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伦阁”的大包间儿里,“东星”的六个老板正在等人,包括今天下午才回到北京的文龙。(w-w-xs.c-o-m)
快到6:30的时候,五大领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来到了包房,“鲁厂长,这几个都是我的好兄弟。这是燕山石化的鲁齐厂长。”
侯龙涛最后和对方握了手,作了自我介绍,“鲁厂长请坐吧。”
“几位东星集团的大老板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东星集团好像不做石化方面的生意吧”
鲁齐平时是个典型儿的官僚,还是懂得对这些年轻的亿万富翁该如何说话的。
“呵呵,您太客气了,当然不是谈生意,要是生意的话我们就去厂里拜访您了,今天不过是有点儿事儿想请你帮忙儿。”
刘南也很会说话。
“还说我客气,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你们就直说。”
“不着急,”
侯龙涛递了根儿烟过去,“还有两位客人没到呢,咱们先喝茶,等他们来了再说,免得被他们打断。”
几个人刚聊了几句,服务小姐领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走进了包间儿,马脸立刻站起来,“诶,谢老板。”
那个男人马上跟马脸握了握手,“马老板,对不起,对不起,来晚了。”
“没有,没有,来来来,我给你引见。”
马脸把在座的人都介绍了一遍,“谢卫东先生,福禄寿公司的大老板,福禄寿度假村就是他的产业。”
谢卫东特意跟侯龙涛多握了会儿手,他不像鲁齐是个郊区的国营厂长,他是在北京商界里摸爬滚打的,自然知道东星是谁做主。
“卫东兄,”
侯龙涛今天是来交朋友的,显得很平和,“福禄寿的经理没来吗怎么马脸没请到”
“不是,不是,欧阳在外面停车呢,这就进来。”
“欧阳欧阳爽”
“对啊。”
“他现在是经理了”
“是啊。”
“哈哈哈,”
侯龙涛跟他的兄弟们对了对眼儿,“欧阳爽现在是福禄寿的经理了。”
“哈哈哈。”
一群人都笑了起来。
谢卫东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怎么你们认识他”
“老相识了,”
大胖儿拍了拍谢卫东的肩膀儿,然后很自然的一直把手搭在他身上,“是老相识了,没想到今天能见面,应该好儿好儿招待他。”
服务小姐领着欧阳爽来到了包间儿,他一进屋就是一愣,屋里的这些人怎么这么眼熟啊,几秒钟的时间他就想起来了,“你们”
马脸在欧阳爽身后把门关上了,武大和二德子一左一右的抓住了他的胳膊,一下儿把他按在了桌子上,文龙抄起茶壶,“呯”的一声砸在他的脑袋上,接着又是一烟缸儿,什么茶水、茶叶、烟灰,还有鲜血都飞了起来。
“这是干什么”
谢卫东以为自己进了鸿门宴,刚想站起来,只觉肩膀儿上的那只大手奇重无比,压得自己动换不得。
“啊”
服务小姐也是一声惊叫。
“嘘,”
侯龙涛笑望着女服务员,把食指竖在双唇前,“我们闹着玩儿呢,没事儿,你出去忙你的吧。”
“好。”
服务员刚才就是太吃惊了,实际上她才不怕侯龙涛呢,整个“天伦阁”的服务员都不怕他,他是朋友。
“卫东兄,不用紧张,这完全是意外,”
侯龙涛又转向了谢卫东,“不是事先计划好的,更不是针对你。”
其实不光是谢卫东紧张,鲁齐也很紧张,本来就不知道这些人找自己来的真正目的,现在又演了这么一出儿,心里更是没底儿了,好在自己还没受到什么直接威胁,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文龙和二德子把欧阳爽扔到了旁边儿的沙发上,丢给他一条毛巾止血,“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
除了乖乖听话,欧阳爽现在也是别无选择,自己的“仇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东星集团的老总儿,看来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侯龙涛很简略的把三年前的事情说了一遍,“那次可是我们长这么大最惨的一次了。”
“那你们是要我们赔偿”
“嘿嘿,”
刘南摇了摇头,“赔偿你们能赔多少我们最穷的人也有东星百分之五的股份,你知道那是每年多少的分成儿吗钱对于我们来说是最没用的东西。”
“那你们要什么”
“别急嘛,我还没说完呢。”
侯龙涛喝了口茶,从兜儿里掏出一封邀请函,“卫东兄,你看看这个。”
谢卫东打开一看,内容是邀请侯龙涛这星期天去福禄寿度假村参加一个私人聚会,落款儿签的是自己的名字,居然还有自己的印章,留的电话却是度假村保卫处的,“这这不是我发的,印章也是假的,这个印章很清楚,我的印章没有寸里面的那一点儿。不过,这是什么意思呢”
“易峰最近交了个新朋友”
侯龙涛把金小松设计算计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这是他们自己找到我头上来的,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们说我应该怎么对付他们呢”
“老弟找我们来,肯定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你就说需要我们做有什么吧。”
“其实很简单”
大胖儿把计划说了一遍,“两位觉得如何”
鲁齐是没什么意见,本来就真的不用自己做什么,还能轻轻松松的得到几万快的酬劳,牺牲一个跟自己没什么交情的易峦就可以和东星集团搭上关系,何乐而不为。
既然谢卫东能开度假村,他就多多少少有点儿路子,但他也明白,自己的道儿绝没有这几个“东星大佬儿”深,明着拒绝肯定是不敢,可他还是有点儿顾虑,从整体上讲,他还是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生意人是最不愿意摊上这种事儿的了,“这么大的动作,万一出了事儿,会不会很麻烦啊”
“不必担心,”
侯龙涛打了个哈嘁,他没想到谢卫东会这么的谨小慎微,“我跟十一处和十三处都打好儿招呼了,警力由他们出,他们出面和三河市公安局协调的,什么事儿都不会有的。”
“好,既然你们这么有把握,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谢卫东可不是真的放心了,但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希望他们真的不会弄出事来,“欧阳怎么办”
“嗯”
侯龙涛站起来走到捂着头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面前,“欧阳爽,咱们今天就算扯平了,以前的事儿一笔勾销,你看怎么样”
“好,好。”
除了同意,欧阳爽别无选择。
“我计算易峰、金小松他们,不过是想玩儿得高兴点儿,我不怕你回去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有了准备,或是干脆跑路了,那对我们都没什么影响,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破坏我们的兴致。大家都是明白人,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对吗”
“对,你说得对,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三年半以前欧阳爽并没有说假话,他并不喜欢易峰那个人,绝没有必要为了他树立一个自己不可能战胜的敌人
燕山石化的大部分工人都住在厂区附近的职工小区里,易峦也不例外,星期六晚上刚吃完晚饭,他接到了厂长打来的电话,让他过去有事儿商量。
“你干什么去啊”
易峦的老婆看到男人开始穿衣服,没好气儿的问。
“鲁齐让我到他家去一趟。”
易峦挺着大肚子,从衣架上取下大衣。
“鲁齐他找你干什么啊他找你干什么啊平常见面儿都不说话的主儿。”
“谁知道啊,他是厂长,让我去我也得去啊。”
“现在又不是上班儿时间。”
“老娘们儿家别那么多的废话。”
易峦叼着烟出了门儿。
“来来来。”
鲁齐把易峦让进了屋儿里。
“你怎么也在这儿呢”
易峦发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是自己的上司,燕山石化护厂队的队长洪阳,他是鲁齐的小舅子。
“找你们来当然是有事儿了,”
鲁齐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儿,“听说你牌打的不错啊。”
“什么牌麻将”
“是啊。”
“嘿嘿,怎么,厂长想输我点儿”
易峦对这个新上任才一年多的厂长并不是很尊重,自己的是老厂长亲点的,又已经干了好多年了,还因为弟弟是附近度假村的保安主任,自己经常带着其他管理层的人过去吃喝玩儿乐,自己才是厂子里的“老狗”“诶,”
鲁齐摇了摇手,“咱们一个厂子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玩儿小了没劲,玩儿大了伤感情。我现在有一局挣大钱的牌,你想不想玩儿”
“什么叫挣大钱的牌”
“我跟你直说可以,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不管你参不参加,这件事儿不能离开这间屋儿。”
“行。”
易峦一直觉得自己是这一片儿的天王老子,手底下一百多号人,派出所儿有时候都得找自己帮忙儿,别说自己没想把鲁齐将要说的事儿传出去,就算真的哪儿给说漏了,又能怎么样。
“上星期从石家庄过来了一个做石化的私企的老板,跟我谈合同的问题。他是个赌徒,虽然刚学会打麻将,瘾却大得不得了,一天不摸都不行,他来的当天晚上就要我带他找地方玩儿。”
“我明白了,”
易峦对于这些下三滥的玩艺儿还是不含糊的,“他有多少钱”
“头天晚上扔给澡堂子那几个家伙四万多,连眼都没眨。”
鲁齐撇了撇嘴,“真他妈是有钱人,我这个国有大厂的厂长跟人家一比,就他妈十个穷光蛋。”
“这种好事儿为什么找我啊你别怪我说话直,咱们平时可没什么交情。”
“好,你这么直,我也不跟你打哈哈。”
鲁齐现在不过是在重复侯龙涛的话,他早就料到易峦会有这么一问,没有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儿,“我是拉你下水,加上今天下午,那位老兄已经连输了三天了,别说是他,就连我都觉得澡堂子那几个孙子有猫腻儿。这大把大把的与其让别人揣进兜儿里,不如咱们挣。但万一他发现咱们也是在搞他,就算当时他不能怎么样,我估计事后他也不会不报复的,有你加入,我就没了这个后顾之忧。再说虽然这个财神是我请的,你也知道澡堂子那帮二流子,我把财神又引走了,我还真怕他们犯混,万一到时候他们来捣乱,看见你也在桌儿上,亮他们也不敢怎么招。”
“不是有他呢吗”
易峦指了指洪阳。
“都说了明说,虽然他是正,你是副,手底下的人真的听谁的,你比我清楚。”
“嘿嘿嘿,”
易峦一点儿也不掩饰自己的得意,“行,赢多少都三人平分是吧”
“对,如果不出意外,一晚上下来,每人分个一、两万应该没什么问题。”
“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
“啊那可不行,我有事儿,”
易峦答应了弟弟明晚带人去“福禄寿”做“预备队”的,“往后推一天。”
“不能推了,星期一签完合同他就回石家庄了,要挣钱就在明晚。”
“嗯”
易峦搓了搓手,这钱是不要白不要,明天派人过去就是了,自己不到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好,明天就明天。”
三个人开始商量牌桌儿上的暗号儿
星期天下午,侯龙涛乘坐的benzs600停在了福禄寿度假村主楼的前面,这是东星集团新购买三辆benz中的一辆,给他开车的是匡飞。
从楼里迎出来了四个男人,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金小松,“唉,侯先生,我就是福禄寿娱乐公司的老板谢卫东,这几个都是这里的经理。”
侯龙涛微笑着握住了金小松的手,对方显然对于自己已对他了如指掌了的情况毫无察觉,“谢总,久仰,我来早了吗”
“嗯没有,怎么这么问”
“不是说要我参加一个社交活动吗这里怎么只有我这一辆车啊”
其实周围还停着几辆什么夏利、捷达、雅阁一类的低档车,但那绝不可能是老总儿级的人物乘坐的。
“这”
金小松露出一点儿难为情的表情,“没有别人了,我就请了你一个人。”
“怎么会”
“其实我仰慕侯先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你是年轻企业家的典范,今天请你来就是想和你结交,说是晚餐会,是怕你看不起我这个小庙,不愿意涉足。”
“谢先生太客气了,你也很不简单嘛,”
侯龙涛说得挺客气,但脸上却显出不高兴的表情,“你管理这么大的娱乐城,还有别的生意,我想你也挺忙的,我还是耽误你的时间了,下次有机会咱们在北京再约吧。”
他说着话就要走,匡飞就已经帮他把车门儿又打开了。
“别”
金小松有点儿紧张了,“别急着走啊,我已经准备了好多节目了。”
“嗯什么节目”
侯龙涛停住了脚步。
“啊,呵呵,当然是咱们男人喜欢的节目了,我特意挑选的人。”
“好吧,既然谢总这么有诚意,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我就多留一会儿。”
“叫卫东就行了,别这么见外,来来来,咱们到宴会厅去谈,外面这么冷。”
金小松心里这叫一个乐,对方果然是个见色眼开的东西,该着自己发财。
五点多就开始吃饭确实有点儿早,但因为双方都是各怀鬼胎,也就没人反对。
“卫东,你们这娱乐村的生意怎么样啊”
“还算不错了,你别看现在不是旺季,客人也没少到哪儿去,”
金小松为了应付侯龙涛可能的问话,事先向易峰问清了一些度假村的基本情况,现在还真用上了,这一来,他更觉得自己有脑子了,对自己的计划也更有信心了,“你知道的,这年头儿来度假村的有几个是为了放松啊,还不都是奔着那个来的,只要有浑的,就不拍没客人。”
“嗯,有点儿道理。行了,咱们也被在这儿说废话了,上主菜吧。”
侯龙涛故意做出一幅急不可待的样子。
“好好,龙涛不愧是性情中人,那咱们现在就走。”
六个人来到了主楼后面的洗浴中心,这里已经不是三年多以前的样子了,装修早已完成。
金小松过去跟服务小姐说了两句话,不一会儿,那个服务员就从里面领出来五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其中就有高苗苗,她跟这些普普通通的妓女站在一起,还真显得挺出众的
第171章实力悬殊
“龙涛,要不要先按按摩。”
金小松笑着拍了拍侯龙涛的肩膀儿。
“不必了,不必了。”
侯龙涛不耐烦的摇摇手,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高苗苗,连眼珠儿都没错一下儿。
“怎么样,看上哪个了”
“嗯”
侯龙涛刚才还真是有点儿出神儿,高苗苗的胸口处的衬衫被顶起来老高,简直能跟如云媲美了,他虽然只在收费站匆匆的见过这个女人一次,但敢断定她的奶子绝没有这么大。
“有让你满意的吗”
“哼哼,”
侯龙涛撇嘴一笑,指了指高苗苗,他能很清楚的看到女人的脸上的肌肉颤动了一下儿,“中间儿那个。”
又指了指匡飞,“给我的小兄弟也安排两了玩儿玩儿,没问题吧”
“没问题,让他自己选就是了,”
对方的提议正合了金小松的意,他本来就想设法把侯龙涛的小跟班儿支开呢,“我给他在楼上开间房就是了。咱们走吧,我送你们去别墅。”
“很好。”
侯龙涛站了起来,挥手让其他妓女都让开,自己都到高苗苗帮边,绕着她转了个圈儿,如同审视刚刚买来的家具一般,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臀部。
“啊”
高苗苗没想到男人会当着这么多人做出如此轻浮的举动,吓得一蹦。
“怎么了”
侯龙涛把脸一沉,“卫东,你这儿的小姐也太不专业了,是不是都这样儿啊她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就这么一个顺眼点儿的还没有专业水准。”
“我”
高苗苗看到金小松脸上紧张加不满的表情,只好咬了咬牙,“对不起侯先生,我只是一时没有心理准备,您多多包涵。”
“哈哈哈,”
侯龙涛笑了起来,伸臂拦住了高苗苗的腰,手直接按在了她的臀峰上,“没关系,没关系,这妞的大屁股这么大,从后面干起来肯定爽。”
他转过头,淫邪的顶着女人,说话的时候都有点儿恶狠狠的劲儿了,“一会儿就让你尝尝我的大鸡巴,非肏得你叫我爷爷,哈哈哈,走吧。”
金小松的脸儿都青了,任何男人听到别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这么说自己的女朋友都会不可能没反应,他插在裤兜儿里的手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儿,“走走,我给你预备了最好的别墅。”
侯龙涛特意推着高苗苗走在了最前面,不住的揉捏着她的屁股,就为了让金小松能看得清楚点儿
“红中。”
易峰把麻将牌扔在了桌子中间,左手抽出自己一排牌从左数的第三张,插到了右边,同时用右手食指在自己的鼻子下搓了搓。
“三万。”
在鲁齐出了一张九条之后,洪阳打出了易峰要的张儿。
“点庄,素的。”
易峰在那个石家庄人刚一伸手抓牌的时候,把自己的牌推了。
十六张百元的大钞扔在了桌儿上,他们几个人一吃完饭就在厂长办公室里开打了,不到一个小时,石家庄人已经输了好几千了,照这个趋势下去,一晚上十几万才是保底。
“嘿嘿嘿。”
易峰开始收钱,他乐得嘴都快合不上了。
“匡当”一声巨响,办公室的门被装开了,好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冲了进来,“都给我趴到地上”
易峦正低着头数钱呢,根本没看见进来的是什么人,也没听清楚对方喊的是什么,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澡堂子的人还真搅局来了,他一下儿站了起来,“他妈认识老子是”
还没等易峦把话说完,一个挺高大的警察就过去从后面捏住了他的后脖梗儿,把他狠狠的摔在了牌桌儿上,“让你趴下,你聋了”
易峦这才缓过劲儿了,警察大概是来抓赌的,虽然他身上肉多,但一桌儿大号儿的麻将牌还是把他胸口铬得生疼,“你们是燕郊派出所儿的吧,我和你们周所儿”
“闭嘴”
警察边喊边重重的在胖子背上擂了一拳。
“啊”
易峦惨叫了一声儿,多少年来都是他打人,这一下儿就疼到心里去了。
“我让你闭嘴”
警察又挥了一拳。
“啊”
易峦又叫了一声儿。
警察又是一拳。
“”
易峦咬着自己肥厚的嘴唇儿没再叫出声儿来。
“行了,”
另外一个警察发话了,“都带回去吧。”
“走。”
高个儿警察在易峦屁股上踢了一脚。
易峦看到另外三个牌友儿都从地上趴起来去了大衣,他也想去拿,却被警察猛推了一把,“干什么你”
“我拿大衣啊。”
“拿你妈屄快他妈走,手抱着头”
“行行。”
易峦照警察的话做了,心里却在暗骂,一看就是个小警察,等见了所长,看他到时侯怎么给自己陪罪吧。
楼下停着两辆依维科,易峦在上车前没注意到车牌儿上写的不是“京”而是“翼”等到开了一阵才他才发现这并不是去燕郊派出所儿的路,“这是去哪儿啊”
他双手抓住栅栏,冲着驾驶室里就喊。
“叫他妈什么”
前面的警察用胶皮警棍在铁栅上一砸,“回去老实坐好了”
“真够倒霉的,”
鲁齐出头丧气的坐在后面,“愣是碰上抓赌的。”
“不对,”
易峦坐了回去,“妈的,肯定是被人黑了,八成儿就是澡堂子那帮王八蛋,哼,等回去就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警车一直开到了三河市公安局的后院儿里,有人把车门儿打开了,“下车”
易峦走下警车,只见七八个警察提拉着警棍在车围形成了一个圆圈儿,“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这么多的废话。”
几个警察过来就推推搡搡的。
三河市并不是什么大地方儿,并没有自己的看守所,三河市公安局自己又一个院儿用来执行治安拘留一类的处罚,易峦直接就被扔进了其中的一间监房,连审都没审,其他三个人说是被分别的关押了。
拘留室里已经有六、七个人了,易峦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掏出烟点上,他实在是有不好的预感,那几个澡堂子的小瘪三可没本事动用这么多人,难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什么大人物了在他脑子了,三河市公安局的一个科长一类的人就算不小了。
“哥们儿,给根儿烟抽啊。”
易峦的头被人推了一把,他抬眼一看,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知道号子里都是有老大的,自己作为新来的,还是先装孙子的好,他把整盒儿“三五儿”都递了过去。
那人只抽了一口就把刚点上的烟用力扔在了易峦的脸上,“你妈屄啊,用假烟糊弄老子”
易峦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呢,屋里的人就全都冲过去把他围住了,一起在他身上猛踹。
易峦想到这可能是“杀威棒”一类的行为,越反抗就会挨的越狠,他索性抱住了脑袋,任打任骂。
可过了半天,易峦觉得身子都快被踢麻木了,这些人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感到不对劲儿了,猛的窜了起来,冲到拘留室门口儿,冲外大喊,“来人啊,杀人了”
那几个人没料到易峦会突然还手儿,被他逃了,立刻就有过去把他抓住按在了地上。
一个警察走到了门外,透过带着铁栅栏的窗口儿往里看,“叫他妈什么啊”
“要出人命了”
易峦抬头大叫着。
“是吗”
警察漫不经心的问。
“不会的,走你的吧。”
一个男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在他妈叫,我也进去抽你丫那”
警察指着易峦骂完就走了。
易峦这下儿明白了,这些根本不是什么被拘留的人,而是事先被安排进来的,要不然再牛屄也不会用那种态度对警察的。
几个人拖起易峦,把他脸朝下死死的按在一张床上,两个人把他的裤子给扒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不要啊,不要啊”
易峦看过不少涉及到美国监狱的电影儿,以为这些人要鸡奸自己呢。
一个人脱下了自己脚上的一只片儿鞋,抡圆了狠狠抽在易峦全是肥肉的屁股上,一下儿就留下了一条儿血印儿。
易峦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刚想大叫,一张嘴,一条臭袜子就塞进了他的最里,“唔”
一阵阵“噼哩啪啦”的肉体爆裂声从拘留室里传了出来
高苗苗站在别墅卧室的中间,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应该看什么地方,不知道自己的手应该放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都能决出自己的脸在出汗。
侯龙涛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脸上略带一点儿幸灾乐祸的笑容,他也不说话,就是来回上下的打量女人,还故意把眼神集中在她的嘴上、胸口处和双腿间。
高苗苗觉得时间就好像在自己的身边凝固住了,男人正在用眼神把自己剥光,用眼神揉捏自己的乳房,用眼神抠自己的小穴,用眼神疯狂肏弄自己的嘴巴。
侯龙涛稍稍挪动了一下儿屁股。
高苗苗吓得浑身一抖,她突然想起了金小松的话,只要一关灯,他们就会冲上来,可现在侯龙涛都没有要动的意思,衣服不弄得零乱点儿,冲进来也没用,“你你等什么”
“你是出来卖的吗”
侯龙涛露出一点儿怀疑的表情。
“当当然是了。”
“那你不都规矩啊妓女要先把上衣脱掉,做为邀请客人上她的信号儿。”
“啊”
高苗苗哪儿会知道男人说的是真是假啊,一下儿就被蒙住了,她在心里算了算时间,自己一脱衣服,对方就会扑上来,那先关灯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她向门边的快关走了过去,边走边解着上衣的扣子。
“你干什么”
“关灯啊。”
“我玩儿女人从来不关灯,”
侯龙涛知道对方觉得自己是个色憋的,那就干脆在言行上表现的也像点儿,“我喜欢看自己的大鸡巴肏翻女人的屄缝儿。”
“可我不愿意开着灯。”
“你他妈脑子进水了”
侯龙涛突然变得凶神恶煞的,一下儿蹦了起来,飞快的抓住了女人的左手腕儿,把她的胳膊拧到了背后,“一个臭妓女也敢讨价还价”
“你你干什么”
高苗苗大吃一惊,都没反应过来要抗拒。
“老子喜欢玩儿强奸游戏。”
侯龙涛把女人推倒在了床上,骑在她的后腰上,从兜儿里掏出一副手铐,把她的双手铐在了背后
“东西都拿出来吧。”
金小松在侯龙涛搂着高苗苗进了别墅之后就开始准备。
一个男人从面包车里取出摄象机交给金小松,又把车里的木棒分发给剩下的两个人,自己也抄了一根儿。
几个人都是紧盯着二楼卧室的窗口,先是一亮,知道一男一女已经到了卧室,只等灯一灭就冲上去“捉奸”“有人来了。”
刚等了一分多钟,一个人捅了捅金小松。
金小松扭头一看,从不远处的别墅拐角儿处走出黑压压一大片人,连绵不断,足有一百来号,好像还都带着家伙。
“肏,这胖子就是坐不住,还带这么多人干嘛啊”
金小松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句,继续看着窗口,他还以为来的是易峰呢,虽然说好了让对方带人在职工食堂等着,有事儿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再过来,但先来了也无所谓。
那群人说话就到了近前,除了最前面的那几个穿得挺正经的,后头提拉着棍棒的全是北京小地痞的打扮,大概连一个抄过三十的都没有,不用问,领头儿的是大胖儿他们几个。
“你是易峰让你们来的”
金小松战战兢兢的上前了一步,他本能的感到事情有点儿不妙。
“嘿嘿嘿嘿。”
大胖儿咧嘴一笑,一拳砸过去,愣是把身材中等的金小松打得摔出去老远,半天爬不起来,当时就掉了两个槽牙,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剩下的三个人也都是蹲过大牢的人,看看形式就知道完了,最糟糕的是当初为了杜绝侯龙涛逃跑的路线,选了一座在高墙角儿上别墅,现在想转身就跑都没戏,只好一扔棍子,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啊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放开我啊救命啊救命啊”
高苗苗是真的害怕了,真盼金小松他们能发觉时间拖得太久了冲上了,或是自己的声音能被楼下的人听到。
“叫你妈什么啊一会儿多给几百块小费不就完了。”
侯龙涛一手掐着女人的后脖梗,另一手抓住她白色衬衫的后领儿,猛的往后一扯,“呲啦”一声,撕下来了一大片布料,露出了她白皙的后背。
“不不我不做了我不要你的钱,你放我走吧”
高苗苗都快哭出来了,她拼命的扭着身体,想把男人从身上甩开,但他实在是太沉了,又是在用力往下坐,根本就挣脱不开。
“现在才他妈说不做,晚了”
侯龙涛揪住女人的头发,把她扔到了地上,又从正面抓住她的衬衫,往外一扬手,这一下儿把大部分的衬衫连同里面的乳罩儿一起给撕了下来,两个挺厚的海绵垫儿掉在了地上,她真正的乳房虽然也不算小,但可定是没法儿和如云比了。
“不要不要”
高苗苗挣扎着跪了起来。
侯龙涛没给对方再站起来的机会,左手箍住了她的脖子,弯腰捡起一个海绵垫儿,摔在女人的脸上,“臭婊子,敢用这种东西来糊弄老子”
高苗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内心的恐惧让她觉得男人掐住自己的手比实际上要紧得多,“救命啊救命”
她的声音都好像要发不出来了。
“你要是敢咬我,我就掐死你,”
侯龙涛把自己的老二从裤子里放了出来,然后面目狰狞的说了一句,但语调儿却很低沉,不过他没有继续行动,这是在给女人一个思考自己的威胁是否真实的机会。
“不不”
高苗苗几乎是绝望的摇着头,一脸乞怜的表情,她看到了男人的尺寸,那是足以让她恐惧的巨大。
“少他妈废话”
侯龙涛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强迫她张开了嘴,把大鸡巴塞了进去,然后双手把住她的脑袋,狂猛的在她喉咙深处抽插。
“唔唔”
高苗苗的眼泪流了出来,她最初是怎么也不肯答应装妓女出卖色相来勾引这个男人的,可后来金小松把易峰也拉了进来,那个胖子不是一般的凶,易峰也来劝,她就没敢再拒绝,怎么也想不到现在竟然会弄假成真。
如果侯龙涛知道自己正在肏一张处女嘴巴,说不定他会略微温柔一点儿的,但现在他却是不管不顾,就是一味的用力往深了捅。
高苗苗可就惨了,本来就是第一次口交,根本不知道换气的要领,又碰上一根“大桩子”她的喉咙本能的向外反,却顶不过往里插的力量,白眼儿立刻就翻了起来,意识都逐渐的模糊了
易峰坐在食堂里,双脚搭在面前的圆桌儿上,撇嘴叼着烟,仰头看着电视,就像一个脑满肠肥的地主一样。
食堂里还有二十几个“福禄寿”的保安,十几个从燕山石化过来的护厂队员,总共小四十人吧,门口儿的地方放着几根儿木棍,他们这么多人,根本用不着每人都带家伙。
“老大,你的电话。”
一个保安把手机递到了易峰手里,这些保安平时都被要求叫易峰“老大”“喂”
“峰哥,”
电话那头儿是金小松,“你带人过来一下儿吧。”
“怎么了”
“说不清楚,你过来一看就知道了。”
“真他妈笨,这么点儿小事儿都搞不定。”
易峰把手机又扔给了保安,“走,过去瞧瞧。”
一群人都穿上了大衣,其中的五、六个抄起了棍子,因为食堂离侯龙涛所在的别墅并不远,拐几个弯儿就能到,他们并没有开车。
易峰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走了几分钟,就看前面不远的地方,在路中间戳了六条汉子。
易峰都没减慢脚下的步伐,这是自己的地盘儿,自己的人又多,没什么好怵的,他一直走到了对面人的近前,“让开”
“易主任,几年不见,不认得我们了”
站在中间的大胖儿发话了。
“嗯”
易峰听了对方的话才停住脚步,眯起眼,借着昏暗的路灯打量着面前的“黑铁塔”这人的身材太有特点了,就算不记得长相儿了,也能认出他,“你们是那群三年前被我收拾过的小崽了”
“记性不错啊,那你应该能想到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了,你乖乖的跪下,让我们哥儿几个剋你一顿,我们就不再为难你了,也省得你手下人跟着你倒楣。”
“哈哈哈哈,”
易峰从来没见过这么狂的人,“你们他妈是不是在北京住傻了就凭你们六个老子现在有急事儿,滚开”
他一边伸手去推大胖儿,一边回头吩咐,“燕山的,你们留下,把这几个小丫那给我按住。”
他还没把这些人跟侯龙涛那件事儿连到一块儿呢。
“你奶奶的”
文龙就站在大胖儿旁边儿,他大叫了一声,蹦起来一脚蹬在易峰软绵绵的大肚子上,自己差点儿没被弹飞了。
“唉哟”
易峰疼得一哼哼,往后退了好几步,把身后的两个保安都撞倒了。
一百多人从四面八方的别墅里、矮树丛里潮水般的涌了出来,二话不说,抡起棍子就打。
大胖儿把易峰从混乱的人群中揪了出来,六兄弟要特别的照顾他。
易峰的四十多个手下虽然都是身体结实的工人、农民,但却不到两分钟就被打得躺的躺、跪的跪,一下儿就都软了,他们除了平时偶尔受易式兄弟指使,仗着人多欺负欺负人,从整体上来说还算是正经人,刚才一看对方这么猛的势头,又都拿着家伙,战斗力一下儿就减了一大半儿,自然基本上没有还手之力。
对方一松,一百多号北京的小痞子也就不怎么动手了,挺多就是就是看见谁还有要髭毛儿的倾向,给上三拳两脚的。
相比之下,那哥儿六个对易峰可就没这么仁慈了,围着他不停的踢打,好几下儿都招呼在了脸上,使他皮球一样的身体不停的在地上翻滚号叫。
刘南和马脸把易峰从地上拽了起来,又一起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上身压了下去,举拳往他的头上砸;武大、二德子和文龙拼命的往他的肚子和屁股上踢;大胖儿要过一根棍子,狠狠的抡在他的后背上,桌子腿儿粗细的棍子“啪”的一声就从中断裂了,可见多大的力气。
易峰又摔倒砸了地上,他的口鼻都在流血,“别别打了,饶命饶命啊”
这也真就搭着是冬天,穿的衣服又多又厚,易峰本身又不缺肥肉,但凡换个瘦弱点儿的,再赶上夏天,不死也得涝点儿什么后遗症
第172章实力悬殊
侯龙涛抱着女人的脑袋,呲牙咧嘴的猛肏,对于他来说,包裹住自己阴茎的不过是一个“按摩器”高苗苗的大脑缺氧,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了,就算双手没被铐在背后,她也一样只有任人强暴的份儿了。
侯龙涛的双腿一弯,上身稍稍前倾,下巴向前探出,屁股停止了摇动。
高苗苗的眼睛一下儿睁大了,表情痛苦之极,拼命想把头挪开,却敌不过男人强大的力量。
“呼”
侯龙涛向后退了一部,从女人嘴里抽出了还在射精的阳具,把剩余的精华喷洒在她的脸上。
“咳咳咳咳”
高苗苗一扭身,摔倒在地上,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侯龙涛从兜儿里掏出个套子,撕开包装套在了自己鸡巴上,弯腰把女人摆成了跪姿,推起了她的裙子,一把揪下黑色的内裤,双手扶住了她的屁股。
“不不”
高苗苗有气无力的拒绝着,但却无力做出实际的反抗。
侯龙涛看着眼前女人的姿势,简直和一年多以前如云跪在地毯上被自己强奸时的姿势一模一样,但这个屁股无论从形状、色泽还是质感上讲,都没法儿跟自己的爱妻相比。
“呜呜”
高苗苗出声儿的哭了起来,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是难逃厄运了。
侯龙涛并没有像预先设想好的那样插入,他把避孕套儿揪了下来,将阴茎在女人的臀峰上擦拭干净,起身收了起来。
“你”
高苗苗虽然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但还是对男人的行为有点儿不理解。
侯龙涛在女人的屁股上踢了一脚,“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你配被我干吗,高苗苗”
“啊”
高苗苗扭回头惊讶的望着男人,“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哼哼。”
侯龙涛冷笑了两声儿,没回答女人的问题就开门走了出去
“饶命饶你妈了个头”
文龙上去又给了易峰肚子上两脚,“哪儿他妈有这么容易就死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还有由远而近的趋势。
“肏,我也在来两下儿。”
刘南蹦过来照着易峰的脸上就是一脚。
“啊”
易峰双手捂着脸,在地上直打滚儿。
两辆警用依维可开了过来,五、六个警察从车上下来,走到人群前,为首的就是李宝丁,“怎么样,没什么意外吧”
“没有。”
二德子递过去根儿烟,“你可来早了。”
“肏,”
宝丁看了眼表,一挥手,“那你接着打。”
“不用了,不用了,带走吧。”
两个警察过去揪住易峰的衣领儿就往警车上托。
“你你们要干什么啊”
易峰可不敢反抗,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儿问了一句。
“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一个警察回身在易峰的肩膀儿上踢了一脚,“自己起来走,跟他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