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这一定是夏油杰的错!
朝月伊吹胖了两斤,她捏着肚子上的肉考虑要不要让夏油杰停停自己的喂猪行为。
对于朝月伊吹过于瘦削的体型来说,这其实是件好事,朝月伊吹不由得想到,如果不阻止夏油杰的话,他一定会把自己喂得失去控制。
但她多虑了,补进去的基本被她吐血吐掉了一半,能长胖两斤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夏油杰似乎对喂养她这件事乐此不疲,尤其在他发现能乘机索吻后。
朝月伊吹觉得他黏人得像个小孩子。
每到周末或者没有任务的时候,他就会带着东西到朝月伊吹这边过夜,仿佛一刻也离不开似的,就算在睡前也想要拉着朝月伊吹的手腕将她压在身边。
某天醒来朝月伊吹发现夏油杰凑近的脸,目光都是呆滞的。
夏油杰淡定地亲吻她然后说自己去做早餐。
比起夏油杰离不开她,朝月伊吹觉得更可能是夏油杰担心朝月伊吹离开他就会死掉,比如因为看不见的左眼晚上上厕所摔死在马桶里之类的。
两人什么也没干,只是相拥而眠。
……这话说出去谁都不会信,但偏偏就是发生了。
朝月伊吹的卧室照例是锁着的,她从夏油杰暂住的卧室里出来,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也许是她盯着锁上的房门时间过长了,夏油杰走过来,将脑袋放在朝月伊吹颈窝,漫不经心地绕着她的头发。
少年的身体紧贴着她,手臂箍紧她的腰肢,呼吸在耳边一吞一吐,有湿滑的感觉滑过耳廓。
夏油杰贴着她的耳珠,将其含入嘴中,“里面到底是什么?”
“女孩子的隐私。”朝月伊吹冷着脸将夏油杰推远一点,她感觉自己的耳朵很烫,指腹触及耳垂是湿凉的感觉,她控诉般的看着夏油杰。
后者淡定的将她的手指含进嘴里轻咬,然后掏出手帕擦干净。
到底之前的举动有什么必要啊。朝月伊吹一言难尽。
夏油杰本来就对朝月伊吹的卧室没有多少好奇,“早餐有煎蛋。”
他满意地看着朝月伊吹把餐盘里的东西吃光,然后自觉围上围裙去洗碗。
夏油杰可比伏黑甚尔有潜质多了,要是朝月伊吹是个富婆,她绝对会乐意将钱花在他身上让他只能留在自己身边。
可这样的联想让她有些不快。
因为夏油杰在,朝月伊吹并不方便联系盘星教的人,表面身份是个无业游民,朝月伊吹除了待在夏油杰身边,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也遂了夏油杰的意。
就是因为待在夏油杰身边才感到越发心烦。
朝月伊吹闷闷咳嗽一声。
她也许活不了多少时间了。
少年蓬勃的朝气是枯丛中蔓延出的新生枝桠,肆无忌惮地占据了朝月伊吹的生活,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夏油杰隐隐想要掌控自己,可实际上他什么也没做。
夏油杰对朝月伊吹的欲望从那一天起就没有遮掩过,他对自己是有冲动的,可他掩饰的很好,就连早上身体有反应也只是自己默默去浴室处理,从来没有出现过让朝月伊吹为难的场面。
朝月伊吹不擅长对付狡猾的狐狸,不代表她能对伪装成兔子的狐狸一样硬下心肠。
她心软了,她开始考虑她走后夏油杰会不会成为一个孤单而抑郁的鳏夫,会不会再次走上之前的道路,而不是一直强调这个世界本就是虚构的,她一定会醒来。
“今天什么都不想干。”朝月伊吹趴在夏油杰肚子上,“好无聊啊。”
“不行。”夏油杰拎着她的手腕说,“去跑步,你身体太差了,要多运动。”
“不听不听。”朝月伊吹抱怨,“你怎么比我弟弟还烦人。”
“你有弟弟?”
朝月伊吹自知失言,也没有多说,“被拜托照顾的小孩子,现在在他父亲身边。”
“跑步,我会陪你的。”
“不要。”朝月伊吹戳他的肚子,“肌肉好硬,一点也不舒服。”
夏油杰将手掌垫到朝月伊吹脑袋下,“这样可以吗?”
“还行吧。”朝月伊吹侧过脸,脸颊贴在夏油杰的手掌上,她攥住夏油杰的拇指,小小打了个哈欠。
“睡吧。”夏油杰温声道。
“真的要变成猪了。”朝月伊吹不满意地蹬腿,但很快她放松下来,曲起膝盖,仰头看夏油杰,“你喜欢我哪里呢?”
“嗯……哪里都喜欢吧。”
“好敷衍!”
“这个也不太好形容。”夏油杰苦笑,“要是一开始你问这个问题的话,绝对会被我吓跑的。”
“什么,快说。”
夏油杰低下头,手掌稍微用力托起朝月伊吹的头,将吻印在她的唇上,“想要成为你的风筝线,就算断了也要断在我的手上。”
听上去颇有他的风格。
朝月伊吹只坚持了两秒就丢盔弃甲,也许她天生对温柔的人无法抗拒。
可在沉溺中,她又产生了忧虑,这丝忧虑像是水草一般缠绕在她的身体上,拖着她下沉。
下午看了一部爱情电影,但很无聊,期间朝月伊吹的手机一直在响,吵闹的声音将睡意驱散,她利索关机把手机扔到了沙发的另一边。
想也不用想是谁打来的电话,朝月伊吹没有闲工夫跟他掰扯。
夏油杰看在眼里,却没有多问,他脸上依旧带着微笑,朝月伊吹看过来时还会如往常一样亲亲她。
他的女朋友有很多秘密。
他也许能等到她完全坦白的那一天。
可是那通神秘的电话终究是改变了什么,电话那端的恶魔极力诱惑他,“她在隐藏什么,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夏油杰毫不犹豫地挂断了。
他想介入朝月伊吹的生活,但也要先询问她的意愿。
夏油杰走后,朝月伊吹去盘星教待了几天。
挖到折原临也无疑是个正确决定,有了他之后,盘星教整体的凝聚力上升了不少,投资的几个项目也得到了回报,这就代表着目前盘星教的流动资金不需要再依靠那些教徒本身的资本了,盘星教的上升水准引人注目。
但也意味着他们的麻烦将会增多。
朝月伊吹默默将被强制套马甲的咒术师扯进教徒中。
他们想要杀死她。
也许他们曾经是夏油杰的前辈,也许跟他说过几次话,帮忙教导过不服气的后辈后一起勾肩搭背地去买饮料喝。
但现在他们的表情是同样的呆滞木然。
自我的死亡也是生命的死亡。
朝月伊吹深深叹息。
强烈的负罪感让她胃痉挛到恶心。
已经不用接触这些的夏油杰会怎么想呢。
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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