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上百条恶犬,一条给他们两口,那他们不是要被咬二百多口?
墨镜男妄图商量商量,“那个……女侠,有事好商量,咱没必要……”
“上吧。”
乔绾的声音轻飘飘地传过来。
下一秒,狗子们兴奋的叫声传遍了整栋大楼,伴随着的还有一群男人的凄惨嚎叫。
乔绾双臂环胸,摇着头看着面前的一幕。
她口中啧啧感叹,“看看,真凶残,谁让你们不答应。”
良久之后,感觉差不多了,乔绾拍了拍手,“好了,回来吧。”
狗群立刻停止兴奋,从四仰八叉的几人身上踩跳着跑回来,有几只刚刚被挤到了后面,没能咬上几口,委屈巴巴地凑到乔绾脚边,摇着尾巴表示想去补几口。
乔绾挨个摸了摸脑袋,“再咬他们就没力气给你们洗澡了,等等。”
狗子懂了,等洗完澡就可咬了。
顿时收起委屈,摇着尾巴乖乖回去了。
墨镜男等人遍体鳞伤,浑身都是咬痕和口水,狼狈地倒在地上,脸色惨白。
看着刚才在他们面前凶神恶煞的恶犬,对着乔绾乖乖摇尾巴,顿时感到怀疑人生。
“行了,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整理心态。”
乔绾走到几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们,“十分钟之后,准时去狗房开始给它们洗澡。”
“还要洗澡?!”
墨镜男的声音都惊得变了调,嗓子直接劈了。
他们都被咬成这样了,难道不应该马上去打狂犬疫苗吗?!
“放心吧。”
乔绾很贴心地表示,“一夜就能给它们洗完,明早你们再去打疫苗也不迟。”
“不行,不能……”
话还没说完,墨镜男就听见对面的狗群发出威胁的低吼,说的话立刻拐了个弯,“不能耽误给它们洗澡,打疫苗什么的都不重要。”
乔绾满意地点了点头,“挺有觉悟。”
“……”
他敢没有觉悟吗?
对面就虎视眈眈地盯着呢,说错一个字可能就被扑上来再咬几口!
处理好研究站的这群人,给他们安排好了洗澡的任务,乔绾便自己悠闲地回了蔚蓝别墅。
与此同时。
乔星然坐在房间看着手机,等着手机铃声响起,她派去的人传回消息。
可等到半夜,手机屏幕都没有亮过。
乔星然终于按捺不住,主动给对方拨了过去。
良久之后,电话才被接通,对面响起一阵男人鬼哭狼嚎的声音,还有哗哗的流水声和沸腾混乱的狗叫,她不由得拧眉,“我让你去绑人,你在干什么?!”
“乔小姐,我牺牲大了!”
听到这个惨兮兮充满哭腔的声音,乔星然一阵恶寒。
她见过墨镜男本人的样子,根本就是个人高马大的肌肉男,现在在电话里对她嘤嘤嘤地哭唧唧,真是……一言难尽。
乔星然想到今天给他的任务。
她脸色沉了沉,“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明明是让他绑来那个生病了的小杂种,他怎么搞得自己要死要活的?
墨镜男的情绪有点不稳定。
但听到乔星然冷滞的语气,他稍微冷静了点,“乔小姐,你不知道那个乔绾有多变态,她养了一大群比狼还凶猛的狗……”
墨镜男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蠢货!”
乔星然气不打一处来。
竟然被乔绾威胁着给狗洗澡?!
一群没用的东西!
墨镜男在电话对面欲哭无泪,只能默默被骂。
忽然,他惊叫一声,“啊!”
乔星然被这一声嚎得耳膜要被刺破,顿时怒了,“瞎叫什么?!”
没人回应她,手机对面传来一片混乱的声音,狗叫声不绝于耳,显得墨镜男的惨叫都没那么可怕了。
半晌之后,才又响起墨镜男的声音。
“乔小姐,我不能……不能再跟你打电话……啊!”
随着墨镜男一声嚎叫,电话嘟的一声切断。
“竟然敢挂我的电话。”
乔星然将手机狠狠地摔到地上,屏幕顿时四分五裂。
她脸色阴沉,陷入沉思。
刚才墨镜男那声叫声显然是又被狗咬了,乔绾竟然在北城养了这么多恶犬,对付起来确实会十分棘手。
等等,她或许可以换一个地方下手……
乔星然弯了弯唇角,眼底的恶意丝毫遮掩不住。
第二天。
起床后,乔绾准备收拾一下去医院。
乔恩又被她安排回了医院,现在做着住院治疗,她一边看顾着他的状况,一边在努力研究人工模拟肾。
她正准备出门,电话突然响了。
乔绾扫了一眼手机屏幕,来电人是在医院照顾乔恩的护工。
乔恩没有紧急情况的时候,护工基本上是不会主动打扰她的。
想到此,她心底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难道是乔恩出了什么问题……
她连忙接通电话,对面护工焦急的声音印证了猜测,“乔小姐,您快来医院看看吧,小少爷忽然就昏倒了,身体和四肢还不停地抽搐,医院里的医生看了都没办法!”
乔绾大脑空白了一瞬。
半晌后她才反应过来,手脚已经冰凉,找回自己的声音,“我马上就到!”
她快速冲出别墅,上了车便一路疾驰,朝医院的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
程离敲响了墨景湛办公室的门。
他脸色有些难看,急急道,“湛爷,乔恩小少爷出事了!”
“说清楚。”
墨景湛的动作顿住,漆黑的双眸看向他。
程离长话短说,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墨景湛神情冷肃地起身,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医院!”
刚走出总裁办,他忽然顿了顿。
“湛爷,怎么了?”
“通知慕博士,让他立刻赶去医院!”
闻言,程离内心一惊。
湛爷这是打算立刻就给小少爷移植肾脏的意思?
其实,昨天瞒着乔小姐,湛爷还是去见了慕博士,该做的检查都做了,慕博士已经掌握了湛爷身体的各项指标。
所以,湛爷现在随时都可以立刻手术。
程离内心有些酸涩,但却无可奈何。
毕竟小少爷是一条命,与人命相比,少一个器官确实算不得什么,好歹还是可以继续活下去的。
他声音有些干涩地应了一声,“是,我马上就联系。”
两人下楼,坐进车里,车子极速朝医院驶去。
另一边,秦公馆。
“家主,可以出发了。”
“你不必跟去,我自己送他一路。”秦冽行瞥了眼车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