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夫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死了妈就乱抽风,跟个精神病似的。”马艳红指着钟涛对她的两个弟弟说了一句,马艳红对自己的事是避而不谈。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来说。”钟涛气愤的对马艳红说了一句,就把这二十多年来马艳红在老钟家的所作所为从头到尾的跟马波和马建详细的说了一遍。
其中包括马红艳嫁到老钟家,先是将小姑子钟婷赶出去,接着又把他妈妈赶到了西面屋子住,这些年马红艳待在老钟家好吃懒做,什么活也不干,平时就喜欢打麻将,还打骂老人等等。马波和马建从钟涛嘴里面听到自己姐姐的一条条罪行,他们哥俩羞愧的把头低下来不敢直视钟涛。
“钟涛,你这是血口喷人,你这是在污蔑我。”马艳红嘴硬的对钟涛指责了一句。
看到马艳红这副丑恶的嘴脸,我感觉这个女人真的是无可救药了,换做我是马艳红,我做错了事,要么不吱声,要么就承认错误。
“马艳红,用不用我把住在咱们家附近的邻居们叫过来证实一下!”钟涛黑着脸子指着马艳红说道。
“你去叫,你快去叫。”马艳红七个不服八个不服的让钟涛去找邻居。
“姐,你能不能别说话了,你还不嫌丢人吗!”马波瞪着两个眼珠子对她姐斥责了一句。
“姐,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和我大哥就太了解了,我姐夫说出的这些话我们都相信,你实在是太过分了。”马建苦着脸子对马艳红说道。
“马建,马波,你们俩可真行呀,这些年我对你们哥俩不薄,你们哥俩学会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说话了。”马艳红见两个弟弟不向着自己说话,她对两个弟弟指责道。
“姐夫,欠你的那二十万块钱,不是小钱,我这一时半会的拿不出来,但是这钱我认,我现在就给你写个借条,今年年底前,就把这钱还给你,我要是还不上,我把我们家房子卖了,也还给你。”马波态度端正的对钟涛承诺道。
“姐夫,欠你的十万块钱,现在我也是拿不出来,我也争取年底之前给你,一会我也给你打个欠条。”马建也对钟涛说了一句。
“哥,那就让马波和马建给你打个欠条吧!”钟婷不想事闹的太僵硬,她站出来一步对他的哥哥劝说了一句。
“可以。”钟涛听了钟婷的话,点着头答应道。
于是钟涛带着马艳红的两个弟弟到屋子里写欠条,让我没想到的是马艳红这个女人不讲理,她的两个弟弟却认理,这一点还是不错的。
马波和马建一个写了个二十万欠条,一个写了十万欠条,他们哥俩在欠条上摁了手印,就把欠条给了钟涛。
“你们哥俩把你姐姐带走吧,等处理完我妈的后事,我就到法院起诉离婚,她要是继续留在我家里,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杀了她!”钟涛对马波和马建说了一句。
“嗯,我们带他回去,姐夫,是我们老马家人对不起你。”马波眼睛湿润的对钟涛道了声歉后,他又鞠了个躬。
“快把你们姐姐带走吧,我现在不想多看她一眼。”钟涛情绪激动对马波和马建又说了一声。
马波和马建对钟涛点点头,两个人就走到院子里,要带马艳红离开。
“姐,你跟我们回家吧!”马波对马艳红说了一句。
“我跟你们回什么家,这就是我家,我哪也不去。”马艳红执着的对马波回道。
“姐,你要是识趣的话,赶紧跟我和我哥回家,别在这丢人现眼了。”马建对马艳红说这话,就伸出双手拖着马艳红的胳膊往外走。
“我不走,你放开我。”马艳红挣扎的不想离开。
“也就我姐夫这个人脾气好,换做我是我姐夫,我真是想杀了你的心都有了,赶紧跟我们回家。”马波气愤的对马艳红说了一嘴,就和马建两个人架着马艳红离开了钟涛的家。
此时在外面看热闹的人可不少,大家指着马艳红还有钟涛议论纷纷说什么都有。有骂马艳红是个不孝儿媳,做事不如畜生,还有骂钟涛性格软弱无能,不替自己母亲撑腰,让媳妇欺负母亲。总言而之,大家把老太太的死都推到了他们两口子的身上。
马建和马波把马艳红架到车里后,他们便开着车子离开了。
“王道长,小伙子,我们家的事让你们见笑了。”钟涛抹了一把眼泪对我们俩说了一句。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没什么可见笑的。”王祥云对钟涛回道。
“王道长,你看我该付给你多钱?”钟涛从兜里掏出钱包问向王祥云。
“我也没帮上你什么忙,钱就不要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得离开了。”王祥云对钟涛摆了摆手说了一句,就带着我向大门口方向走去。
“王道长,我送你们回去吧!”钟涛从院子里追出来指着他停放在路边的那辆破车对我们俩说了一句。
“不用了,你在家操办你妈的丧事吧,我们走走去镇子里坐车。”王祥云对钟涛说了一句,就向棺材里躺的那具尸体看了过去。
此时老人的两个嘴角微微的上扬,仿佛是在微笑。
离开钟涛家,我们俩沿着小路向平安镇走去,我和王祥云用了半个小时,才走到镇子里,这一路我们俩都在谈论那个马艳红。
“师父,我觉得我爸那个人就挺混蛋的,没想到这个马艳红比我爸还混蛋,简直就是个畜生。”坐上开往dd市的客车上,我气愤的对王祥云说了一句。
“小赵,我只能说你太年轻,遭遇的事情也少,其实像马红艳这样的人,我还真就见过不少,甚至还有比她更过分的。”王祥云笑着对我说道。
“师父,那你说来我听听。”我好奇的问向王祥云。
“前年,我遭遇了这么一件事。有个男子三十五岁,喝酒喝到脑子不正常,只要他在外面一喝醉,就回到家中打老婆,打孩子。哪怕老婆和孩子做错事了,你找个理由打他们也行,他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最后他老婆被逼无奈带着孩子到法院以家暴为理由起诉离婚,法院审理了这个案子,查清事实就判了两个人离婚。即便是两个人离了婚,那个男子每次喝多酒就跑到老丈人家里闹事,砸人家的门,砸人家的玻璃,因为这事,派出所拘留了他五六次,而他还是本性不改。这个男子的村子里有个四十多岁傻老娘们,有几次他喝醉酒跑到傻老娘们家强奸了那个傻老娘们,并使其怀孕。后来是男子的爸妈拿钱替他们的儿子摆平这事,当时这事闹的他们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大家都暗地里骂他活着不如死了。后来有一次,这个男子喝多酒,拿着一把镰刀要去杀他老丈人,丈母娘,还有他的老婆孩子,结果被她老丈人用菜刀一刀给砍死了。法院判了他老丈人正当防卫,他死有余辜。这个男子死后,变成鬼也缠着自己的老婆孩子,后来是我处理了这件事,把男子的鬼魂收起来,并把他镇压在我朋友的道庙里。”王祥云对我讲述道。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么坏的人。”听了王祥云的讲述,我嘟囔了一声。
“小赵,坏人只是一小部分而已,社会中好人还是多的。我再给你讲一个故事,这事发生在十五年前,有这么一个女人,我只记得她姓田,叫什么名字我就忘记了。她因为自己不能生育而嫁给了一个离异的男人,这个离异的男人有两个孩子,老大是十岁的女儿,小的是三岁的儿子,离异的男人还有一个年迈半身不遂的母亲。这个姓田的女人嫁给男人不到两年,她的男人早上骑者摩托车出去干活,那天早上雾气大,男子骑着摩托车一不小心撞在了路边的杨树上,当场就死亡了。论理说,这个男人死后,姓田的女人完全可以离开男人的家,重新一段生活。然而这个姓田的女人没有离开,她留在男人家无怨无悔的伺候着男人的老妈,并把两个孩子当成是自己亲生的孩子照顾。男人的老妈多年前就去世了,男人的大女儿现在已经嫁人了有了自己的小孩,小儿子还在上大学,姓田的女子也变老了。现如今那两个孩子对待这个姓田的女人,就像对待亲生母亲一样,而且两个孩子也承诺了,不会忘记姓田女子的恩情,会养她的老。”王祥云说到这儿,我心里面对这个姓田的女人真是由衷的佩服。
“小赵,你今年二十五岁,才走完人生四分之一的路,接下来,你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在这很长的一段路上,你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有好人,有坏人,还有一些奇怪的人。不管你遇到什么样的人,我希望你能保持一颗善良的心面对任何人。或许你做的一件好事不会被世人歌颂,但是你做的一件坏事,很可能就会传千里,遭到世人谩骂。有钱把事做好,没钱那就把人做好,以最好的心态面对任何人,任何事,笑对人生。”王祥云语重心长的对我教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