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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沈瓷反问。
声音凉凉的,目光没有看任何人,却像是在跟别人吐槽。
江绵不喜欢她,她一言一行都让江绵恶心,她追问,“你说谁呢?”
沈瓷懒得抬头看她,翻着一叠报纸,“我说你啊江绵,蛇蝎心肠,恶毒无比,你要争男人你自己去争取就好了,难道你就能让靳译霆身边所有女人都消失?”
先是苏霏,后是她妈妈,江绵这人,嫉妒心异常变态。
有李慧兰在,江绵忍住了发火,阴阳怪气道,“你知道我怀了译霆的孩子,一定很生气很嫉妒,你这么说我也不怪你。”
“你哪里脑补出来我很伤心很嫉妒?”沈瓷失笑,娴静的面容白软如一张上好的锦缎。
江绵也跟着笑,“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今天来只是想通知你,你该离开了。识相点就拿钱走人……”
“如果我不呢?”
江绵眼底闪过恶毒,“那就斗到底看谁笑到最后。”
沈瓷把报纸收在膝盖上看着江绵,“你的警告我收到了,我的律师函也请你不要拒收。”
“你……”江绵真想上前撕了沈瓷,但李慧兰叫住她,“绵绵。”
李慧兰仍然站在门口不肯进来,“什么律师函?”
沈瓷插话,“我妈成了这副样子,全是拜江绵所赐。”
江绵扣紧了手指,正想着怎么狡辩找说辞,李慧兰冷厉的一笑。
李慧兰这些年不怎么出门,整日沉郁,眼眶凹陷不少,脸瘦得有些脱相,但她打扮仍是讲究,玉镯首饰一点不少,只是人的气质也脆弱了许多。
她看着床上的杜芳,嘲弄的笑着,“绵绵是靳家的儿媳妇,靳家的仇,她来报有什么不妥?”
沈瓷整个人被震住。
“杜芳现在还有一口气,我们译川当年却是连抢救都没救回来。他一生爱干净,死得那么难堪,全是你们沈家害的,杜芳和沈邱海这两个罪人死不足惜!”
“沈瓷你有什么好骄傲的,你摆着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勾引译霆,让他可怜你同情你,但这不会长久,我的儿子我了解,译霆以前说过,他只把你当成他的玩具。”
“玩具是什么意思你懂吗?玩玩而已,腻了就丢。”
沈瓷坐在那,后背没有完全靠在椅背上,背后的窗户吹进来一簇簇的热风,她却一身一身的冷汗。
李慧兰见着沈瓷煞白的脸,才心满意足地伸手拉了江绵,末了还要对沈瓷补一句,“即便译霆占有欲强,不想要扔掉你这个玩具也行。我的译川不在了,译霆是我唯一的儿子,只要他高兴,一个玩宠,我们靳家还养得起。”
江绵却摸不准李慧兰的意思,忙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伯母,您真打算留着她?”
“你放心,孩子生下来,译霆就是不娶你也得娶。留着她,只会让译霆时时刻刻都记着恨,怕什么?”
沈瓷抬眼看过去。
外头的光明晃晃的,李慧兰身后的背景变成了好多个重叠的光斑,那副刻薄冰冷的嘴脸,她像是从来没有见过。
确实也从没有见过。
五年前车祸发生的时候李慧兰病倒了,沈瓷对她的印象一直都停留在那个偏爱她的温柔形象里。
只有现在这个时候才能分清楚真正的亲疏,靳译川死了,李慧兰永远不会原谅沈瓷,哪怕沈瓷根本不是那个死因。
人的恨意就是这样,恨着某个人,会连同他身边的相关一切都恨上。尤其是沈瓷这样从小养在身边的,靳家没有一个人觉得她无辜,因为她终归不姓靳。
沈瓷看着李慧兰背影,眼泪来得猝不及防。这么些天,这么多事,她以为都足够麻木了,猛地见到李慧兰,她还是会有一点点微小的期待,期待有这么一个人来心疼她。
但是怎么可能呢?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站在她这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