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乔绾站在原地一直没动。
乔诗雅哪根筋搭错了不成,竟然妄想爬上墨景湛的床?
而更离谱的事情是,守卫严格的蔚蓝别墅,竟然真的被乔诗雅给混进来了。
乔绾眯了眯双眸,眼底划过一抹锐色。
……
晚间,乔绾从外面回来。
她有些出神地想着什么,回到自己的房间。
乔绾径直去了浴室。
正在洗澡的时候,她的动作倏地一顿,猛地抬头看向浴室门的位置。
门外有人!
意识到这一点,乔绾的双眸迸射出警惕的光。
下一秒,她恍然。
兰姨好像说过,墨景湛暂时要住她的房间……
乔绾咬了咬唇,加快洗澡的速度。
她要是还记得这件事,打死都不会回来,偏偏一整天事赶事,让她忘了自己的房间来了尊神的事情。
乔绾草草地冲干净身上的沐浴露。
可擦干身体后悲催地发现,自己没有带换的衣服。
往常她一个人住在这个房间,洗完澡直接裹个浴巾就可以了,现在却不一样了。
现在墨景湛在外面啊!
乔绾在浴室里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出可以比浴巾更遮身体的东西。
良久之后,她一咬牙,还是裹上了浴巾。
明天非搬出去不可!
等什么时候墨景湛从这个房间搬走了,她什么时候再从研究站回来,这种日子太憋屈了!
确定浴巾在身上裹紧了,乔绾才磨磨蹭蹭地从浴室走出来。
果然,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墨景湛放下手里的商业杂志,缓缓掀起眼帘,黑眸直直地看向她。
乔绾忽然浑身不自在起来。
“我听兰姨说了,你房间里发生的事情。”
“嗯。”
“……”
这么轻易就冷场了。
乔绾抿了抿唇,又道,“我们住一个房间实在不合适,明天我就搬出去,去研究站将就一段时间,等你的房间整理好了,我再回来。”
她先把这个房间让给墨景湛。
毕竟,他才是这个别墅的主人。
墨景湛却拧起了眉毛。
“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
她已经决定了。
乔绾去找吹风机,准备吹头发。
墨景湛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她身边,正要准备说些什么。
忽然,房门被敲响。
乔绾放下手里的吹风机,走过去开门。
“湛……乔小姐?”
程离刚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
他还以为是湛爷来开门,没想到乔小姐已经回来了。
“你是来找墨景湛的吧。”
乔绾没意识到,此刻自己的身后,男人已经黑沉的脸色,她转头瞥了墨景湛一眼,“找你的……”
话还没说完,乔绾被扯到了男人身后,严严实实地挡住。
“有事快说。”
墨景湛沉着脸,冷冷地看着程离。
“湛爷,是上次的那个项目,忽然出了点问题,所以我……”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处理不了?”
“……”
倒也不是处理不了,而是凡事都要跟湛爷汇报一声,这已经养成习惯了。
程离对上那双漆黑的冷眸,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湛爷这是怎么了,吃炸药了?
“湛爷,要不我去把文件拿过来,送给您过目一番,再做定夺怎么样?”他试探地问。
“随便你。”
墨景湛冷冷地吐出三个字,随后毫不留情地将房门摔上。
程离看着距自己的脸只有毫厘之差的门板,不由得有些后怕,再近一点,他就得去整形科挂号了。
他转过身,有些迷茫地挠了挠后脑勺。
湛爷好像生他的气了?
为什么?
此时,房间内。
墨景湛转身,便见乔绾已经走了回去,拿着吹风机准备吹头发。
对于刚才的事情,她仿若未觉。
墨景湛的黑眸不由得眯了眯。
视线停留在她浴巾外面的雪白肌肤上,心中一股郁气久久地挥散不去,他开始考虑,要不要把程离的眼睛挖了。
半晌后,乔绾吹完头发,找了几件衣服,跑到浴室去换。
等她出来才发现,墨景湛一直站在门口处。
他保持着一个姿势,自始至终没有变化过,脸上一副沉思的神情。
乔绾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忽然,房间门又被敲响了。
墨景湛立刻伸手开门。
门外的程离有些惊讶,门开的这么快?
惊讶的情绪在脑中一闪而过,他连忙将手里的文件递过来,“湛爷,资料都在这里了,具体的问题我用荧光笔标注出来了,您看看解决方案合适的话,我立刻就去执行。”
说完,便发现墨景湛好像根本没有在听。
那双黑眸盯着他,其中闪着晦暗不明的幽光,让人隐隐感觉毛骨悚然。
“湛爷?”
程离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墨景湛收回目光,将文件接过来,声音淡漠,“嗯。”
“那……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程离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觉得还是要先走为妙。
说完,他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墨景湛叫住了他。
程离的背影一僵,不祥的预感更加浓重了。
他转身回头,看向墨景湛,讪讪一笑,“湛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去市场买一百斤洋葱。”
“???”
“买回来之后两个小时内剁碎,拿给我过目。”
“啊?”
程离一脸懵逼。
墨景湛黑眸一眯,危险的冷光乍现,“你有疑问?”
“……”
他敢有?程离内心欲哭无泪,点了点头,“您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只怕任务完成之后,他的眼睛也别想好了。
程离默默转身离开。
墨景湛将放门关上,眉宇间放松了几分。
果然,这样心里就舒畅多了。
……
第二天,乔绾正准备打包行李去研究站。
兰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正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乔绾收拾行李的动作一顿。
“兰姨,您有话直说就是。”
“好。”兰姨点了点头,随后道,“乔小姐,您能不能不出去住?”
乔绾摇了摇头。
“兰姨,您也知道,我是以什么身份住进来的。”她笑了笑,“我要是跟墨景湛住一个房间,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太不像话了。”
两人本就因为三个崽的缘故,显得有点不清不楚。
可事实上,他们清白的很。
若是再住到一个房间,睡到同一张床上,她想对外宣称与墨景湛清清白白,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
兰姨却摇头,“你们是未婚夫妻,住一间房不是理所应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