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说着,胯下的穿山甲凡经发动,那粗重的短腿爆”度居然丝毫不比薛仁贵胯下的龙马差:“接我一锤!”锤是重兵器,也是善力者最好使用的武器,裴元庆随师在山中锤炼十年,手中的锤就如同是双臂,挥舞起来没有丝毫的迟滞感。
锤风呼啸,薛仁贵在刚才已经领教了裴元庆的力气,薛仁贵虽然对自己的力气也很自负,但是手中的方天画戟与加大好几号的重锤硬碰,薛仁贵并不占上风,所以薛仁贵选择了躲避。胯下龙马踏着虚空。躲过了裴元庆的巨锤。
然而千钧一发之际,裴元庆胯下的玄兽穿山甲却是扭过头,口吐一道土黄色的光芒,没入地下,几乎没有半点的预兆的,一道锋利的地刺从地面刺出,嘶屡屡,薛仁贵胯下的龙马前蹄扬起,悬之又悬的躲过了那地刺的突击,龙马踏着虚空,腾在数米高空之上,俯视着地面上的那头穿山甲。
裴元庆和胯下玄兽的默契配合,让薛仁贵也微微蹙起了眉头,显然对方得到玄兽的时间不短,而与胯下的玄兽也已经有了很深的默契。如果他胯下的龙马不是有天赋能力,踏空飞跃的本事,怕是那一下根本就躲不开,瞥了眼下方那锋利的地刺,薛仁贵知道,不使全力是不行了。
手中方天画戟上一条条的火云纠缠着燃烧而起,薛仁贵就好似一介。火云战神,龙马刨动着蹄子,发出一声声的嘶鸣,薛仁贵一夹紧马腹,龙马跃动了起来,四蹄踏着空气,却犹如平地一般,借力飞腾,手中画戟朝着裴元庆刺去。
万千的火云飞溅,仿若那风吹落万千的花红,洋洋洒洒,薛仁贵很少使用华丽的让人炫目的招式,但今日,薛仁贵却展露了力量的另外一面,技巧,手中的画戟犹如一支挥动的笔,每一次的动作都化作一道虚幻的光影,那飘动的火云就仿若那腊月的寒梅,白的似雪,红的似血,与赵云那虚幻中透着杀机的梅花夹竹枪法不同,薛仁贵的画戟更具有攻击性。
画戟上下翻飞,戟尖如电,不断的发出攻击,不过又浅尝辄止的刺出就收,扬起的火云好似落下的雪花笼罩着裴元庆,火焰是所有属性中最富有攻击力的,裴元庆可不会因为那火云看着挺好看,没有什么伤害就忽略掉,手中的巨锤丝毫不慢,竟然将薛仁贵的攻击一一化解。
锤乃短兵,加上裴元庆的锤很大,挡起来倒也轻松,不过锤毕竟属于重兵器,每一次挥动都会耗费大量的力量,尤其是这种频繁而短促的攻击方式。更是让使锤的人有种拿着大炮却使不出来的感觉。
天下武学无力不破,无快不破,力量和速度,两者占据其一就可以纵横天下,成为数一数二的武将,薛仁贵却是具备了两者,可以说当薛仁贵以让人眼花缭乱的攻势对着裴元庆进行攻击的时候,薛仁贵还精妙的控制着力量,看似,每一击的力量都不大,但实际上,这些攻击在发出之后。劲道就被收回大半,薛仁贵在等着对方露出破绽的那一刹那。
不间断的密集攻击,让裴元庆落入了被动挨打的下风,这让裴元庆感觉到很郁闷,向来都是他锤别人,今个反而被人打的抬不起头来,空有一身的力气愣是使用不出来,这就象身前有一个娇艳的裸女,而自己却只能看,不能吃,憋的浑身都不舒坦,不过裴元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攻击却是瞧准了锤这种短柄重兵器的弱点。
因为锤重,所以决定了锤的战斗方式就是大开大合,一力降十快,可以说锤的力量是在挥舞中升华,才能得到完美的诠释,而薛仁贵那犹如漫天火雨一般的快速攻击,却让裴元庆顿入被动,只能用锤去挡住对方频繁而快速的攻击,尽管对方的攻击很弱,但却给人一种择人而噬的危机感。而这种攻击,也让裴元庆无法摆脱对方的攻击节奏,被动的去挡,而锤的力量在这种短距离的挪动,既耗费力量同样也无法施展,简直的说,裴元庆被压制了。
如果真是要这么僵持下去。固然对方短时间内奈何不了他,但是他也会被打的没点脾气,要有多郁闷就有多郁闷,何况防御根本就不是裴元庆的性格,裴元庆知道不动底牌是不行了,胯下的穿山甲突然四肢伏地,裴元庆的身体骤然矮下一节。趁着这个空当,一道土黄色的护甲从穿山甲的身上快速的形成,然后覆盖上裴元庆的身体。
穿山甲的天赋技能,石化铠甲,身上又多了一层土黄色的防御铠,裴元庆当即放下的防御,手中的巨锤再次的大开大合的抡了起来,丝毫不惧已经刺来的方天画戟,薛仁贵在看到裴元庆身上结出一道土黄色的护甲就知道不好,裴元庆瞬间放弃了防守的刹那,也让薛仁贵看到了机会,手中的方天画戟顿时加快了三分,这一击,柔和了力量与速度,已经远远超过了肉眼可以看到的程度。
当,方天画戟化作一道寒光刺出,刺中了裴元庆的胸前,但下一亥,裴元庆手上的巨锤也砸了上来,与方天画戟来了个亲密接触,薛仁贵手上一翻,方天画戟借力使力。向着一侧划过,胯下龙马长嘶一声,飞跃而出。
“还要打么,裴将军!,小薛仁贵目光炯炯的看着裴元庆,不得不承认,拥有玄兽坐骑的武将战斗力至少提升三成,而这个裴元庆也是少见的猛将,如果能收入麾下。
裴元庆舔抵了一下嘴唇,道:“打,为什么不打!”不过裴元庆话音网落,就听胸前发出一声碎裂的声响,裴元庆这才低头看去,只见他的胸铠的位置,那石化护甲居然片片碎裂,一个圆形的裂缝穿透了整个护甲,裴元庆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要知道小甲的石化铠甲防御力可是超强,可以说石化铠甲配合上他大开大合的重锤,他就是一个人形坦克,无人可挡,今天这一战还是裴元庆
薛仁贵看裴元庆有点尴尬的样子,笑道:“裴将军武艺超群,可是一员盖世猛将,不知可有意来我军中任一将校。”
裴元庆摇了摇头,道:“我野惯了,可受不了军营的管束,还是算了吧!”
薛仁贵有点遗憾,还是道:“真是可惜,薛某时间紧迫,不好在路上耽搁太久,今日一战甚是痛快,不过却没有分出胜负高低,不如改日你我在打一场。”
对于薛仁贵的这个要求,裴元庆却是没有拒绝的道:“那再好不过了,我会去寻你的!莫老三,让人让道!”裴元庆虽然好战,但也知道凭他麾这万把人,想要阻挡眼前这黑甲森森的铁骑,那无疑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谢过!”薛仁贵抱拳谢过,收起方天画戟,带着两军铁骑再次奔跑了起来。
看着黑甲铁骑已经渐渐远去的背影,莫老三这才来到裴元庆身边。道:“大将军,那些是大夏军队,看样子也朝着永安城去的!”
裴元庆易了一声,身上的石化铠甲似乎也失去了魔力,化作飞灰散去,裴元庆看向胸前的那黄金战甲,已经被刺穿了一个窟窿,而一股灼灼的热力在他的胸前来回的荡谦,才才那一击,居然破了石化铠甲的同时,也钻透了身上的铠甲,如果对方使用那灼热的火焰,估计他已经倒地阵亡了,脑海中闪过那闪过的一击,但却十分的模糊,太快了,快的连他都没有半点感觉,对方已经退了出去。
“走,去永安!”裴元庆沉吟了一下,道。
莫老三都快绝望了:“大将军,那些大夏骑兵朝着永安城去了,咱们去了,不是找乱子么,这一次人家是没动手,下一次可就说不定了,咱们弟兄可挡不住那骑兵的冲锋!”
“滚蛋,你们不去,老子一个人去!”裴元庆说着驱动着胯下的穿山甲朝着永安城而去。
“副帅,咱们现在怎存办!”
莫老三咬牙切齿的道:“什么怎么办,除了跟着大帅走!我们还能去哪。”莫老三知道这支队伍里没谁都成,但就是不能没了裴元庆,裴元庆可是这支军队的魂和胆。
永安城,平原上的一座高大城桓,本身除了是州治所所在,还是一个通衢耍地,而清国在这里也驻扎了不少的兵马,其实随着天地会等反军的日益壮大,清国各地都已经陷入了混乱,几乎各州都已经沦陷了大部分土地,象一些村镇等地都已经彻底的脱离的掌控,就拿永安州来说,偌大的地方,除了永安城外,只有三座城池还掌握在清国手中,余下的不是被主动放弃,就是被攻了下来。
这永安城内的清军可以说是东部最大的一支清国兵力,如果解决掉的话,永安州的沦陷已经成了定居,而永安地理位置位于清国中部偏东南,是重要的南北通衢要地。想要将大唐锁在南部,这里就必须攻下。
“薛帅,永安城守备森严,城高墙厚。城内至少有四五万兵马驻扎,是不是等大军赶来之后在攻城!”
薛仁贵站在一处土坡之上,用望远镜嘹望着对面的永安城,永安城不愧是东南最大的城池,防御远非其他城池可比,而且城头之上守备森严,哨塔之内哨兵不断的嘹望。而随着他们这支兵马的到来,永安城上已经多出了一队队的士兵驻守,看来这里的守将是一个能将啊。
“永安城守将是谁?”薛仁贵问道。
“永安守将叫满宠,镶黄旗人,此人是清国建国老臣,如今是永安州守备。麾下本只有万人清兵,不过随着地方局势糜烂,满宠将散布在各地的兵马都召回了永安,这才有了永安数万兵马,倒是一个难缠的角色!”
夕阳渐渐的落下地平线,金黄色的余晖映着那高大的永安城,城外的护城河口泛起粼粼的波光,闪烁着河光倒影,薛仁贵观察了良久,也无一个夺城良策,只得回到大营之中。
翌日,薛仁贵正在营帐内沉思破城之策,这永安乃是大城,城高墙厚,城外还有护城河,而护城河岸上还有不少的拒马,鹿角,以及铁蒺藜,城上的防御也明显经过加固,而从那个满宠放弃大部分村镇,而将兵马聚集与州城,看似丢弃了大片的土地。但这些地方面对如波涛汹涌的反军。根本就守不住,而将兵力聚集起来,却能形成一股不小的力量,这让永安城变成了一块难啃的骨头,而在大夏之前,天地会的十万反军就曾猛攻永安城,最后碰的头破血流的退走。
想耍强攻永安,靠他这两万多的骑兵是不可能的,大夏在清国这边虽然也有一些情报网络,但是力量却不强,仅能提供一些情报,毕竟这里居然大夏还比较远,而随着清国内乱不断升级,大夏的密蝶也大部分失去了联系,所以想要靠内应打开城门是不可能的,如果有内应的话,那作为地头蛇的天地会也肯定会用,但既然没有攻下这里,那肯定是城内有所防备。
就在薛仁贵想着的时候,一个亲兵从帐外夹入,对着坐在案前的薛仁贵道:“大帅,辕门外,有位裴姓将军求见,说是前来切磋武艺的!”
薛仁贵哦了一身,抬起头,道:“将人请进来吧!”薛仁贵也没有想到这裴元庆昨天才分开,今天居然就找上门来,不多时的功夫,裴元庆就被亲兵带了过来,薛仁贵看到迈入营帐的裴元庆,呵呵一笑的站起身,迎道:“裴将军是不是太过心急了些,上壶茶来!”
裴元庆大大咧咧的道:“昨日薛大帅可是损坏我一身铠甲,我这人可是山野村夫,这身铠甲可是我能搞到最好的了,就这么被你给毁了,薛大帅是不是赔我一身!”
薛仁贵先是愣了一下,但随即却是笑了起来,站起身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来人,将我的副甲拿来!”作为一府镇守使,薛仁贵身
然不可能只有一套,而且战斗时难免会有损坏,胖况随身都会带有副甲,说是副甲,但跟薛仁贵身上的铠甲可没有区别,都是玉级的铠甲,大夏天工坊精工打造的。
“这身铠甲乃是火系的铠甲,不过我这营中暂且没有其他的好铠甲,待日后,我让人准备一套土系的铠甲在更换!”薛仁贵说着将这身铠甲递给了裴元庆,裴元庆倒还真有点感动,因为这一身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铠甲,这也是废话了,能给主将穿的。自然是最好的,裴元庆也是不客气,直接将铠甲套了上。他的身形跟薛仁贵倒是差的不太多,所以穿的还算合身。裴元庆穿好铠甲后,坐在了营帐内,道:“大帅可是要攻打永安城?”
薛仁贵点了点头,道:“恩,不过永安城城高墙厚,我军乃先锋,以骑兵为主,没有攻城器械可用。加上城内守军足有四五万人,我想了半晌也没有找到破城之策,只能等着主力到达之后,再行攻城了
裴元庆端起海碗茶杯,喝了一口,道:“如果我能破了对方的城防。大帅可有把握拿下永安”。
薛仁贵猛地抬起头,看向裴元庆,道:“如果没有城防,以我大夏骑兵之利,就算是满八旗也怡然不惧”。
裴元庆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大帅就等着进城杀敌吧”。裴元庆说着站起身,裴元庆此番来到大夏营地,主要还是为了报薛仁贵手下留情的恩,对于别人来说,永安城防坚固无比,但对于裴元庆来说,一切防御在他面前都不过是摆设,因为他有玄兽穿山甲。
穿山甲最擅长天赋就是挖掘,当初裴元庆为了抓小甲可是在大让。内奔波了两年多,因为小甲善于打洞,打不过就挖洞逃跑,让裴元庆欲哭无泪,也跟这穿山甲耗上了,所以对其打洞的本事,裴元庆可是再也清楚不过,就算是坚硬的大石头都能给钻个洞出来,别说区区一城墙了。
大夏军对着永安城发起了攻势,不过却雷声大,雨点小的那种。骑兵们来回奔走,用泥土填充护城河,并不断发射箭矢与城头对射,后方号角嗡鸣,喊杀声震天,而在大夏军营内的一个大帐篷内,一筐筐的泥土被运了出来。
如果是用人手挖地洞攻城。少说也得一个月半拉月的,但是挖洞对于穿山甲来说却是在轻松不过的活计,让人随着穿山甲的后面不断的将土石运冉,才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已经挖出足有数十米,按照这个速度,半夜的时候就能挖掘到城内。
一般的城池都会设计有地听,所谓的地听就是在靠近城墙的地方倒扣埋设大缸,利用声音波动来辨别是否有人在挖地道,永安城内自然也有地听这种东西,不过却没有人去在意,为什么,因为挖地道是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活计,有的时候需要挖上个一两月都不算稀奇事,而大夏军在城外不过网一日,谁能想得到大夏有一头穿山甲,挖洞贼拉快,两里多的地道不要一天就能挖通。
穿山甲本身就是打洞高手,所以人类要是挖地道可能有这样那样的麻烦,但对于穿山甲来说却是没有,穿山甲直接避过护城河,从护城河下方穿过,根本就不用担心穿山甲会在地面下迷路,要是人类挖地道少有偏差就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
永安城内位于东城区的一个僻静宅院内,一块地面突然往上一鼓,但随后,这块地面就突然沉了下去,露出一个大窟窿,而从这个窟窿中一只穿山甲爬了上来,四下的打量了眼四周,而在后面,几个大夏士兵紧随其后快速的爬了出来,然后快速的打量这个院落。
“大帅,我们已经成功的进入了城内,所在的院子已经被控制住了,这个院子距离城门只有不到五十米
“好,好,让麾下的兵马都做好准备,咱们天不亮的时候攻城,裴将军,城内可就交给你了!薛仁贵笑吟吟的道,没想到让他头疼的事情,居然这么轻松的就解决掉了。而裴元庆的这坐骑实在是太有用处了,有这穿山甲在,还有什么防御能挡得住大夏的脚步,无论如何也要将其留在军中,薛仁贵心里暗道。
裴元庆点了点头,道:“大帅且放心,那些满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天边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永安城上,巡逻了一夜的清军各个无精打采,瞌睡连连,这个时候正是人最疲乏的时候,而城外的大夏军营内,两万多骑兵却已经是准备齐整,骑兵纷纷上马,等待着城内的信号。
而城中,骑着穿山甲的裴元庆手持着双锤带着数百大夏军将士涌出栖身的院落,嗷嗷叫着杀向城门,裴元庆一行的出现太过意外了,让正走过来的清军都是一愣,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甚至有的清兵还是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意味是出现了幻觉,不过下一刻,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彻底的让这些清兵回过神来。
裴元庆那双锤,大开大合的上下挥舞,砸中既飞,胸骨拐陷,不用说这一下看似没流出点献血,但实际上,五脏六腑却都给震碎了,而那些被擦上的,就算捡回一条命,身上的骨头也得断了几根,面对这大锤,防御在好的铠甲都没辙,加上玄兽穿山甲不时的来几道地刺。清军甚至连阵型都维持不了,就被冲的七零八落,城门口很快就失守,被大夏军占据,一切都顺利无比。
吱嘎,吱嘎,巨大的城门缓缓的拉开。一个弓箭手从渐渐开启的门缝处,张开弓箭,一道响箭应声飞出,在半空炸响,在营内,蓄势待发的大夏铁骑在薛仁贵的带领下,犹如泄闸的洪水从营地内杀出,永安城上空,锣声连绵,城外号角声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