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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斜思索了片刻,一手杵着下巴,懒洋洋地问:“你没想过跟我一起远走高飞吗?为什么一个人留在gen?”

盛愿低声喃喃道:“我还不能走。”

因为我想实现你的愿望。

桐斜有一句话说错了,他并不是坏人,楚组长在gen的目的从来不是“效忠”,他潜伏在gen足足九年时间,就是想彻底摧毁这个丧心病狂的组织,在他失忆之前,对于gen核心机密文件的破译就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

盛愿会替他完成剩下的三分之二,那是楚徊未完的心愿。

盛愿原本打算,假如在结束这一切之后他还活着,桐斜还没有找到新的爱人,他就……去向桐斜坦白一切,问问桐斜还愿不愿意继续跟他在一起。

虽然那时候他们可能已经没有什么“前缘”可以再续了,桐斜或许转头爱上了别人,又或许怪他擅作主张,永远不愿意原谅他。

盛愿想把桐斜从所有阴谋阳谋中完全剔出去,要他往后余生都平安自由,其他儿女情长都不重要——只不过现在都被一双名为“命运”的手打乱了顺序,他们重逢的太早,四周仍然是壁立千仞、万丈深渊。

桐斜对以前的事是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的,听自己的事跟听故事似的,雾里看花,既觉得真实又觉得不真实。

他压根没想到在他身上发生过如此魔幻的前尘旧事,兀自消化了好一阵,才打量了盛愿一眼,淡淡说:“给我讲讲我们以前的事吧。”

盛愿刚才被桐斜那一句“我的腺体有没有被换过”惊的面无血色,这时候耳朵红起来就格外显眼,脸上终于是有血色了,就是不小心红过了头,眼睛盯着一条地板缝隙,支支吾吾什么都说不出口。

桐斜看的有趣,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盛愿像是被烫了似的腾地站了起来:“桐、桐斜……”

桐斜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那么腼腆,我以前都没碰过你?”

他们曾经在一起四年,当然不可能连亲吻拥抱都没有,甚至比这更加亲密厮磨的事都做过了,但是盛愿一想到这是对过去一无所知的桐斜,就忍不住想要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我的记忆真的没有办法恢复吗?”桐斜用目光描绘着盛愿的五官,轻声叹息道:“我以前,应该很喜欢你吧。”

面对喜欢的人是难以克制生理反应的,盛愿的信息素不知不觉地渗透到空气中,桐斜的鼻翼鼓动几下,轻轻闻了一口冷香气息——真是挺奇怪的,有时候桐斜闻到医生的alpha信息素都想跳起来暴打他一顿,但是跟盛愿在一起的时候,却从来没有一丝排斥感。

“关于你的记忆,我确实不清楚。”盛愿站在桐斜的身边,垂眉低声道:“或许是因为腺体移植,对你的记忆中枢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桐斜伸长了两条腿,惬意地往后一躺,抬起眼皮看着他:“现在我都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总不需要再继续躲着我了吧?”

盛愿微微一摇头:“我不能跟你走的太近,gen的人如果发现你还活着,作为唯一一个实验生还者,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桐斜的思绪不由跟着盛愿的话走,然后皱起了眉:“gen到底是什么组织,他们有多少人?”

盛愿温和地望着桐斜,语气诚恳地说:“他们的势力比你想象地还要复杂庞大,并不是你我二人之力能够动摇的,我不想看到你有任何危险。”

桐斜将这句话来回琢磨了两遍,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狐疑地盯着盛愿:“你为什么还留在那里?我知道……我知道你最近几年都在为gen工作,你刚才说你还不能走是什么意思?我不认为你是为那种组织卖命的人。”

盛愿避重就轻地轻声回答:“对不起,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还在他们手里,我不能一走了之。”

桐斜罕见地沉默了。

盛愿又到桐斜的身边坐下,有些疲惫地用手心盖了一下脸,用恳求似的语气道:“你已经从gen脱离出来了,我不想再看到你被他们利用,所以一直装作不认识你,也不想再拖累你,桐斜,现在你已经知道前因后果,不要再涉及跟gen有关的任何事了。”

桐斜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冷淡地说:“最好跟你也继续当做互不相识,就跟这三年的时间一样,有多远滚多远。”

盛愿喉结轻轻滚动一下,垂着眼睫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假如我喜欢一个人,那么不论有多少危险,就算死我也想跟他死在一起,”半晌,桐斜平静地开口:“但如果这是你的决定,我尊重你的选择。”

毕竟桐斜跟楚徊是不一样的,他对盛愿的感情远远没那么深刻,充其量只是有一丝好感的地步,说放下就放下了,再说盛愿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清楚明白了,桐斜不是纠缠不休的性格。

盛愿静默地抬起眼,知道这或许是最后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心里居然没有多么强烈的伤痛,只是近乎贪婪地凝望着桐斜,然后隐忍而克制地说:“……再见。”

说完,他起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站在门外的医生亲眼目睹大型双a分手现场,懵圈地低头跟旁边的雪狼面面相觑,然后一人一狼一齐垫着脚尖猫进了房间。

“不是我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医生一边忍不住回头看盛愿离去的方向,一边走到桐斜的身边,手臂往他肩头上一搭,满脑门的问号:“还有你刚才问我那个问题什么意思,我细思极恐啊?你的腺体居然被人换过?怎么回事?!”

“你爸又让你回去继承家产了?”桐斜斜起眼角看他一眼。

“……你这么明目张胆地转移话题真的好吗?”医生先吐槽一句,然后蔫蔫地回答:“是啊,他说东区是鸡飞狗跳的地方,环境太乱,不让我在这边呆了。”

“这话说的挺有意思,好像人性的善恶会因为地域而改变似的。”桐斜淡淡讽刺了一句。

医生盘腿坐在沙发上,皱了皱鼻子:“噫,盛愿这信息素味道也太冲了,香水也没这么香的。”

桐斜冷冷道:“不爱闻就出去。”

“怎么回事啊你桐斜,胳膊肘这就开始往外拐了?这是我的医馆!我的地盘!”医生闻言升起一脸悲愤,一股脑地喷出一梭子含冤的子弹:“心眼偏到没朋友了你,我好不容易养大的小白菜就这么被、被……算了,盛愿确实有拱白菜的资本——但是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啊,不是还没到一个月吗?怎么就搞出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了?”

桐斜一听他叽歪就开始头疼,有气无力倒在沙发上:“我没有跟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

医生瞪起八卦的双眼:“他真的跟你以前有关系啊?”

桐斜淡定地说:“嗯,盛愿以前是我的男朋友。”

“………”医生瞬间一脸三观炸裂的表情:“……但是你们不都是alpha吗?是我对你的第二性征理解出现了什么错误吗?!”

桐斜似笑非笑看着他道:“你不是说双a内销挺好的么?”

“我那是打嘴炮,你这是实践出真知啊,牛逼!”医生由衷地冲桐斜比了一个大拇指。

桐斜自嘲般笑了笑:“对他来说,我们分手了,对我来说,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哎哟,听起来怎么那么悲惨呢,”医生说完,忽然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转头左看右看了一阵,又疑惑道:“欸,崽崽去哪里了?你家雪狼刚才还在这呢!”

桐斜想起雪狼那吃里扒外的德行,累觉不爱地扶住额头:“可能是离家出走了。”

这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天穹乌黑如浓墨,北风尖锐呼啸,卷起地面上离乱的雪花,月光在地上泼出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

盛愿静静站在车门边,看着一路呼呼追着他跑过来的雪狼。

雪狼来了一个四爪急刹,“呜呜”地叼着盛愿的衣袖,试图把他往回拖——这位生物秉承着“我全都要”的宗旨,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两个铲屎官一个都不能少,在拉起双a大旗的道路上贡献卓绝力量。

盛愿半蹲在地上,伸手摸了摸它冰凉的脑袋,满怀伤感地轻声道:“不要任性,他才是你的主人,赶快回去吧。”

说完这句话,盛愿用力抽出袖口,转身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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