼着再度发动攻击。
以杨凡如今实力，一记勾拳轰出轻而易举拿下。
忌惮于杨凡战斗力，叫金哥的胖子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金哥，你倒是打他呀！”
肖艳爹声爹气的，看着让人厌恶。
金哥脸色阴沉，可又干不过杨凡，只能狠狠瞪了眼。
“小子，敢不敢报上名号？”
“杨凡。”
杨凡应道，像四眼哥那样的狠人他都不惧，还怕一个胖子吗？
“行，你等着。”
金哥说着就要打电话叫人。
孙芷涵忽闪忽闪大眼睛，这还是她认识的小凡哥吗？居然把一个大胖子打得还不上手，见人家叫人，对杨凡道：“咱们走吧。”
杨凡淡淡一笑，丝毫不惧，也掏出手机，对着那女孩拍照。
“你们蛋糕店居然招收传染病人，要是发到朋友圈，猜猜会怎么样？”
“小子，胡说什么？”
金哥身子一颤，喝道。
杨凡拿手一指肖艳，“她患者有传染病——肺结核，敢说你不知道？”
“放你娘……，我的员工都有健康证，岂是你胡乱诽谤……。”
金哥自是不信，随后变得不镇定。
“肖艳，你哆嗦什么劲？难不成……。”
原本嚣张跋扈的肖艳，吓得脸色惨色，随后指着杨凡道：“你全家都得了肺结核。”
“不承认也行，我把卫生局的人叫来，拉你去医院检查。”
杨凡说着佯装拨号。
察觉众人异样目光，尤其金哥质疑眼神，肖艳不淡定了，捂着嘴抽身往外跑。
“站住！”
金哥上前拦住，“给我讲实话，你到底有没有传染病？”
“对，对不起，我也是才知道不久。”
肖艳已没之前的傲气，趁金哥愣神之际，逃之夭夭。
“天呀，她竟有传染病，不行，我得去医院检查。”
一个最先反应过来的女孩，夺门而出。
“老板，我要是感染上肺结核，你得负全责。”
“什么人都收，我要得了病，一把火把这烧了。”
哗啦一下，店里除了杨凡，孙芷涵和店老板外，全都跑光，收银员甚至从抽屉里拿了检查费。
金哥无力的扶着柜台，吧嗒吧嗒嘴，“谢谢。”
“对不起，我向你们道歉。”
随后，金哥对着杨凡深鞠一躬。
“我这几天总是咳嗽，低烧，怕是……。”
“你已感染两月，另外，还有淋病，好自为之。”
杨凡拉着呆呆发愣的孙芷涵离开蛋糕店，骑着三轮车走了。
“高人，高人呢。”
望着二人远去，金哥抹了把脑门冷汗，发狠道：“贱货，都是你传给我的，老子饶不了你。”
关上店门，也朝医院赶去。
“脸疼不疼？”
看着孙芷涵脸上指印，杨凡心疼。
“不疼，那女人得了病，也挺可怜的。”
孙芷涵摸着脸颊，嘴角残留着殷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