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说啥?
正在公寓里和方棠旭一起吃晚饭的救援警队队长徐彦接到了下属的电话。
拾壹号公馆又有易感期暴动了?
方棠旭的筷子明显一顿,嘬在嘴里慢慢拔了出来,眼睛一直盯着徐彦的脸看。
行,行,我知道了。徐彦在灼热关切的目光里挂断了电话,拿起筷子继续夹菜,并没有任何出警的打算。
你不行动吗?方棠旭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哦,我跟上头请假了,这周都是副队长带队。
方棠旭无言以对,放下筷子语气清冷,我吃饱了。
徐彦当真以为他吃饱了,看了一眼几乎没怎么动的米饭,诧异地张了张嘴,是不是发烧了没胃口,我给你再熬点小米粥?
方棠旭撑着桌子起身摇了摇头,徐彦,你归队吧,我这不需要你照顾。
老方...
我不希望你请假离队只是为了照顾我。我是医生,得救死扶伤。医院那边我也请假好几天了,明天我就回去上班。
徐彦听闻立刻慌了,放下碗筷手脚变得拘束起来。
如果老方回去上班了,那他就不能再留在身边照顾他,不能每天每分每秒都在一起,不能为他做饭洗衣做家务,不能趁着夜晚偷亲他...
徐彦?徐彦!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方棠旭敲了敲餐桌有些气恼。
啊...哦,我在呢!
你现在就归队,必须赶在行刑课之前安抚下来,不能再让无辜的alpha牵扯进来,知道了吗?
徐彦凝视着方棠旭的脸挪不开视线,嗯,都听你的。
听我的还不赶紧去,磨磨蹭蹭地跟老太婆似的。方棠旭嘟哝了几声,扶着墙向卧房走去。
老方...
徐彦饱含深情地唤了一声,看到方棠旭停下的背影,嗓音暗哑,我今天收队之后,还能来你家么?
方棠旭心悸一颤,面颊有些升温,手掌攥成拳头沉默不语,仿佛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就在徐彦以为自己再也没机会的时候,熟悉的语气给他带来了满满的动力。
完事了就早点滚回来,衣服还没收。
男人鼻子酸涩,站直腰板敬礼道:yes,sir!~
嘶,你轻点,疼...
小家伙倒吸了口凉气,粉拳捶着男人的胸口,嗫嗫出声。
先生这是怎么了,一言不发就开咬。
卓谕亲吮着粉嫩的腺体,皓齿的尖角肆意摩挲,惹得小家伙身体猛颤。
沈亦晨感受到卓谕滚烫的体温,小手沿着男人的脖颈摸到脸颊,声音软糯,老公...?你怎么了...
卓谕意识低迷,喉咙里发出呜呜声,赤红的瞳孔中只剩下眼前的小家伙一人。
沈亦晨被晚风吹得有些战栗,男人像是感知到他冷,解开西装扣子将少年严实地包裹起来,紧贴着胸脯聆听着心跳。
扑通、扑通、扑通——
少年埋进怀里嗅着男人好闻的雪冷杉味,腺体有些发胀发热,饥渴难耐。
老公...唔。刚昂起小脑袋想要说话的沈亦晨就被男人温湿的唇瓣堵在喉咙里。
男人发疯似的啃咬小家伙的粉唇,撬开唇齿探入灵活的舌尖,在口腔壁内肆意刮舔。他吮吸着柔软的舌头想要尽数吞咽,发出令人羞臊的水渍声。
沈亦晨被吻得喘不过气来,这不是他能适应的深吻。
今天的先生跟往常都不一样,就好像是单方面的发泄似的...
唔...
直至一股血腥的铁锈味在口中漫延开,男人才反应过来,慌乱地松口,赤红的眼眸黯淡了几分,恢复了些许神志,细语呢喃,晨晨,对不起...
沈亦晨被吻得面色潮红,呵着湿气,胸口剧烈起伏,眼尾泛红,呵啊...你干嘛啊...
卓谕凝视着怀里的人儿,小腹明显地躁动不安。他二话不说托起小家伙的屁股,径直向路边的车走去。
喂...你要干嘛!放我下来!
晨晨,我饿了。
男人的嗓音性感迷人又充满危险,周身的雪冷杉味愈发浓郁,迫使着小家伙的腺体也在隐隐鼓动,我等不及回家了,我想现在就吃了你...
你疯啦,这是在外面!沈亦晨捶着卓谕的肩膀,脸颊瞬间烧得滚烫。
卓谕不理,将小家伙抱进车内调整座椅。
沈亦晨这才借着昏暗的车内灯看到男人脸上的淤青和伤口,心里咯噔了一下,漂亮的眉头紧蹙在一起,你受伤了!
没事,小卓谕还好好的。说着便啪的一声关灯,直接倾身压了上去。
【略。】
11区空旷的街道上,一辆亮着警示灯的跑车正在风驰电掣,徐彦拿着对讲机神色凝重。
救援警队的专属频道一直杂音,无论徐彦呼叫多少次都没有回应。
也不知道副队他们在没有信素枪的情况下能否安全制止暴动期的alpha...
徐彦瞥了一眼放在副驾驶的设备箱,踩下油门提高了码速,直奔拾壹号公馆所在的方向。
等到救援警队赶到的时候,廖海镇也趁乱悄悄撤离了拾壹号公馆。
他不能让警队的人在易感期暴动的现场看到他,否则一直精心策划的一切都会露出马脚。
奥库集团本就是总统奥伊普吉尔名下的产业,但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挑选出廖海镇担任总裁ceo。
luckystrike的烟草项目也是为了总统大人而服务,为的是让更多的alpha认知到易感期doi时的爽快,深陷在c6h6化合物的催化里,追求真正的自我,世界最初始的alpha形态。
一旦对烟草上瘾,需求量便会上升,那些饥渴难耐的alpha想要再购买到luckystrike的特殊烟草,便只能加入奥库组织。
一步一步,整个11区便会慢慢沦为奥库组织的专属区,只为总统一人服务的,易感区。
那会是一副怎样的状况的场景呢...
廖海镇的dna仿佛在隐隐躁动,越来越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副驾驶的里昂格罗夫正在闭目养神,忽然眉宇紧蹙道:把你有毒的信息素收一收。
廖海镇回过神来,收敛起罂粟味的信息素,将纯黑色的宾利缓缓开出拾壹号公馆的地下车库。
当年总统选中他也是因为他十分罕见的罂粟味信息素。
但凡是对c6h6化合物上瘾的alpha,全都会被他的信息素吸引,只要稍加训练,那些易感期的alpha就可以听命于他。
廖海镇本来还有些期待卓谕那个死对头被迫臣服于他的脚下,现在却只能等他自生自灭。
可恶,心底里有那么一丝不甘,不能亲手打败对手并且羞辱他的不甘。
送我回医博会,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里昂格罗夫突然说。
廖海镇嗯了一声,踩下油门在空旷的11区街道驰骋。
拾壹号公馆附近的一条暗巷街道里。
宝蓝色的布加迪威龙终于停下了车身的震动,像一条苟延残喘的老狗匍匐在黑暗里停歇。
易感期的卓谕发泄似的蹂躏糟蹋小家伙的身体,再一次,不知轻重地,把沈亦晨操晕了。
等他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干了这么不讲武德的事情,只能迅速从小家伙身体里撤离,一刻也不敢过多停留。
也不痴心妄想成结了,否则跑车还要送去4sss店清洗,这不是在告诉别人他卓谕饥渴难耐,直接在车里就将人给酱酱酿酿了吗!
禁欲的人设还是要保持住的,最起码只能让晨晨见识禽兽的一面,其他人都没资格。
卓谕借着月色擦拭干净,贴心地把西装盖在小家伙的胴体上,传动钥匙预热发动机,油门踩得呜呜响。
他明天必须回一趟卓拉贡城堡,搜寻父亲可能在其他地方留下的线索。
丢失意识之前,他刚得知事情的真相,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描述一个更大的局。
里昂格罗夫承认了两年前在7区酒宴上的罪行,是他注入了诱感剂,父亲才会直接进入暴动期。而里昂格罗夫的背后还有一个更高权力的幕后主使者...
父亲知道了那神秘人的秘密,才会惨遭毒手,被送去医生博士协会的附属科进行研究化疗,两年不见天日。
本以为自己也会陷入痴狂疯癫的状态,可他只感觉做了春/梦一场,然后就彻底清醒了。
事后才意识到,春/梦不是梦,是他在易感期直接把晨晨折腾了个半死。
想到这,卓谕愧疚地想要以死谢罪,他轻抚着少年软嫩的脸颊,心疼地捏了捏。
晨晨,等我。我快找出真相了...
拾壹号公馆大堂。
副队有些生气地拍着前台的桌面,骂骂咧咧,什么?直接让他跑出去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前台小姐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副队,刚接到匿名电话,附近的328国道有易感期alpha,应该就是跑出去的那个!队员挂了电话立刻汇报。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抄着家伙便往事发地点奔去...