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祥云走到侯三的身边,侯三随手就将一块香蕉皮扔在了王祥云的脚底下。
“啪”的一声,王祥云挥起手中的戒尺对着侯三的手背狠狠的抽了一下。
“卧槽!”侯三疼的先是发出一声惊呼,随后他把手中的半串香蕉扔在茶几上,就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此时侯三呲牙咧嘴露出一副愤怒的表情看向王祥云,他万万没想到王祥云会出手惩罚他。
“你,你,你凭什么打我?”侯三指着王祥云大声的质问一句后,他的身子就发生了变化。侯三黑色的头发变黄,脸腮处也长出一圈黄毛,嘴里面向外延伸出四颗尖锐的獠牙,手背上也泛起了黄色的毛发,一根黄毛尾巴从她的身后冒了出来。
侯三望着王祥云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啪”的一声,王祥云又是一戒尺打在了侯三的肩膀处。
“你特么的......。”侯三指着王祥云破口大骂。
“啪,啪,啪。”还没等侯三骂出口,王祥云挥起手中的戒尺对着侯三的身子狠狠的抽了三下,侯三疼的是呜哇乱叫。
“错了,错了,我错了,别打了。”侯三拱着双手向王祥云求饶。
“你想在人类的地盘生活,就要学做人的规矩,你把扔在地上的香蕉皮全部给我捡起来。”王祥云用手中的戒尺指着地上的香蕉皮斥责了一句后,又对侯三命令道。
侯三恢复成人的形态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弯下腰就把扔在地上的香蕉皮一一的捡了起来。
王祥云见侯三将地上的香蕉皮捡起来,他把手中的戒尺放回在了神龛下面的柜子里面。
侯三把香蕉皮全部捡起来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后,他回到道宗堂坐在沙发上望着身上的伤。王祥云下手挺重的,他用戒尺将侯三的身上抽出了好几道血淋子,手背上都被抽的红肿了起来。
“王道长,你对我下手也太重了吧!”侯三望着自己身上的伤对王祥云埋怨道。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我是在教你守规矩,若不把你这猴子精打疼,你还会有第二次。”王祥云一脸严肃的对侯三说了一嘴。
侯三听了王祥云的话,他不服气的撇了王祥云一眼,就把头埋在了怀里。
“侯三,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我们都要保持卫生,不能随地的乱扔垃圾,这是做人的基本品德,一个人若是没有了品德,没有品行,没有品质就不配做个人。我师父对你严厉,也是为了你好。”我在侯三的身边说了一句。
侯三听了我的话后,默不吱声的对我点点头。我心想这侯三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起码我说的大道理他还是懂的。
王祥云坐在太师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发着呆,南郊工地上空的那片黑云一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当他想到小曹带着人将他辛辛苦苦画的符咒擦去时,心里面更是感到一阵的恼火。
“师父,您喝茶!”我泡好一壶茶递到王祥云的面前说了一句。
“谢了!”王祥云对我道了一声谢,就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心不在焉的往嘴里送。
“师父,茶水热,你等会再喝吧!”看到王祥云将热茶水往嘴里送,我拦住了他。
王祥云对我点点头,就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办公桌上。
“赵福鑫,我还真是倒霉,他这两天心情不好,却拿我当了出气筒!”侯三看了一眼王祥云,小声的对我说了一句。
“你真怪不得我师父拿你当出气筒,你明知道他这两天心情不好,还往枪口上撞,你若是守着点规矩,他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算你活该。”我笑着对侯三回了一句。
“好吧,这一次我认栽!”侯三苦闷的对我说道。
“你在这儿坐着,我到楼上给你药擦一下!”我望着侯三手背上的伤说了一声,就往二楼走去。
上到二楼,我在王祥云的卧室里找出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云南白药气雾剂后就下了楼。
我在侯三的手上喷了两下气雾剂后,又让他把衣服脱下来,在他的身上喷。
侯三脱下衣服,我看到侯三后背的伤要比手背上的伤重很多。
“赵福鑫,谢谢你了!”我给侯三喷完气雾剂后,他一脸感激的对我说了声谢谢。
“侯三,客气的话就别说了,你以后多长点心就是了!”我苦笑的对侯三回了一嘴。
下午四点半左右,一对中年夫妇推开道宗堂的门就走了进来。这对中年夫妇的年纪在四十四五岁左右,男的身高一米七多一点,头发蓬乱,不修边幅,身上穿着一套脏兮兮的蓝色工作服,脚上穿着水鞋,显得整个人都很邋遢。女的扎着马尾辫,穿着一身蓝色的运动服,脚上也是穿着水鞋,虽然她不像男的那么邋遢,但她也干净不到哪去,衣服上都是油渍,这两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副疲惫之色。
“请问你是王道长吗?”走进来的中年妇女向坐在太师椅子上的王祥云问了过去。
“我是,你们是来算卦的吗?”王祥云抬起头反问中年妇女。
“是的,我们是来算卦的!”中年妇女点着头对王祥云回道。
“那请坐吧!”王祥云指着他对面的那把椅子对中年妇女说道。
“嗯!”中年妇女对王祥云应了一声,就坐在了王祥云对面的椅子上。
“你也坐吧!”王祥云见中年男子站在自己老婆的身后不好意思坐,他指着沙发对中年男子说了一声。
“好的!”中年男子点着头对王祥云回了一声,就坐在了我的身边。
当中年男子坐下来的那一刻,我闻到中年男子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恶人的腥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个船员。
“你想算什么?”王祥云望了一眼中年男子后,就向坐在他对面的中年妇女问了过去。
“王道长,是这样的,我和我男人以前在人家的船上打工,他是船上的大副,我在船上做饭,我们两口子一年能赚个十三四万,除了日常生活开销,能剩个七八万。年初,我男人商议我,想用这些年攒下来的积蓄,再跟亲戚们借点钱买个属于自己的渔船,我也答应了,这些年一直给别人打工,其实我们也想当老板。于是我们俩花了一百三十万买了一艘手续齐全,三百马力的渔船。出海半年时间,我们所赚的钱,仅仅够给船员们开工资,还有给渔船加油包养,有时候我们还要自掏腰包往里面搭钱。现在我和我老公都迷茫了,我们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所以想让你帮我们看一下,若是我们两口子自己养船没有财运的话,我们就趁早把渔船卖了,这样不会赔的太多!”中年妇女眼泪含着眼圈对王祥云说道。
“你把你和你男人的名字还有农历生日时辰写在这张黄纸上,我给你们俩算一下!”王祥云将黑色的水性笔还有一张黄纸递给了中年女子说道。
中年女子对王祥云点了一下头,就拿起笔在黄纸上写出了她和她男人的名字以及生日时辰。男的姓李,叫李文军,一九七四年生,今年四十五岁。女的叫陈娟,一九七五年生,今年四十四岁。
陈娟写完后,就把黄纸推到了王祥云的面前。
王祥云拿起黄纸看了一眼后,他同时用左右手为这两口子掐算。王祥云在为两个人掐算的时候,他还时不时的打量着这对两口子的面相。
虽然我不会看面相,但我从这两口子的脸上能看出他们俩属于那种憨厚老实人。
“王道长,你算的怎么样了?”中年妇女见王祥云放下两只手便急切的问了一句。
“你们两口子平时是不是总吵架?”王祥云反问中年妇女。
“是的,我脾气有点酸,我男人脾气有点犟,我们俩平时是总吵嘴架,但没动过手!在没来你这儿的时候,我还去找一个出马仙算过,他说我和我男人一个属虎,一个属兔,属相不合,婚姻不合,财运也不合。”中年妇女点着头对王祥云回道。
“那你是遇见了假出马仙,你们两口子的婚姻还是很配的,你们俩在一起也合财。有个成语你们应该听过,叫“和气生财”,只要你们两口子不吵架,在一起和和气气的,自然会生出财运。若是你们俩没事总吵架,就算是你们俩合财,也会把财运吵走。”王祥云对中年妇女说了一嘴。
“你得意思是说,我们两口子只要不吵架,财运就会好起来吗?”陈娟瞪着两个眼珠子问向王祥云。
“对的,只要你们俩不吵架,财运就会好起来。从五行上来看,你们两口子同是木命,水又生木,你们两口子做这行很合适,再就是我算出你们俩今年的财运在东南方,你们试着往东南方向走走,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王祥云对中年女子说了一嘴。
“好的,明天出海的话,我们就往东南方向走一下!”中年妇女说完这话,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掏出二百块钱放在办公桌上准备离开。
“你等一下再走,我还看出一点事没有说完!”王祥云见中年妇女要走,他便喊住了中年妇女。
“王道长,你还看出什么了?”中年妇女停下身子问向王祥云。
“从你们俩的面相还有生辰八字上,我推算出你们俩应该有个儿子,而且年纪也不小了。”
“没错,我们俩是有个儿子,今年刚好二十岁。”中年妇女对王祥云承认道。
“我算出他最近可能会有祸事缠身,你们两口子不要把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到工作中,没事多关心一下自己的孩子。”
“王道长,这你可能看走眼了,我们儿子乖的很,成天待在家里玩电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能惹什么祸事!”中年妇女笑着对王祥云说了一声,就和他的男人离开了道宗堂。
“唉!”王祥云望着离去的中年夫妇,无奈的摇着头叹了一口粗气。
中年夫妇刚走不到十分钟,外面突然刮起了大风,随后天空中凝聚着一片乌云,紧接着就是电闪雷鸣。
“轰,轰,轰......。”侯三听到外面雷声大作,他吓的从沙发上蹦起来就向二楼小卧室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