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瑜越听越好不信,最后甚至笑了出来。“五妹,你做噩梦了吧?”
“不是……我……”
“姑娘,姑娘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一个声音传来。
边棠听着那个声音僵硬的转过头。
果然,是已经死了的双儿。
可是明明死了的双儿此刻头不歪眼不斜,神色担忧的朝她跑来。
双儿像时瑜行了个礼:“大姑娘,我们五姑娘做了噩梦,突然就跑了出来,奴婢找了好一会儿。”说罢又看向边棠“姑娘,我们走吧。”
时瑜也笑着拍了拍边棠的肩膀:“回去睡吧。”
边棠摇头,又是不信她。
她看着双儿,突然想起什么!
只见边棠在两个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把拽开了双儿的衣服后领。
只见那雪白的后颈上,赫然是一个青紫的鞋印,那里的骨头都因为这个大力的鞋印踩的凹了进去!
可是那双儿如同不知,还在重复刚才说的话。
时瑜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边棠吁了口气,她没松开双儿,笑着问:“我刚才怎么了?”
双儿听了也不顾自己这个姿势有多怪,就回答:“大姑娘,我们五姑娘做了噩梦,突然就跑了出来,奴婢找了好一会儿……姑娘,我们回去吧。”
边棠没管,又问一遍:“我刚才怎么了?”
“大姑娘,我们五姑娘做了噩梦,突然就跑……”
“刚才怎么了?”边棠打断她,一连问了三次。
双儿的答案依旧没变,如同一个固定的模板。
边棠松开双儿,看向时瑜,时瑜会意,一把把她拍晕。
时瑜这下终于接受了这个匪夷所思的事情。
边棠见时瑜相信了,想起时张氏自言自语的内容,赶紧补充上一个话题。
“那东西的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是爹。”
时瑜皱眉,此刻已经没了睡意,费力的接受这些复杂的信息。她不解道:
“爹身为一个武将,行的端坐的正,有什么值得它利用呢?”
边棠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她仔细回忆为数不多发生过这种事情的人。
“江澜,他身上背负了许许多多的人命,对时家和皇上有滔天恨意。时张氏,她生不出孩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他姨娘奚落嘲笑自己。喜鹊……”边棠想了想,“要么是生前带有什么恨意,有么是临死之际对时张氏有入骨的仇恨,那么他们的共同点是什么呢?”
把这三个人分析完,边棠和时瑜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开口。
“恨意。”
“恨意。”054为什么非要是丞相
时瑜轻笑了一声,却又很快泛出愁容。
“可是爹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或者说…恨意?”
她爹一生顺风顺水,权势滔天却忠心耿耿,从没听他说过什么自己有什么心结。
边棠摇了摇头,这个她真不知道。
那老头子今天晚上还跟她乐乐呵呵的喝酒,看不出来有什么痛苦烦恼。
天色已经开始变白了。
就要天亮了。
而双儿,在两个人交谈之际,突然爬了起来,那可怖的凹进去的后颈自己恢复了正常。然后她突然惨叫一声,抱住了头。
半晌,双儿自己抬起头,她眼中尽是清明,看见时瑜和边棠一愣。
“参见大姑娘,五姑娘。我……我怎么在这里……”
她分明记得自己和五姑娘聊完了时张氏,就回房里了。可是自己如今站在这里……
双儿发觉大姑娘和自己家五姑娘的眼神不对劲。
她打了个颤,害怕地问“怎么了……”
边棠和时瑜对视了一眼,眼神微妙。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可怜的小姑娘解释,她应该已经死了……
还是边棠最先回过神,她笑着摇了摇头,捏了捏双儿的脸颊。
“是你梦游,天还早,快回去再睡一会吧。”
双儿虽然对边棠“梦游”这个理由半信半疑,却也没办法,只好听话回去睡觉。
她转身的一刻,边棠脸上瞬间收起了笑意。
在天亮的一瞬间,一切都会恢复原样,尸体没有被销毁的会恢复原状,失去记忆,而像江澜喜鹊那样,尸体已经被焚毁活埋起来的,就用魂魄游荡。
这就解释得通了。
时张氏每天白日需要礼佛一次,这是原身时张氏。她不受控制,是那个温婉的女子。
而夜里,是那邪物作祟,那邪物也许需要依托佛香或和佛有关的东西,所以也需要第二次礼佛。
两次礼佛,意义完全不一样。
而那邪物又或者极度厌恶或喜爱时云晏,有时候白天时云晏在,时张氏压制不住那邪物,那邪物就会跑出来对时云晏非打即骂,甚至想要弄死他。相反的,有时候在夜里,邪物也会有意识浅薄的时候。时张氏会突然冒出来跟她争夺身体,会出现那种神经质一样的自己打自己,自己和自己对话的现象。
还有在危机时刻解救边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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